第129章山間惡鬥
「可以!」
我收起了劍,準備插回劍鞘,才發覺劍鞘裂成兩半了。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劍鞘。
我慢條斯理的把玩著劍鞘,對艾森道:「把你的雙節棍留下來,你滾吧!」
黑棍斷成了兩截,自然成了雙節棍啦。
他吃了一驚,滿臉的猶豫:「這個……」
看樣子非常捨不得。不過,小命比起這個,肯定還是性命重要。識時務者為俊傑,艾森還是聰明的,他雙手給我奉了上來。當然表情肯定是難捨難分的。
「請你一定要好好使用它!」
他呆呆地看著手中的棍子,痛心不已。
作為一隻妖怪,愛自己的兵器是天經地義的。
我示意小龍去把棍子收好,我的打算就是把這個作為武器給他使用。他的金手鐲畢竟沒有這個好使。
小龍歡天喜地的接了過來,他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放心,我不會虧待它的!對了,這個玩意到底什麼東西做的?這麼堅硬!」
雖然比起我的寶劍,它似乎略遜一籌,可是它的威力還是令我大開眼界。
艾森直了直身體,眼望著已經在小龍手上的棍子,嚅嚅道:「此乃萬年寒冰玄鐵所製,乃是我家傳寶貝。當年孫大聖爺爺為了表彰我先祖的功勳,特別製作了這根棍子傳給了他。還傳授了一套棍法。可惜,我……我愧對先祖!」
說罷,他懊惱的低下了頭。此時,他一定是在萬千的後悔,後悔幹嘛這麼衝動,後悔幹嘛非要和我打一架。這不,打著打著就把自己的祖傳寶貝賠上了。
我心裡暗笑,誰叫你這麼驕傲呢。這倒是多虧了這把寶劍,沒想到它如此的鋒利。
劍是我拔開的,據說這樣,我就是它的主人,但是我依舊困惑於那個四不像。
難道我就是那個四不像之人?
而四不像究竟指的是什麼呢?是不是如黃三所說的不人不妖不神不鬼?
現在也不是思考的時候,我當下放了艾森,起駕回宮去了。臨走時,我告誡他,繼續保持他的識時務作風,在我師傅面前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要考慮清楚。
他把頭點的像雞啄米。
儘管山雞精覺得我放虎歸山留後患,我還是把他給放了。該來的總是要來,我何必斬盡殺絕。
如今有了這把寶劍,我便覺自己如虎添翼,信心倍增。看來岳飛老公公的在地之靈就是專門來幫助我的啊。否則,這劍為什麼破費周章的最後到了我的手裡,而我卻是拔劍之人呢?
當晚,在眾多官兵的提議下,沙漠基地進行了一次狂歡。
當夜晚降臨在一片荒漠之上,月亮鑽出雲層,開始照亮這片沙海,萬賴俱寂,一切沉浸在肅穆雄渾之中時,那些大大小小的沙丘之下,卻響徹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與歡呼。
我頭一回與草帥的部下如此的接近,他們從開始的懼怕變為接受變為大膽,甚至有人拍著我的肩膀說,大王,你變了。變得更可愛了!
我嘿嘿的笑,也許從前的草帥一直是在扮演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我,儘管這樣努力地在裝扮他,從骨子裡卻是模仿不到家的。
深夜,我帶著醉意在風裡希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自從做了妖怪,我極少喝酒,唯一一次就是結婚的時候。那是件大喜事,不喝酒,不像話。而這是第二次。
「大王,您喝多了!要不要臣妾為你熬解酒湯?」
在我踏進臥室之前,山雞精曾經關心的問我。
我大手一揮,含糊不清的道:「不用了!我可不是你家草帥大王……」
她幽怨的看著我,然後默默地離去。我的回答多少傷了她的心,可是,對我來說,這是最好的做法。
不要把心放在我的身上,我承受不起,我不是草帥。
我喃喃著,搭著風裡希的肩膀,藉著酒意細細打量著她。
她有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小巧而挺直的鼻樑,櫻桃小口,整個五官的比例異常的勻稱協調。
「你,你幹什麼?」
她被我帶著酒氣的呼吸聲惹惱了,惹惱她之後,她就會皺起眉頭,很無辜的看著你。像一隻受驚的小鹿。那樣子別提有多麼可愛。
「呵呵,別,別怕!沒幹什麼!」
我強壓下心中的那份悸動,提醒自己,我可是個有家有室的人,切不可在外頭拈花惹草對不起家裡兩位嬌妻。
我推開她,逕自走到床邊,仰面一躺,感覺那床真他媽舒服。
「哎,你衣服還沒有脫,鞋子都髒死了,也不洗個澡就這樣準備睡覺了??」
這幾天,她一直與我同寢一室,我都沒有冒犯她一根毫毛,她卻開始對我指手畫腳起來。
我的眼皮沉重在打架,其實我有解酒藥,可我就是不願意服。我就想放縱一回,讓自己難得糊塗一回,睡一個糊塗覺。太清醒了,往往就會有壓力。我就有壓力,很大壓力。我把救助這些人的生命看成了我的責任,雖然這都是我自找的,可當我覺察到無形中的壓力時,我卻又毫無辦法宣洩解脫,只能繼續硬撐著。
現在我才發覺,原來酒就是這個解壓的好東西。儘管就解一時,可總比沒有好。
我繼續不理她,睡我的糊塗覺。
朦朧之中,感覺有人幫我寬衣解帶,我翻過一個身,漸漸進入了夢鄉。
不知何時,口乾舌燥起來,這大概是醉酒後的普遍後遺症,我費力的睜開眼睛,室內還是黑乎乎的一片。
唯一的亮光來自一盞小小的壁燈,昏黃的柔和光線在燈下的石桌上投下一道陰影。
那個影子不是別人,正是風裡希。她坐在那裡,半身伏在桌上,手中還握著我的寶劍。
她在幹什麼?半夜三更的不睡覺拿著我的劍做什麼?
我的好奇心把口渴壓了下去。
我躡手躡腳的爬下床像一隻貓一樣走近她,剛想把手搭上她的肩膀,其實我是想叫醒她,讓她去床上睡,可是偏偏她好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醒了過來。
「啊——」
我們同時尖叫。
「你幹什麼?」
「你幹什麼?」
她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向我翻了個白眼,吶吶道:「嚇死我了你!我正研究你的寶劍呢!現在劍鞘裂了,就無所謂拔不拔得出了!」
她指著那烏黑的劍身,正色道:「我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