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倒霉的一夜
天帝十分滿意水神漂亮的完成任務,暗中嘉獎了一番。並許諾,等到女媧刑期滿,他會撮合他們的婚事。
原來共工看中女媧很久了。只是礙於她哥哥伏羲與他一向不對,而沒有採取行動。雖然他們兄妹曾經在下界執行任務時,私自婚配,但在天界並沒有註冊登記,所以法律上女媧還是單身。他還是有機會的。
本來這事神不知道,鬼不覺,天庭沒有人會知道。可是偏偏風裡希是女媧的化身,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女媧雖然人在天牢,而且神力幾乎喪失,但她仍舊能感到。她通過心電感應告訴風裡希,那極地寒冰非常厲害,一般的神器遇到它都會神力盡失,待在裡面久了,連自身的神力都會慢慢消失。
唯一能解救她的就是十昧真火,只是能夠使出十昧真火的神也不多,連伏羲都不會。太上老君都只能三昧真火。即便是知道誰能夠使出十昧真火,未必他們就願意私下去救人。所以這事兒很棘手。
還有種辦法就是水神共工自己收回法術。這條後路幾乎行不通。
趁著伏羲來探監的當兒,女媧央求他關照一下人間受困的風裡希。但是伏羲也是心有餘力不足,他在天界的地位並不高,就與水神相當。但是水神因為與聖君是姻親,所以實際地位相當的高。而伏羲關心的是如何能讓女媧早日出天牢,他積極地為女媧的減刑四處奔走,甚至不惜去王母那求情。
他的四處活動,果然收到了效果。
聖君經不過老婆的「枕邊風」,又加上女媧在天牢裡表現良好,真心悔過。於是他找了一個機會,趁自己大壽,來了一個大赦天下。
女媧就這樣被放了出來。
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凡來看風裡希。
但是她已經沒有了神力,在天界就如一個不死之身,什麼事兒也幹不了。
正巧此時共工前來提親,女媧想犧牲自己,以救出風裡希為條件,共工一口答應。可是伏羲不幹啊,他怎麼忍心自己的愛人嫁給他人呢?
而且風裡希也不同意女媧這麼做。她通過心電感應告訴她,如果女媧敢這麼做,她就在冰塊裡自盡。
她現在是神的化身,除非自己不想活,否則是死不了的。即使被封在冰塊裡,她依然還是活著。
這一下把女媧嚇退了,她焦慮的不知如何是好。
隨即天庭的一道聖旨,又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
聖君答應小舅子促成他和女媧的婚事,他沒有忘記。所以大壽一過,就忙著賜婚了。
女媧和伏羲二人接到聖旨不知如何是好。商量來商量去,二人決定抗旨不遵,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月老那裡登記。當時天帝賜婚的消息還沒有傳到月老的耳朵裡,所以他按照規定給二人頒發了婚姻證明書,給二人正式牽了紅線。
等到事情大白的時候,月老都被連累進了這樁案子。連同他和女媧伏羲一同被關進了天牢。
就這樣,關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風裡希也在冰裡面待了不知道多少天。外面過了多少個世紀,有了多大的變化,她統統不知道。
如果不是有一天兩隻狐狸來到了這個山洞,並且有一隻狐狸不小心掉了下來,那麼她也許永遠都難以重見天日。
風裡希說完這段故事,長長的鬆了口氣。
往事歷歷在目,在人間已經滄海桑田。難怪她初見這兩個人時還嚇了一跳,原來人間已經換過不知道多少朝代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
她看了看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正以同樣的瞠目結舌的姿態看著自己,不禁在他們面前晃了晃手,叫道:「怎麼了?你們兩個?」
我趕緊回過神來,不好意思道:「呵呵,沒什麼沒什麼!就是這故事太精彩了!」
心裡暗想,完全可以與我的故事相媲美了。
「那麼,也就是說,現在女媧和伏羲還有月老還在天牢裡?」
月老都被關進去了,難怪這紅線牽的亂七八糟,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都能愛上了。
風裡希不確定的搖搖頭,道:「最近我的神力幾乎消失殆盡了。都沒有辦法和女媧取得心電感應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真是個昏君啊!難怪,這人間一塌糊塗,他也坐視不管!」
我憤憤然,人間出過不少昏君,沒想到天界的天帝也如此混賬。也就別指望他能來拯救地球了。
「既然他不管人間,那麼當初派女媧來造人幹嗎?」
我忍不住拋出這個問題,這也太他媽矛盾了。難道在人間造點人是為了讓他解悶?
看到我們生老病死,歡喜憂愁,愛恨情仇,他會覺得有趣?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聖君未免太變態了。
風裡希茫然的搖搖頭,她說他也不知道。因為女媧當初沒有跟她講。她也沒有問。
「難道,現在的人間仍舊一塌糊塗?我被封起來的時候,天下水患已除,百姓安居樂業。難道又出現什麼事情了?」
真是個天真的mm,我好笑的搖搖頭,這幾千年來人間不知道有過多少次災難了,不過也許都沒有那一次不周山倒塌,天崩地裂來的嚴重。這一次恐龍危機,對整個人類來說又是一次大災難,如果不能遏制它們,那麼結果也許會不亞於那一次大洪水。
也不能怪她,都在冰裡待了這麼久了,加上神力盡失,不知道外面的一切也是正常的。
「我帶你出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我歎了一口氣,示意小龍,我們可以出去了。
這一次練功的收穫倒還不小,竟然還陰錯陽差的救了一個「女媧」。只不過,這個「女媧」如今同常人沒啥兩樣。
風裡希聽到要出去,顯得十分開心,然而要離開這裡,她忽然又充滿留戀的環顧著四周,道:「這真是一個絕美的墳墓!」
我倒,這女人,竟然還想「死」一回。
那些被冰凍的水只是一時落下的雨水所積,兩邊的瀑布很快就會乾涸,到時候這裡便僅剩下那一個水潭,靜靜地,成為一潭黑暗裡的死水。
我是沒覺得這裡一潭黑暗裡的死水有什麼好,不過不否認,當它們還是原狀的時候確實比較震撼。放眼皆是晶瑩剔透,像東北的冰雕節似的。
如此說來,共工倒還是個頗有藝術感的頗有浪漫細胞的神吶。
我趕緊收回自己的漫天思緒,一手摟住風裡希的腰,低聲道:「得罪了,我得帶你出去!」她一陣驚慌後逐漸在我的懷裡安穩下來,像一隻安靜的小兔子,任由我帶著她從地上騰空而起。
穿過狹窄的通道,逐漸逼近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