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普通人易筋洗髓,要比給有武功底子的人易筋洗髓容易得多;不過周毓剛剛為哥哥周革文完成易筋洗髓,重少就打電話來催他到雅園商量事情。雖然周毓的身份地位今非昔比,但周毓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性格,兩人的良好合作關係還是要繼續維持,只好吩咐父母不要去驚擾沉睡中的哥哥,帶上玉玲瓏先去雅園赴會……
重少找周毓倒不是單純為了聽周毓吹噓如何在拉斯維加斯大展身手的事情,而是在早茶得知玉玲瓏姐妹即將離開曉城,他打電話通知袁亮,讓雅園打出了今晚玉玲瓏舉辦告別晚會的廣告。
此時已經臨近舞會開場,而玉玲瓏姐妹還不見蹤影,袁亮急了,又不好意思打電話催並不知情的玉玲瓏姐妹和周毓,只好請剛從柏鎮殺回來的重少出馬相請了。
三人下車後,玉玲瓏姐妹見到雅園門前巨大的宣傳廣告苦笑不已;這事她們姐妹倆一點準備都沒有,雖然一身裘服也可當作表演服裝穿著,可是告別晚會難道只唱一兩首歌曲就完事?那也太浪費關心她們的聽眾朋友們的感情了,這樣不尊重聽眾的行為,會成為他們明星道路上的污點的!
周毓心中認定重少是想利用玉玲瓏姐妹在曉城的最後時間賺一筆,將玉玲瓏姐妹送到樂隊準備室,走進包廂一見到重少就帶著質問的語氣說:「重華哥你們這不是搞突然襲擊嘛!玉玲和玉瓏可是連表演妝都沒化。開告別晚會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早點給我們打個電話不行嗎?」。
重少滿不在乎地說:「只要她們來了就行,化妝和服裝的問題還不容易解決嗎?周毓你這話帶著情緒啊,是不是發達了不把哥哥我當兄弟了?」
周毓皺眉說:「這是兩碼事,不把重少你當兄弟,我能一接到電話就趕過來?我今晚還有好多事要跟我父母談呢,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剛從美國回來。玉玲和玉玲是我要培養的歌手,她們如果還沒出道就對聽眾朋友不負責,傳出去對她們的前途是有影響的。事已至此倒也沒必要計較,只是重華哥你今後少搞這種亂子,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不能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嗎?」
「好、好、好!這事是哥哥我錯了,我認錯行不?來,哥哥我敬你一杯賠罪!」重少有些鬱悶地舉杯乾了一杯紅酒。
當鎮黨委書記的重少一屁-股的事,他是在參加縣委會議前打電話吩咐袁亮為玉玲瓏舉辦告別晚會,會議結束後又趕回柏鎮傳達會議精神,壓根沒時間想起這事沒通知玉玲瓏姐妹。
其實重少讓袁亮作這個安排還是出自好心,他覺得玉玲瓏姐妹不可能不聲不響地就離開曉城,給她們舉辦告別晚會是給她們面子,事情演變成這樣卻成了他的錯!
不過重少現在還真不願意和周毓口角,倒不是因為周毓現在有了跟他叫板的資格,使重少讓著他;而是重少急於出政績,既然周毓打算搞油茶種植,而柏鎮正好有大把適合油茶種植的荒山,他想請周毓首先從柏鎮開始油茶種植項目的投資。另一個就是關於曉城旅遊開發的問題,他自然是想從這個投資巨大的項目中獲得最多的利益。
「賠罪就說嚴重了!我最近事情太多,剛才可能沒有注意說話的語氣。我陪重華哥喝這一杯。」周毓抄起幾台上的酒乾掉後向重少示意一下說:「有個事跟重華哥你商量一下,何克勤去了鵬城,那邊的工程離不開他;張工搞技術沒話說,做管理就不成了。張工向我推薦了歐觀雨,今天下午我跟張工去找了他,歐觀雨以前在建築公司也算個能人,我請他來毓華主持工作,重華哥你覺得怎麼樣?」
之前重少在司法局上班,對曉城發生的案子哪有不瞭解的,點頭說:「老歐那檔子事我清楚,他能力還是不錯的,用他我沒有意見。」
「既然重華哥同意那麼毓華工程一部的事務就交給他打理了。」周毓滿意點頭後又說:「張工看重歐觀雨的管理能力,相信錯不了;而未來幾年,單單是九疑山旅遊開發的工程,毓華現在的班底忙不過來了,歐觀雨當過建築公司副經理,組織施工隊的事應該拿手,這也是我用他的一方面原因。毓華一組的技術力量急需加強,這方面就麻煩重華哥你多督促他聯繫人才了,我今後留在曉城的時間可能相當有限。」
「你這個甩手掌櫃倒是做得輕鬆!」重少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才是最輕鬆的甩手掌櫃,笑笑說:「好在你把架子搭好了,我們都不用管太多的事。不談這些了,你今天早晨答應跟我說說,怎麼在拉斯維加斯賭贏十幾億美金的事的呢,現在可以講了吧?」
既來之則安之,周毓知道不滿足重少的好奇心今晚是難以脫身了;包廂中別無他人,因此周毓將自己如何偶遇蘇妍受虐,如何報復柳生津仁,如何在天使之城押注的事說了個大概。
當然周毓不會說明自己是用超視聽的能力贏錢,只是說自己猜寶官的心理有一套,十有**都能猜準。重少不信,拿骰盅當場搖骰讓周毓猜。周毓說他不是專業的寶官,不能搖出自己想要的點數,但是兩人可以賭骰盅喝酒,這樣也是能證明心理分析能力的有效方式。
與周毓玩骰盅,凡人一個的重少自是不敵;周毓為不讓重少懷疑,偶爾也輸上一兩回,十杯酒重少至少喝上**杯;偏偏重少越挫越勇,等到信服時卻已醉得喉舌打結了,不過卻沒忘記讓周毓承諾,油茶種植項目投資必須從柏鎮開始。
反正是要在全曉城範圍投資,誰先誰後對周毓而言是無所謂的,有重少在鎮黨委這個層面上給農民做工作,周毓又何樂而不為?
因為要給父母完成易筋洗髓,周毓將結束告別晚會的玉玲瓏姐妹送回賓館,與她們稍做纏綿就回了家。在為周紅軍易筋洗髓時,周毓察覺到周紅軍的左肺支氣管淋巴結處有一個極小的肉瘤子,心知那就是十幾年後致父親於死地的東西!既然是近二十年後才發作的腫瘤,現在應該還是未曾病變的良性腫瘤;當年如果早有發覺,實施外科手術摘除的話,以周紅軍那過人的體質,活個八、九十、百把歲都屬正常。
不過外科手術也是具有相當風險的,周毓從未對付過腫瘤,但相信憑自己的內力完全可以將這個不如米粒大的小傢伙煉化。耐心將小瘤子煉化之後,周毓發現仍有細微的灰燼殘餘,這些灰燼如果要移除則會傷害到周邊細胞。周毓想到在易筋洗髓過後,父親的全身細胞將有一次劇烈的新陳代謝過程,那點灰燼異物自然會隨這次新陳代謝過程排出體外,而且那點灰燼也只是一丁點兒死得不能再死的碳化物,也就棄之不顧了。
母親的眼睛是視神經萎縮導致的失明,眼球與常人並無異常,易筋洗髓本就是一個舒通經脈的過程,對醫生而言無能為力的神經萎縮治療,對周毓而言反而是小菜一碟了!不過眼部神經多如蛛網,參照比對過後一條條舒理過來,卻是耗費了周毓極大的心神。而為了使父母能如往常般早起,周毓還憑著以往的經驗,分別給父母經脈中注入了相當的內力,這樣一來將自己累得像條死狗,回到房間強行調息了片刻便進入了深層睡眠……
睡夢中,周毓正牽著金荷姐姐修長柔軟的玉手,與含情脈脈的金荷姐在三亞金色的海灘上漫步,耳邊卻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老二、老二快起來,媽的眼睛,媽媽的眼睛看得見了!」
母親驚喜的大嗓門將周毓從美夢中吵醒,張眼望去,卻見眼前的媽媽如自己兒時般年輕而秀氣,臉龐因興奮而顯得異常地紅潤。
周毓提醒說道:「媽,你怎麼沒化妝就上來了,你這樣子跑出去給別人看到了誰還當你是我媽啊?」
「哦,你爸說這樣好看,我就想等一下小薛他們來上班前再化妝。」陳玉竹摸著自己的臉龐,分明有幾分臭美的羞意。
「嗯,只要記得每天化過妝再出門見人就好。」周毓只能稍作提醒,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己的母親恢復到最成熟豐潤時的漂亮模樣,看起來也賞心悅目嘛。
陳玉竹美滋滋地說:「媽媽真是做夢也想不到還能變回這個樣子,身子骨感覺比年輕時還輕鬆,眼睛也能重見光明;唯一可惜的是不能就這樣出門。」
周毓笑笑說:「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媽媽你今天跟我和玉玲瓏一起去市裡,然後陪她們到京城玩一趟;回來後就跟別人說,你是跟那些電影明星一樣去做了美容,打了羊胎素,別人就不會懷疑了。就是怕你不放心家裡的生意和爸爸變年輕後在外面招蜂惹蝶呢!」
陳玉竹心裡最怕的就是,老公真如兒子預言的一樣去找小老婆,深有同感地點頭說:「你爸年輕時喜歡他的女人真不少,只是看他太窮,敢嫁給他賠他吃苦的人只有你媽我,想當年,我和你爸爸結婚時,他連買張新棉絮和被面的錢都沒有!唉不說那些苦日子的事了,我趕快下去幫你爸爸化妝去。」
周革文外貌上倒是沒什麼變化,只是臉上那幾顆青春痘全消失了,皮膚白了許多。最大的變化是身高,本來在周毓獲得舜帝承傳變身後,是比哥哥高出幾公分的,現在周革文反而比弟弟還要高上一兩厘米。從一米七五突然升高到一米八,這種變化太顯目了些,好在周革文現在上下班都是開車,單位發的冬裝領的也是大號的,只要自己稍加掩飾,不注意的人倒也看不出來。
易筋洗髓後的周紅軍是四十左右時那種風華正茂的模樣,濃眉大眼、鼻直口方的英俊臉龐上洋溢著成熟男人的魅力,周革文和周毓兩兄弟在他面前倒顯得稚嫩太多,遠不及他讓女人看起來心動!無怪乎,周毓跟母親一提起對父親的擔憂,陳玉竹馬上要下樓給他化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