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王子駛出大富豪酒店停車場,目送周毓離開的周玉瑩剛要轉身回酒店,眼角瞟到自己的小情郎申思騎著摩托車拐了進來,腳步不由一頓。
「玉瑩,我剛才看見那位勝裕的周董開車走了,怎麼了,難道投資建廠的事情談崩了?」見自己的老闆情人停下等候自己,申思心中一陣得意,摩托車拐到她身邊停下,隨口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周玉瑩警惕地看向七八米開外,大富豪門前肅立的門童,嗔怪地瞪了申思一眼佯恕道:「不是跟你吩咐過在外面叫我主任了嗎?小心被人聽去!勝裕投資建廠的事還在談,基本已經確定買下我們九比管理區的土地建廠了,周董事長是家中有事才先行離開的。我這個本家真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物,一億美金的銀行本票隨手就扔給自己的下屬處置;現在是那個叫楊靜的美女全權代表他跟我們協商投資事宜。」
周毓忽略了女人的八卦天性,周玉瑩對別人或許能隱忍她的見聞,但對侍候得她爽歪歪,令她心疼不已的小情郎又怎麼能守得住秘密?
申思詫異地扶了扶眼鏡問:「玉瑩姐是說,周毓當你們的面把一億美金的銀行本票交給了楊小姐?」
「噓……小聲點,這事可千萬不要外傳!」周玉瑩想起了周毓的保密要求,補救了一句,但她完全相信自己的小情郎,又忍不住詳細解釋說:「我和曾書記都看過了,真是花旗銀行開具的銀行本票,換成國幣就是八個多億啊!他卻跟沒事般扔給了楊小姐,周毓的實力實在讓人驚奇,還有周毓的實際年齡比我還大,你相信嗎?」
申思陪著周玉瑩邊走邊說:「哦?我剛剛還想告訴玉瑩姐,這個叫周毓的勝裕化工董事長非常像去年電視、報紙中介紹過的那個天才青年音樂家,和香港飛碟影音簽約,被國家音樂學院授予名譽教授的那個周毓呢,如果他的年齡比姐大,那就肯定不是了。」
「咦,你別說,還真的很像呢,我說剛見到他時我隱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呢!」經申秘書提起,周玉瑩腦中模糊的印象突然清晰了起來,雖然她在從政,但囿於女人的天性,每天報紙的娛樂新聞總是最先關注的。
周玉瑩透露的秘密在申思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一億美金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這可是一筆自己奮鬥一輩子也掙不到百分之一的巨款啊!
陪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的周玉瑩走上大富豪二樓的扶梯,申思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主任,我剛才來得有點急,現在很想上洗手間,你先進去陪曾書記和客人吧,我一會再過來幫你陪酒。」
「嗯,你快去快回。」小情郎的小鋼炮要是憋壞了可不得了,想起自己就是那次醉酒後讓他那門小鋼炮侍候得欲仙欲死,從此再捨不下這張小白臉,補充說:「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我可陪不起客人幾杯。」
申思走向公用洗手間但卻並未進去,而是越過它拉開了那間沒有客人的『聽濤小築』從包中拿出大哥大撥響了一個常用號碼……
敢於強上醉酒的女上司,並長期與之勾搭的申思當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申思不是曾家人,但他母親是曾家的女兒,曾慶華也算是他的堂舅。申家靠走私油品起家,申思的父親申世祺和哥哥申豹現在仍在幹著老本行;而且現在還擴展了走私範圍,香煙、洋酒電子產品之類的高利潤走私品都有涉及,偶爾還會夾帶些毒品。申家將他安排進鎮政府工作,為的就是在第一時間把握政治風向。
「你確定?」電話那頭是申豹的聲音。
申思壓低聲音說:「肯定不會錯,周玉瑩那**親眼驗看過那張花旗銀行的本票,搞到手,我們全家移民到澳洲去享福吧!」
「嗯,細佬你夠醒目!」申豹興奮地讚了弟弟一句說:「車號是湘m00838吧,我馬上派人地盯梢,你自己小心些,別暴露了。」
申思淫笑道:「嘿嘿……我盡量多陪他們幾杯,大佬,那個姓楊的女人別弄死了,那模樣簡直就是國產版的周慧敏,關起來讓我多享受幾天。就這樣,我過去陪酒了。」
周毓眼中是個足有五六百平方的橢圓形空間,在這個橢圓空間的底座中央直立著那根碩大的六稜水晶柱,水晶柱四周又伴生著許多色彩不一的菊花形聚合在一起的六稜水晶體,而這個水晶窩的周邊石壁都呈晶瑩的水晶狀,因此手電光一照射在水晶柱上,六稜體折射的色光就會被一再折射,以致使整個空間都變成了夢幻般的光譜空間。
這是一個含量不小的水晶礦,如果開採出賣應該可以換得幾百甚至上千萬,倘若是沒有郵輪試賭與拉斯維加斯豪賭收穫了常人難以想像有財富,周毓可能會眾偷偷開採這個水晶礦,換取資金用於加速自己的事業擴展。
但是現在千把萬相對周毓的事業而言,已經是無足輕重的資金了;而如此碩大的水晶窩如果得以整體保留,則足以稱得上是一個世界自然奇觀。因此周毓幾乎沒有考慮就決定——將這個奇景保留在自己的私家園林之中,並將它開發成可以讓少數朋友一觀的私家保留景致。
找到那塊被爆破震落的半水晶半岩石體,周毓準備用縛龍索將它綁縛起來,等自己上去後將它吊上去,讓尚大師想辦法用它重新補回缺口以保持水晶窩的完整。剛要綁縛,口袋中的衛星電話響了起來……
看看是張明的大哥大號碼,周毓以為是張明和楊靜他們在許自安保護下回到了勝裕,打電話向自己報平安。
因為下午五點左右時,楊靜向歸程中的周毓進行過電話匯報:由於許自安乘坐的的士錯過了一班渡輪,多等了四十分鐘,而過渡後又趕上廣珠公路的交通高峰,因此到達欖核鎮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在曾慶華書記和周玉瑩主任的熱情挽留下,她們留在了大富豪再陪曾書記吃晚餐。算算時間,現在應該正是他們晚餐後平安到達勝裕的時候。
「周董,我們回家的路上出了意外,不過現在大家已經安全了,只是張工受了傷。我們的車被撞壞了,但襲擊我們的匪徒開來的貨櫃車,和幾個企圖打劫我們的匪徒被我們控制了,周董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處理?」匯報請示的人是許自安。
周毓一驚,沒再管那塊礦石,一拉縛龍索飛身出了水晶窩,邊解岩石上的縛龍索邊問:「怎麼回事,匪徒是怎麼襲擊你們的?張工的傷要緊嗎,需不需要去醫院住院?」
「我們從廣珠路拐到358線時中了匪徒的埋伏,匪徒們有三輛貨櫃車,其中一輛早就停靠在路邊,還放下了後面的裝卸板;李司機開車拐上358線時,後面有輛貨櫃車打著喇叭超車,李司機為安全著想讓了路;沒想到後面同樣逼過來一輛平頭大貨櫃,與那輛超車的貨櫃車將左邊與後面的路封死了;李司機在那輛停放著的貨櫃車前剎車時,後面那輛貨櫃車卻加速撞了上來,結果我們的車被撞進了那輛預先停放著的貨櫃車的貨櫃裡面。因為這一路的車輛都比較擁擠,我們並未防備,我和張工坐在後排沒有系安全帶,我反應比張工快,沒受傷,李司機和楊靜有安全氣囊保護都沒受到傷害,張工猝不及防撞到了頭部,可能大腦受到了震盪。我們被撞進貨櫃裡面後,本來停靠著的貨櫃車收起了卸貨板關上了貨櫃門,將我們困在裡面,拉到了現在這個地方。」
以許自安的功夫周毓相信這種情況難不住他,匪徒們只要打開車門驗看打劫成果,許自安絕對會在開門的瞬間擺平那些劫匪,問道:「你們現在的位置搞清楚了嗎?」
許自安說:「劫匪招供這裡是南沙的一個私人碼頭,周董,我們是報警還是和劫匪協商解決?」
周毓問:「搞清楚劫匪的目的了嗎?」
許自安說:「我聽到匪首在外面吩咐劫匪上來後先將楊靜手中的包拿給他,他們雖然不承認,但肯定是衝著楊靜小姐手中的銀行本票來的。」
「這樣的話……」周毓想了想說:「你先問出匪首是怎麼得到楊靜持有本票的消息的,他與提供訊息的人是什麼關係?」
本來發生這種事情之後報警是解決問題的直接選擇,不過周毓要在欖核鎮投資勝裕化工的分廠,知道楊靜持有自己托付的銀行本票的人只有曾慶華與周玉瑩兩,如果圖謀這筆款項的人是他們其中之一,那麼勝裕化工的分廠只能另覓他地投資建設了。
因為即使匪徒向警方招供了向他們提供消息的人,但是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與之勾結的人也會反駁其誣告。而勝裕化工分廠的建設與今後的運營都會受到來自這個嫌疑人針對性設置的種種障礙。
許自安說:「匪首姓名叫申豹,我用過獨門手法逼供,但他卻咬牙挺住不招供;不過他的手下招供說他有個弟弟叫申思,是九比管理區主任的秘書。我認為這個策劃搶劫的人最有可能的是申秘書,而周主任也脫不了干係!」
沉默了一會,周毓說:「你把電話交給申豹,我跟他說幾句話。電話交給他之前先告訴我一聲。」
稍後,許自安說:「董事長,你跟申豹說話吧。」
周毓明白許自安是將大哥大湊到了申豹耳邊,呵呵一笑說:「申豹是吧?不管你怎麼不鬆口,你們這次打劫我手下的行為你弟弟也脫不了干係!我現在要問的是,你是打算讓你們申家從此絕種,還是同意我的解決方案讓我們和平共存?」
十幾歲就跟父親出海走私的申豹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聽了周毓的話只是疑問說:「你是誰?」
「跟你通話的是我們周董事長,你要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們董事長的問題!」許自安鄙視地望著申豹提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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