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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六十九章兄弟重聚(下) 文 / 禿魔王

    周毓黯然搖頭說:「那些應該是誇張的宣傳,不過我爺爺是在三八年跟鬼子交戰時戰死的倒是事實。」

    據周毓那大家閨秀的奶奶說,他爺爺名涵儒號逸生,年少時文采風流,又自幼習武,在湘南是有名的文武全才。可是在陽明山戰死後身軀受到鬼子的荼戮,連屍首都未能找全,現在祖墳裡埋葬的只有尋得的首級。因為陽明山阻擊戰是周涵儒指揮作戰的,因此,他的四肢與心肝傳說可能已經被恨他入骨的鬼子們慘無人道地烹食了!

    拂去腦海中的那抹追思,周毓淡淡一笑說:「其實我的祖先是餘杭人,我爺爺的名字就是故鄉的諧音,先人們是為躲避戰亂南遷來到曉城的,而我的祖輩其實是數代經營玉石的商人;只是因為戰亂頻繁,先人們將巨額的財富埋藏了起來。

    我爺爺戰死後,這些寶藏的埋藏地點連我奶奶都不知道,是我戰爭年代隨軍去了北方的伯爺爺在臨終前從北方發回了電報,告訴了我爸爸祖先們遺留藏寶圖的秘藏所在。

    我爸爸從三歲就成了孤兒,對玉石已經全無認知,改革開放後取出了部分先人藏寶,出手後作了我家做生意的本錢,所以我家才會成為先富起來的一類人。

    不久前我跟我爸整理了一下先輩的遺寶,嘿嘿……不敢說是富可敵國,但絕對可說先人們留下的是價值連城的寶貝。現在拿出的這點東西不過是其中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玩意罷了。身為富n代,你們看到我所謂的成就不過是借了點祖輩的餘蔭而已。

    兄弟們只要有拚搏精神,將來要超越我絕對不是什麼難事。今天將這些玉觀音贈送給兄弟們,一則是讓兄弟們能有隨身應急之物,再則是如果誰有意自己創業,或許變賣它能給你足夠的起步資金呢!之前我曾跟兄弟們說過,今後誰要是願意幫忙,加入我的事業項目中發揮能量,我將無盡歡迎,總之這話對真心的兄弟們永遠有效。」

    周毓前面那番話半真半假,如果綠紋不是知道這些美玉的來歷,恐怕都相信了他的說辭,周毓的同學們更是深信不疑。這番說辭使周毓身上的光環在同學們眼中消失了不少,但都感受到了他的一片好意。

    成俊龍說:「兄弟之交貴在交心,高中三年,我接受周毓的幫忙是最多的,今天我同樣接受周毓的這份饋贈,因為它是周毓的一番心意。我不喜歡說什麼豪言壯語,不過只要將來周毓有用得到我成俊龍的地方,只要言語一聲,兄弟必定盡力而為。」

    寧鋒聳肩說:「我和老大的意見一致,不過猴哥,我要是真在其它地方混不好時,你可不能不收留我哦!」

    周毓笑道:「我現在就請鋒子你做我的貼身保鏢,月薪一萬,你幹不幹?」

    寧鋒苦笑道:「我倒是立馬想跟猴哥你幹,可是我家裡和我姐恐怕都不讓,還是等我畢業後再說吧。」

    高子家境富裕,一向大手大腳的他保不住某天缺錢時會賤賣了周毓送的玉觀音,哈哈笑道:「猴哥你拿這些東西出來,搞得我們像要跟你簽賣身契似的;我還是不貪你的便宜了,這些玉觀音可能真的很值錢,但我是丟三落四的性格,恐怕保管不好它,所以還是不收了。」

    周毓笑笑說:「大家不必有心理負擔,我把這些玉觀音送給兄弟們做禮物絕對沒有要求大家用情義償還的意思,高子你怕保管不好貴重物品是吧?那我幫你挑選一塊價值一般的,最近跟鑒定師學了一些品玉的常識,挑好的不會,但挑普通的我還有些心得。」

    高子拍手道:「那成,如果是千兒八百塊的東西我丟了也不心痛。對了猴哥,你跟綠紋嫂子什麼時候結婚,等你們結婚時我一定要來參加婚禮。」

    周毓笑道:「目前是定在元旦節,不過不知道會不會因為事務而延期,如果延期我再通知你。如果元旦能回曉城的兄弟,就到筆架山下我們的新房來喝杯喜酒吧,沒時間回來的也不要緊,給我寄張賀卡也一樣表達了兄弟的賀喜之情嘛。」

    周毓與綠紋百年好合的婚禮當然是最值得祝賀的大喜事,同學們紛紛表示會盡力爭取趕回曉城喝周毓與綠紋的喜酒。周毓表示不必勉強,但如果兄弟們如果真的一定要來筆架山鬧洞房他也無限歡迎,在外省就讀的同學他包雙程機票與星城黃花機場的接送,本省就讀的同學可就近聯絡包車,費用同樣由周毓給付。

    鬧洞房這種事最令女方難堪,綠紋嬌嗔道:「周毓你這不是禍害人嗎?這樣一來會把同學們的學業都給耽誤了。」

    歐陽東認真地說:「不會不會,大學的課程比高中輕鬆多了。師兄師姐們傳授經驗說,如果沒有考研的打算,就是落下一周的課程都沒關係,因為課程安排不緊,只要兩三天時間就能補回來了。」

    周毓舉手說:「那就這麼說定了,謝謝兄弟們來看我,請你們把自己面前的禮盒帶上;明天就是大年夜了,也許有的同學還急著回家,要回家的我們不強留;想在曉城逗留到明天再回家的兄弟,我們今晚在舜帝賓館聚餐,然後到雅園k歌。呵呵……現在我們去舜帝賓館開幾間房,需要休息的就休息,不需要休息的兄弟就打牌玩吧。」

    大家伸手拿裝有玉觀音的禮盒時才發現來了十個兄弟,而周毓卻只在桌上放了九隻禮盒,而文毅面前並沒有放置禮盒。文毅臉色有些發青地站起身,哼了一聲領頭向外走去。

    在大家詫異的詢問眼光中,周毓嘴角牽動出一個冷笑說:「文毅,在未央湖畔我就已經說過,今後我們不再是兄弟,我也不想再見到你!順帶告訴你一個消息,楊靜的父親已經換腎成功,目前已經逐步康復。」

    文毅驀然停步回首說:「為了楊靜你跟我反目,難道你喜歡楊靜?」

    周毓聳肩冷笑道:「我從不否認對楊靜有好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相信其它的同學也是對楊靜有好感的,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對她有企圖。現在楊靜在我的工廠上班,她身邊也有人陪伴,那就是我們的兄弟樊小俊。在我看來,樊小俊是比你更適合楊靜的男人,因為樊小俊可說是身在花叢中工作的人,但他卻能保持對真愛的追求。」

    文毅面若死灰,用帶著怨恨的眼神深深望了周毓一眼,轉頭大步離去。

    同學們對文毅與楊靜的情變一無所知,寧鋒是曾經暗戀過楊靜的人,詢問說:「猴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毓微笑說:「我不想揭別人的短,但文毅做人不地道,我不想再和他交往,但這與他跟各位兄弟的情誼無關哈。大家各交各的,今後都別再提起這事了。」

    寧鋒心裡雖然好奇得有如猴抓,但周毓已經放出了話,但不好追問,只能走迂迴路線問道:「周毓,樊小俊在什麼地方工作啊?他工作的地方離你的工廠很近嗎?」

    周毓明白寧鋒的心理,淡淡一笑說:「寧鋒,忘了楊靜吧,依我看樊小俊也不一定能趁虛而入;因為楊靜被傷透了心,被男人傷過的女人大多會變得很現實,感情對她們而言已經自動退居於二線了。我猜想啊,楊靜可能要在得到經濟上的滿足之後,才會考慮感情上的問題。」

    寧鋒笑道:「要是這樣兄弟們不是更有機會嗎?小俊他到底在做什麼工作啊,近水樓台的他真的沒希望嗎?」

    周毓以誠相告道:「小俊他目前在一家台資酒店工作,已經做到了服務部長的級別;憑他的能力,再過個一年半載的,做個經理也不是什麼難事。在那種地方要的不是文憑而是良好的交際能力,而小俊的交際能力相當不錯,而且他的目標明確,是個真正有野心的男子漢,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成俊龍笑道:「我們的兄弟果然不凡,周毓你和小俊先我們出道社會,都在相當短的時期內做出了不俗的成績,這是個英雄不問出身的年代,看來我們得努力追趕你們了。」

    成俊龍能從表象看透本質的能力深為周毓所敬佩,笑道:「各位兄弟也不必妄自菲薄,像老大就具備見微知著的過人洞察力,無論在什麼時代,具備老大這種能力的人都會是工作與生活中的強者。其它兄弟也是各有所長,只要找準自己的人生定位,相信大家都能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做出一番也不起的成就來。」

    一直沒開聲的『狗崽』說:「我沒什麼特長,只知道死讀書,考的又是師專,將來只能做個沒出息的教書匠了,各位哥哥們要是都發達了,記得一定多照顧我這窮教書匠啊!」

    周毓嘿嘿笑道:「做老師可不一定就是沒有錢途的職業,將來我兒子到狗崽你那受教時,你可別多收他的補課費就是了。」

    狗崽茫然道:「補課還要收錢麼?」

    周毓樂道:「難道你們做家教不收費?學生都可通過家教收費,老師不是更專業麼?將來的社會啊……不說這些了,大家上車,我們擠一擠,到賓館再各自暢所欲言吧。」

    是夜,這群意氣風發的書生們揮舞酒杯、激昂文字、指點江山,小半載的大學生涯既開拓了他們的視野,也增長了他們的認知,對社會對生活,他們都有了各自的認識與理解。

    周毓雖然極力自晦,但兄弟們無一例外地將他當作了奮鬥與超越的目標人物。榜樣的力量是強大的,這些兄弟當然不具備超越周毓的可能性,但大多在各自的領域獲得了一番成就,遠比周毓讀檔前的人生中所知的他們的人生更成功。

    而與周毓反目的文毅,竟然成為了所有同學之中成就最高之人。當初報考時聽取了周毓的意見,報考了政治系的文毅,憑借自己的小白臉優勢,利用裙帶關係輕鬆上位;獲得實權之後的他極善鑽營,仕途上一帆風順;十五年後,文毅以三十五歲的年齡成為華夏最年輕的市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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