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就一萬,這位小周老弟,你這只青蓮玉觀音和那塊龍鳳玉珮我都要了,一共一五十萬,我、我、我們馬上就去銀行轉賬,行嗎?」操著山陝口音的肥豬頭揮著手,神色堅定地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賣它們了?」周毓對這位豬頭兄實沒好感,你長滴**也就罷了,這大庭廣眾之下,還嚷嚷著錢多燒手就不對了。將青蓮玉觀音遞向趙永福說:「趙店長,麻煩你幫忙配個精美一點的盒子,我用來送朋友的。」
趙永福小心將青蓮玉觀音捧手心問:「周毓先生,那塊龍鳳玉珮要不要我們周大福幫你精琢一番?那樣就完美無缺了。」
「嗯……龍鳳玉珮嘛,對我來說算不上什麼好東西,四十八萬這個價你們店收不收?收就轉讓給你們,不過精琢之後別賣給俗人。」周毓一語雙關地說道。
趙永福滿面喜色地說:「收、我們收,周毓先生你是要現金還是要支票?我馬上讓財務辦理。」
周毓揮手說:「都不用,這些錢全部用來買你們店裡的玉器,嗯,a貨拿四十五萬,貨拿一萬,過年了,a貨拿來送朋友,貨就給小朋友們玩兒;剩下那兩萬就付給李大師做鑒寶的費用。」
這年代鑒定一件翡翠需要花多少錢周毓並不清楚,不過這錢本身就跟撿的一樣,李大爺都十好幾的人了還來上班,他容易嗎?
經過焠玉之後,周毓知道a貨與貨加工處理時都是沒有破壞玉石內部結構的貨色;只是貨的水頭很差,內部的綠不純雜色而且綠少,加工時用了浸染法染色,它們焠煉之後便再無瑕疵了。
而b貨卻有許多是本身有裂縫,但水頭與綠都還勉強的貨色;這樣的貨色經過焠煉之後會有少許的變形,那塊龍鳳玉珮就是因為這種原因生了變形,從而導致它被細心的鑒定師認為是雕工上有問題。
「周毓先生真是大方!」客人給多少鑒定費那是客人的自願,做珠寶的只規定了下限,卻不設上限,因此趙永福並不抬出什麼店規之類的拒絕周毓的贈與,感慨之後說:「葉小姐,周毓先生,請隨我來挑選你們喜歡的玉飾。」
制鐲子的玉料玉飾頗為難得,因此玉製品鐲子的價值一般會高於其它玉飾;周毓這次也特別多選了一些鐲子,幾乎每一種都挑上三五對。周毓並不乎它們的水頭好不好、底色綠好不好;因為經過焠煉之後它們的種多會化為玻璃種或冰種,而底色也會高提純,只要有綠焠煉過後就是正濃翠綠,因此有沒有綠反而成為了他挑選的主要選擇指標。
提著沉沉的兩袋翡翠製品往停車場走,周毓現那個肥胖如豬的傢伙卻步履輕盈地跟自己與綠紋身後。
真是人不可貌相,來到地下停車場時,周毓已經肯定這傢伙身具不凡的功夫,轉身回頭問道:「這位大哥跟著我們有何見教?」
豬頭一直沒見周毓與:「小周兄弟,你的東西為什麼不賣給我?我出的價錢不是高嗎!嗯嗯,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老弟的東西是送人的,而我也有不比你的東西差的寶貝,並且還是古物,我想跟你交換,怎麼樣?」
周毓眼珠一轉說:「哦……我倒是喜歡收藏點稀罕物,老兄貴姓,哪裡財啊?剛才周大福老兄的表現可是富甲一方的氣概啊!」
聽他說手有古物,周毓不由想起了上午鄭大同那見過熏香玉鼎,此人是山陝口音,賣貨給鄭大同的人不正是關人氏麼?而程老推斷,賣給鄭大同熏香玉鼎的人極有可能是掘了貴妃墓!
說不定這人就是盜墓者之的領人物呢!看他那身段,干打地洞的工作肯定的不行,而按他的身手,除了做老大還真沒有別的職位適合他。
豬頭肉縫的眼光閃爍了一下說::「免貴姓賈,叫賈興,陝北人,富甲一方稱不上,只是我特別愛收藏玉飾,遇上極品時就忍不住。呵呵……以前收藏的多是和田玉,這翡翠極品正是我缺少的,所以傾家財也要弄兩方極品。極品翡翠太難得啊,那些古董店裡倒是有幾塊,不過價錢太離譜了。」
搞收藏的人各自愛好不同,以物換物倒是常有的事情,周毓點頭問:「賈老闆準備拿什麼寶貝和我交換啊?」
自稱叫賈興的肥豬說:「那要看小周兄弟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寶貝了,我的收藏品還算不少,有的東西還稱得上國寶級的呢。老弟你既然愛收藏,應該也知道,我們山陝地界有時鋤地都能鋤到寶貝的。」
周毓呵呵笑道:「那麼賈老闆,我們哪裡交換?實話說我祖上是做翡翠生意的,別的東西不多,像賈老闆剛才見過的那種極品翡翠還是有個十件的。古董嘛,不限種類,只要是稀罕物就行,越值錢的我越喜歡。就算萬一我的翡翠抵價不夠,再添個幾萬的現金也無所謂。」
賈興訝然道:「幾……兒幾十件?那……那周老弟這次帶了多少過來?」
「這些東西我們以前不知道價值,賈老闆你這樣大年齡的人應該明白,特殊年代,爺爺輩們對這事情守口如瓶,直到快不行了才告訴我爸。我爸也不敢打聽它們的價值,也就是開放後才偷偷拿出兩塊換成了本錢做生意。這次我來京城我爸也是讓我帶來讓人鑒定估價的,沒敢多帶,只帶了二十四件。唉!今天才知道,原來我們賣的兩隻極品翡翠鐲子虧大了,一對極品鐲子才賣了八萬塊。」周毓編得連自己都有點相信了,不由令綠紋感覺好笑。
賈興眼睛努力掙大,亮光閃閃地望著周毓說:「周老弟你看這樣行不行,明天我找一家有鑒定師的古董店做交換地,鑒定費我來掏,這樣我們相互間也都放心是不是?」
周毓想了想搖頭說:「還是這樣賈老闆,我住廣電賓館,明天下午這個時間我賓館大堂候著你,然後到我房間交換。鑒定師就各帶各的,各自出各自的鑒定費,也沒必要讓多的人知道我們的交換對不對?」
古董店的鑒定師說不准就與某一方串通的,周毓這種要求說明這人不笨,賈興眼睛眼皮下轉了一圈,點頭說:「行,那就照周老弟說的辦,那麼明天廣電酒店不見不散。」
目送著周毓與葉:「雷子,今晚把貨起出來,明天一早帶到我那去。」
葉:「你真打算跟姓賈的換古董啊?我看那人不像個好人,他的來路怕是不正!」
周毓點頭說:「管他來路正不正,只要是東西正就好了。呵呵……我們焠的玉來路也不算正?」
親眼見證幾塊的東西變成了上萬的寶貝,葉:「焠玉怎麼不正了?焠煉好的東西又不會變回去,靠的是焠玉鼎的神奇和你的內功嘛。但古董的來路萬一和博古齋鄭老闆收的一樣,那可就麻煩了。」
周毓笑道:「麻煩什麼?收到那種東西大不了上繳國家就是,那樣也算為國家出了份力。而我們焠煉的翡翠成本低廉,雖然它們已經成了寶貝,畢竟可以隨時批量製造,而古董卻是不可再生資源,怎麼說都是我們佔便宜。」
葉:「嗯,這樣還差不多,那我們趕快回去焠玉!」
周毓足足焠煉了三十件翡翠製品才感覺自己內力不濟,葉綠紋期間也試過焠煉,但卻被她和周毓共同焠破了一塊貨。因為葉綠紋煉至一半時便力有不逮,周毓見她臉色蒼白直冒冷汗,連忙為她輸送內力。焠玉鼎因為傳入的內力猝然增大了數倍,致使焠煉的翡翠猛然加速異化而碎裂了。
鄭大同的電話一直沒打來,周毓大致猜測鄭大同是與自己比耐性,因為他見識到自己是有足夠的資金收購那幅畫聖真跡的,如果真的有心要買,返回前一定會自己找上門去。
又或者鄭大同會自己可能離開前的時候打電話,通知自己說畫的主人不同意讓價或者只讓一丁點兒價,其意圖還是提醒自己不要錯過了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因此周毓也不著急,與綠紋十點鐘前趕到了京華飯店。
京華飯店其實也算是華夏的國賓館了,聞人館是京華飯店的一棟附屬樓,周毓與綠紋聞人館門前被門童阻了門外:「先生、女士,請出示你們的貴賓卡。」
周毓猜想那個姓劉的女人一定是想給自己來個下馬威,不由惱火地對跟武警戰士一樣立正的門童說:「貴賓卡?對不起,我們沒有,是一位姓劉的女士約我們來這裡的,跟她一起的另一位女士好像叫秋月。如果劉女士沒有跟你打招呼,那麼麻煩你轉告她,我們來過了,我叫周毓,因為進不去,所以約定取消了。」
甩下話後周毓看看表,現剛好十點整,見那傲然站立的門童沒有反應聳肩說:「綠紋我們走。」
轉身剛走了幾步,一輛黑色紅旗車迎面駛來,車窗緩緩落下,秋月大嬸探出頭來說:「周毓,對不起啊,我們來晚了。」
看著秋月大嬸那張歉意的臉,周毓心頭火氣消了不少;人家已經道歉了,而且那姓劉的女人口氣那麼大,得罪了她對自己今後的展恐怕很是不利,也有違自己與她交易的初衷。
自嘲道:「是我們來早了,連羊城白天鵝的總統套房都住過,卻進不了這聞人館,果真是到了京城才知道官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