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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二十八章財帛人心 文 / 禿魔王

    聽過陳念華對毛料的認知知識講座,周毓感慨說:「這樣說來,騰沖那邊越來越盛行的賭石,陳先生你們這些行家眼跟本就談不上是賭;那些被送去賭的毛料,也許就是你們這些行家選剩下的毛料了!」

    陳念華搖頭說:「倒也不全是,賭石這東西古已有之,想必周老弟聽說過和氏璧的故事?兩千年前的卞和現了一塊玉璞,也就是現說的毛料了。他先後拿出來獻給楚國的二位國君,國君以為受騙而先後砍去了他的左右腿。卞和無腿走不了,他抱著玉璞楚山上哭了三天三夜,後來楚王知道了,他派人拿來了玉璞並請玉工剖開了它,結果得到了一塊寶石級的玉石。

    這塊寶石被命名為「和氏璧」。後來這塊寶石被趙惠王所擁有,秦昭王答應用十五座城池來換這塊寶石,可見這塊寶石價值之高。這塊寶石後來被秦始皇下令雕成了傳國玉璽,一直到西晉才失傳。」

    周毓點頭說:「和氏壁的故事自然是聽說過的,完璧歸趙、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典故不都是出自和氏壁麼?呵呵,看來賭石的祖師爺就是這位卞和了,不過連他都沒得到好下場,可見賭石之禍了。」

    「呵呵,周老弟的思維果然與眾不同!」陳念華聳肩笑道:「因為一般僅從外表,並不能一眼看出其「廬山」真面目。即使到了科學昌明的今天,也沒有一種儀器能通過這層外殼很快判出其內是「寶玉」還是「敗絮」。因而買賣風險很大,也很「刺激」,賭贏了利潤很大,所以這種買賣從古到今歷久不衰。我爺爺他們涉足這個行業前二十年,騰衝出現過一批賭石行家跡成名,有個叫毛應德的人因賭得「毛家大玉」而富甲一方,為炫耀其富貴,毛應德死後讓兒孫將上千對高檔翡翠鐲紮成棺材罩子作為陪葬品。有了他這種炫耀式的宣傳,賭石也才會當代歷久不衰。」

    周毓點頭說:「這傢伙純粹就是個害人精,想必他死了也不會安寧?盜墓的哥們不光顧他還會光顧誰啊!」

    「呵呵……那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事情了,華夏建國後由於禁止了與緬甸的私人玉石交易,所以騰沖的毛料市場轉到了泰國的清邁和緬甸的仰光,前些年大陸開放玉石加工市場之後,因為騰沖離礦區近,往國內的運輸條件好,所以再次騰沖形成了毛料集散市場。

    好的場口一般都政府控制之下,我佔據的優勢是利用多年與政府的關係購買好的礦山資源,好礦山無論坑還是舊坑,只要出料一般都會賭漲,而且大多坑開採出的都是無皮料,所以我現已經不是賭而完全是開採、加工。

    而騰沖的毛料商人大多都是經營性質,而不是自己玉石擁有加工廠;他們從礦區購買也不是一塊塊地選購,而是一堆堆地購買,俗稱買大料。

    而其實這些大料,好的毛料行家眼是顯而易見的,所以被買大料的行家挑選出來自己切割出胚料,但還是有一些皮料特殊的毛料,就是好的行家也看不出來,所以賭石也有不少賭漲的,但那也只是萬分之一的機會了。」

    周毓哈哈笑道:「說到底賭石就是將挑剩下的毛料拿來唬弄人,就為那萬分之一的機會,害得千十的人為檔口經銷人作貢獻!」

    陳念華嘿嘿笑道:「這種檔口還是正常的檔口,有的心地不好的行家為了讓自己的檔口吸引客人的目光,常常將挑出的好料讓自己人賭石場高價拍下,然後當場切割,讓購毛料的人親眼見識有人賭漲,而且還是大漲。這種刺激下,再有人從這個檔口賭到行家沒能看出的好料的話,他的檔口生意想不旺都不行。」

    想起讀檔人生和各種見識,周毓慨然說:「唉!這種做托的手法倒也不只有賭石這一行才有,街上擺的那些猜硬幣、猜石子之類的小賭博就是用慣用做托的方式吸引人的,將來這種方式會各行各業被不良商販或詐騙犯們使用啊!」

    陳念華點頭繼續說:「嗯,這種初級手法有心人是能識破的,但是還有的檔口離譜,他們乾脆造假;將廢料、次貨粘上好優質翡翠的皮殼,埋經過酸、鹼處理過的土壤,製造出跟原石一樣的『真皮』,而開口處擦出一片預先放置好的,水頭十足的上好翡翠殘片,這樣的毛料往往連行家都不能輕易辨別,這種毛料就是那種讓人傾家蕩產的賭料了。」

    周毓笑問:「陳先生現應該也做賭石的業務?經營賭石只要做得好應該是穩賺不賠的嘛。「

    陳念華說得倒是直白:「呵呵……有錢賺,政府又認可這種方式是合法的,我當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騰沖和昂山我各有一個檔口,不過我的檔口那邊倒沒有用這種下作手段,只是將我們礦場挑剩的毛料運去讓人賭賭運氣而已。也有不少人從我們挑剩下的毛料賭到好翠,因為我們的場口是緬甸好的幾個場口之一,所以這兩個檔口騰沖和昂山還是算相當有信譽的檔口了。」

    周毓點頭說:「國家允許的是正當經營,造假那就是詐騙經營了,做生意就得像陳先生這樣才行啊!」

    陳念華郵輪上已經見識過周毓參賭,認為周毓是賭性較強的那種人,不然也不會『違犯門規』郵輪上出手了,微笑盅惑說:「是啊,有句話不是叫玩的就是心跳麼?如果周老弟哪天有興趣賭一回試試運氣,我建議你賭黑烏砂。黑烏砂是河床沖刷得十分光亮的璞玉,沒有哪個行家能從它的皮殼上看出內裡的端倪;而黑烏砂會出上品好翠,甚至有不少人黑烏砂賭得極品祖母綠。

    黑烏砂分之十不會有翠玉,所以一般也不會做切口,因為一旦切不到翠,裡面就是一個沙包頭,成了一塊廢料,經營者也就沒有利益可言了。

    就因為不切口,所以黑烏砂毛料的底價往往是便宜的,切出翠玉後大多都是水頭十足的好翠玉。但也不少是只有薄薄的一層水頭極好綠色正濃的黑烏砂,賭石的人只要不貪,轉手就是數十甚至數倍的利潤。沒有人識得造假之前,因為賭切口切出翠玉的黑烏砂而傾家蕩產的人多,原因就一個貪字上了。」

    「呵呵……」周毓邊笑邊搖頭:「這種東西還是讓喜歡賭石的行家們去玩,我一個門外漢,也不想靠賭石來賺錢;今晚聽到陳先生這番話也算是大漲了一番見識,什麼時候有機會了,倒是可以去陳先生的玉石切割廠去見識一番頑石剖寶玉的。」

    陳念華拍手說:「歡迎之至,呵呵……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攪周老弟你休息了。嗯,謝謝老弟的尊尼獲加,有機會我再請老弟喝酒。阮莉,把那對老坑玻璃種的鐲子送給周老弟做個見面禮。」

    看著阮莉從皮包拿禮盒,周毓連忙阻止說:「這可使不得,一對老坑玻璃種的手鐲怕得好幾十甚至幾萬?陳先生這種手筆周毓可承受不起。我一個大男人也用它不上,至於女朋友麼,我又不止一位,送了一位其它的都會認為我偏心,所以這東西我是萬萬收不得的。「

    陳念華呵呵笑道:「行,那就送件老弟佩戴得了的,阮莉把那只墨翠觀音拿出來,墨翠觀音是辟邪招財之寶,周老弟就不要再拒絕了。」

    阮莉一向平淡的面色上顯出了一絲疑惑之色,飛快地瞥了陳念華一眼,才從她的皮包拿出一隻隱隱出清香的雕花木製小禮盒,慎重地捧著它遞向周毓說:「周先生這是一塊冰種墨翠,還是一塊有特性的墨翠精雕而成的墨翠觀音,請周先生笑納。」

    周毓沒有注意到阮莉的表情神色,但聽她慎重的語氣心裡頗有些好奇;加上聽說過各種顏色的翡翠,但墨翠卻還是第一次聽說,而陳念華的語氣又不容拒絕,於是含笑接過阮莉遞來的散著檀香味的木製小禮盒說:「周毓卻之不恭,那就多謝陳先生了。」

    陳念華含笑點頭說:「周老弟,那我們電話聯繫,告辭了!」

    「嗯,電話聯絡,陳先生、阮小姐再見。」

    送走了兩人,周毓打開木製小禮盒,但見一塊其黑如墨,但又如玻璃般反射著燈光的墨翠觀音,被一條似乎是黑色金屬的細繩繫著,靜靜地躺白天鵝絨飾裡的木盒之。周毓將它拿起,手傳來一種溫潤的感受,心頓時明白了阮莉所說的特性哪裡了。

    按理說這種寒冬季節,如果不是因為佩戴,玉石應該是冰涼的,但手這塊墨翠玉石卻自帶溫,顯然它是由一塊傳說的溫玉雕琢而成。拿起它面向燈光看去,周毓才知道所謂的墨翠其實並非黑色的底色,而是內蘊濃綠之色,只是因為綠色太深,所以常光下看起來是黑色的。

    不曾聽說的墨翠應該是極其稀少的品種了,而它表面亮澤如黑寶石,一定是翡翠好的種類;再加上它還是塊自帶溫的溫玉,其珍貴程絕對不那對老坑玻璃種的手鐲之下!

    收都收下了,周毓現又不缺身外之物,倒也沒怎麼將這塊稀有的寶物放以上,只是覺得「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一定要促成陳念華滬市的投資順利達成。

    卻不知陳念華的『助理』阮莉此時正向陳念華責問:「爸爸,那塊墨翠觀音不是要送給京城那個大人物的嗎?怎麼輕易送給這個花花公子了?」

    阮莉既是陳念華的助理,又是他的乾女兒,是陳念華爺爺收留的兄弟的後人;從小跟陳念華習武是個武雙全的女子,已經與陳念華的兒子陳威龍訂婚。

    陳念華哼哼一笑說:「周毓這麼年青內功就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宗師級別,豈能是無能之輩?我們陳氏要想華夏有好的展,他應該比京城那個人對我們的幫助大,今後你就知道了,將來威龍接手了陳家,你們一定要好好處理與他的關係,好了,爸爸要休息了,你也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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