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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二十五歸途逸事下 文 / 禿魔王

    是否因為怕打濕你鰥夫的眼,

    你獨身生活裡消磨你自己,]

    噢,如果你不幸無後離開人間,

    世界就要哀哭你,像喪偶的我。

    世界將是你鰥夫,他永遠傷心

    你生前沒有給他留下你的容貌,

    其它的鰥夫,靠兒女們的眼睛

    反能把良人的肖像心裡長存。

    看,浪子世上的種種浪費

    只換了主人,世界仍然享受

    但美的消耗人間將有終尾:

    留著不用,就等於任由它腐朽。

    這樣的心決不會對別人有愛,

    既然她那麼忍心把自己戕害。

    遠遠地周毓就聽到一個沙啞的男聲用英語低吟著這十四行詩,雖然周毓不知道這詩是哪個騷人寫的,但這詩肯定代表著劉春華對妻子的思念和他棄世的心。

    從柴艷家過來的路上,柴艷的母親劉秀兒已經將劉春華的大致情況作了說明:兩個月前,劉春騎著剛買不久的五羊摩托車,帶著身懷甲的妻子宋小梅回來看望母親。返回城裡時,為躲避彎道上迎面而來的拖拉機,五羊摩托翻下了路基。結果,劉春華的妻子小梅和她腹個月大的孩子雙雙喪命;而戴著頭盔的他卻只是手腳擦破了點皮。劉春華的妻子小梅是鄭州人,是劉春華的大學同學,因為愛情才跟他來到信陽這個小地方工作,夫妻間的感情極好。劉春公派留學回來剛剛過了一年多的好日子,就生了這種意外,對他的打擊相當的沉重。因為精神恍惚,一個多月前他工作差點出了意外;與領導生了一點小摩擦,結果他不聲不響地回到了劉莊不再去上班。回村後除了每天到妻子的墳旁坐坐,就是家喝酒,從不跟別人交談,漸漸的展到現這副模樣……

    推開門,炕上小方桌後靠牆盤坐著的一個鬍子拉碴、眼眶深陷、面容消瘦的男人。他的面容有著病態的白淨,兩道劍眉下雙眼大而無神,茫然沒有焦點;鼻直口方,嘴唇烏的面容如果剃去臉上亂糟糟的鬍鬚,應該是個非常英俊的成年男人。周毓等人審視的目光,劉春華仍然沉浸於自己的世界,根本沒有看進來的是什麼人。不知道他底細的人看來,有這種表現的人不是精神病就是傻子。至情至性之人雖然某些地方聰穎過人,但他們高傲的行為方式大多會被常人看成異端,如金庸筆下的東邪西毒。

    哀莫大於心死,眼前的劉春華就是那種心若死灰的人,他已經將自己的思維禁錮自己的世界裡,對外界事物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周毓曾經看過一些影視作品如何救贖這種人,知道讓邁克和強尼與他說話同樣也是對牛彈琴,趁著秋香姨去找劉四瞎子過來作法還沒回來的當口,周毓跳上坑,將劉春華拉著站起身,辟哩啪啦一連扇了他十幾個耳光……

    「你……你是誰?幹嘛打我?」劉春華的雙眼終於有了焦點,捂著被打痛的臉既是憤怒,又是疑惑地問道。

    「別管我是誰,我問你,你是不是個男人?」周毓語氣兇惡,目光凌厲地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劉春華愣了一會神說:「我……我的事不用你管,請你出去,這裡是我家,誰讓你們進來了?」

    周毓放開抓他衣襟的手說:「現你說話條理清晰了,那你問答我剛才的問題之後,我再告訴你為什麼我會來這管你的事。」

    「各人自掃門前雪,我的事用不著你們管,都走,我家不歡迎你們。」

    周毓冷哼一聲說:「問題是你礙著我們的事了,本來我們酒喝得好好的;你娘,秋香姨五十來歲的人跑來給二十出頭的柴艷磕頭,求她讓我們來救你。你個沒病沒殘手腳齊全的男人,竟然讓年邁的老娘去給人下跪求人來打醒你,你說你還算個男人麼?」

    劉春華沒能家裡看見他娘,詫異道:「啊……我娘呢?她……」

    「你娘沒事,不過也快有事了,你要繼續這樣下去,你娘還不得被你這個不肖子給急死?」

    周毓話音剛落,秋香姨小跑進屋,拉著劉春華的手說道:「兒啊……你……你沒事了?醒了好,醒了好!你四叔的話可真靈驗,洋人一來你就好了。咦……春華你這臉怎麼腫了?」

    這時傳說的劉四瞎子進了門,身穿對襟長袍的劉四瞎子並非真瞎,不過他的眼睛鏡片之厚層次之多足以說明他的視力程有多好。劉四瞎子緩緩轉頭看了看邁克強尼和周毓等人之後,湊到劉春華臉前仔細鑒定了一會,很有神棍氣質地下結論說:「還能有其它法子麼?是打腫的!」

    周毓正要承認是自己下手打人時,劉春華說:「娘,是我自己打的,兒子糊塗,讓您受委曲了。」

    秋香姨抽泣著說:「兒啊,娘知道你心裡苦,娘心裡也不好受啊!你今後別再這樣了,明天趕快去公司上班,你再不去,公司可就不要你了。」

    劉春華說:「不要就不要,我早就不想一建上班了,要不是小梅、小梅有了孩子,我早就去廣東了。廣東那邊的老總是我美國認識的,他們公司給配房配車,工作一年後給轉戶口。現小梅和孩子都不了,娘跟我一起去廣東。不離開信陽,我會天天想著小梅和孩子,沒心思工作的。」良禽擇木而棲,像劉春華這樣有過留學經歷的聰明人,顯然知道如何利用自身資源謀取有利的自身展路子。

    「人才啊!」周毓想起柴艷說過劉春華是建築設計師,看來他美國留學時必定有過非常出名的設計作品,不然不會受到沿海建築公司老總人邀請。自己目前實力不夠,請不起這種人,當然他也不會曲就自己那種小公司,不過並不妨礙自己和他交朋友,建立良好的關係,說不定將來就人合作的一天呢!想到這,周毓掏出名片遞向他說:「劉春華先生是?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周毓,是柴艷的老闆。我有個建築公司運作,也做房產一類的投資。聽柴艷說劉先生是建築設計師,將來我或許有項目設計需要劉先生幫忙,這是我的聯繫電話,如果劉先生去了廣東,希望能告知我聯繫方式。」

    周毓的名片簡單而信息齊全,上面印製了不帶頭銜的名字、住宅電話,雅園的辦公電話和東莞工廠電話。

    劉春華認真看過周毓的名片之後慎重地放進上衣口袋後說:「謝謝周先生把我喚醒,今後周先生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力而為。」

    周毓揮手說:「不客氣,我想今後我們一定有機會合作的,現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的酒還沒喝好,要不要一起過柴艷家喝上一杯?」

    劉春華搖頭說:「我不能再喝酒,今後也不會再喝酒,你們多喝了杯。小艷子,謝謝你和你的朋友們。改天有時間我們再聚一聚。」

    柴艷微笑說:「是周毓將春華哥喚醒的,我們也沒幫上什麼忙。春華哥有時間就去家裡坐坐,我們回去了,再見。」

    「周毓小哥請留步!」周毓轉身間,神棍神四瞎子喚道:「周小哥天庭飽滿地廓方圓,頭角崢嶸本是大富大貴之象,但你的命相有三重三劫;三重分別是重名氣,重桃花,重橫財。三劫又分人劫、地劫和天劫;人結是小人劫,地劫是失財劫,天劫是年大劫,稍有不慎或許會英年早逝啊!」

    「哦?那麼劉大師可有破解劫難的方法?」周毓半信半疑地問道。

    「沒有,即使有,瞎子也不能洩漏天機。」劉四瞎子繼續神叨道。

    「謝謝劉大師提醒!」周毓從錢包抽出兩張大鈔放他手上說:「我的命數自己從不想弄清楚,天機如果不可洩露,劉大師還是量少洩露的好,我從未見過劉大師,大師也從未見過我,大師明白嗎?」

    周毓說罷,聳聳肩走了,劉四瞎子愣了好陣,似乎明白了周毓的意思,感歎一聲:「高人哪!」將錢塞入褲袋,搖頭晃腦地離開了秋香姨家。

    周毓的命本是牛頭馬面給私放回二十年前的,便是只能再得瑟二十年他也是白撿的年華,如果重生的自己還知道這一世自己的未來會怎樣,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所以,不管劉四瞎子是神算還是神棍忽悠人,他都不想多聽。

    經秋香姨這一打岔,周毓他們的酒興也沒了,匆匆聽吃了些飯便去了信陽賓館休息。一夜無話,早晨去劉家莊接上奶豬夫婦又繼續南返。寶馬和皇冠車越過雞公山後,原大地冬天落木蕭蕭霧靄沉沉的景像帶來的蕭殺感便悄然無蹤了;眼前的景物雖稱不上漫山紅遍,卻也有青有綠、有紅有黃,是個色彩繁複的世界;令人心情隨之開朗了許多。

    一路行來周毓常常為邁克和強尼的『天真』而感動,兩位直率的美洲青年,從不掩飾他們的喜好憎惡。對排放濃煙的煙囪和乾涸而黑泥淤積的河床,他們會大加討伐工業污染;對坑窪和道路和道路上車馬混雜的情景,他們會反覆地抱怨秩序的混亂;但見到奇的民俗場景卻又會大呼小叫地央求周毓停車觀看。雖然周毓心裡清楚西方所謂的民主其實虛假得很,但是西方的教育方式卻是值得推廣的。

    運載有唐三彩的兩車一路緩緩而行,進入江城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江城是華地區大的城市,由武昌、漢陽、漢口三鎮組成。李白曾有詩云:黃鶴樓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這便是江城得名的由來。周毓一行選擇離省政府不遠處的麗江飯店下榻就餐,因為周毓要去聯繫業務的鐵十一局辦事處就附近,離著名的黃鶴樓也只有幾分鐘的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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