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東南行
「謝謝姐姐了，還沒請教姐姐你貴姓芳名呢！我叫周毓，如果姐姐喜歡看娛樂聞的話，也許應該電視聞見過我的。我一個多月前剛剛和香港飛碟影音公司深圳簽了合作合同，今後幫他們公司旗下的幾個歌手寫歌呢！不知道姐姐聽過《青藏高原》那歌，那就是我的作品之一。」
婦人詫異地「啊？」了一聲，美目灼灼地盯著周毓說：「青藏高原是你寫的？呵呵……很高興認識你啊周毓，我叫莊嫻雅，雖然沒看過你上電視的模樣，不過這歌經常電視放的，那唱歌的女歌手好像姓顏？」
周毓點頭說：「是的莊姐姐，顏姐叫麗娟，她唱這歌本來是我為她下個月參加青年歌手大獎賽的決賽準備的；可她擔心自己進不了決賽，就先演唱了這歌曲，沒想到卻一曲成名了。」
莊嫻雅問道：「周先生是藝人才，怎麼會買起我們老闆的東西來了？」
周毓為了快得到機械，交底說：「我家鄉和朋友一起開了家建築公司，一個半月前已經買了兩台裝載機，機械施工好賺錢啊！考慮到今後要進行大量的土石方施工，所以聽到朋友介紹後就來廈門聯繫購買挖掘機械了。」
莊嫻雅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周先生你下訂之後留下聯繫方式，我會快通知我們老闆準備貨物的。」
「謝謝莊姐，那我們就辦理下訂的手續！」周毓知道莊嫻雅說的準備貨物是托詞，驗明正身才是實際，周毓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現只是第一次接觸嘛！
「行，喝過茶我帶你去財務室下定，不過你有準備那麼多現金嗎？」
周毓說：「我帶的是大額匯票，需要到銀行交割，這樣可以嗎？」
莊嫻雅笑道：「可以，財務會陪你去的。來，我給你泡壺大紅袍，那什麼東瀛鐵巖根本就是劣質茶，比我們武夷山出產的茶差的不止一個檔次！」
「呵呵……莊姐你們老闆這種談生意的方式真是別出心裁啊！對了，我還開了家出租汽車公司，之前是濱海海關買的罰沒二手進口車，現濱海海關的四來輛罰沒車已經被我們買完了，但我們過段時間還需要繼續購買。不知道你們老闆能不能提供送貨上門的服務，不然我們這買了也運不回去啊！」
莊嫻雅正施展茶藝的手停頓了一下說：「哦？周先生你的生意做得蠻大嘛！這事我們今後再談，來，先嘗嘗這閩茶的極品！」周毓的來歷還有待調查，第一筆生意沒做成之前談今後的生意有些遙遠，莊嫻雅是個講究現實的女人，因此撇開了話題。
這年頭人們剛剛求得溫飽，有閒心品茶的人不多，因此茶葉還相當便宜，即便是產量極低的大紅袍也屬於滯銷產品。周毓記得是進入世紀後，絕大多數家庭的生活寬裕了，隨風附雅的人多了起來，才將閩茶的地位抬到極高的位置。不過這種手工揉制的半酵茶所泡出的茶水綠帶黃，聞起來清香滿鼻，喝下去回味悠長，的確是種難得的享受！
四海軒的出納叫蔡剛，蔡剛是個身高足足有兩米多，膀粗腰圓的光頭男人，一身健美先生一樣的肌肉配上他這巨大的身材，讓周毓真正見識到什麼叫雄壯的男人，但他那張彌勒佛般的笑臉讓人很容易忽略了他的攻擊性。周毓卻從他敏捷的行動看出這是一個練家子，這樣的人如果與人搏鬥一定是一輛人形坦克！
「周老闆，收好你的收據，如果一個星期以內我們沒有通知你去提貨，你可以憑這收據到四海軒退回訂金。」銀行交割完匯票後，蔡則的笑容親切了些。
周毓接過收據放進公包，伸手與蔡剛相握說：「謝謝蔡出納，希望我們還有下次來銀行辦理業務的機會。蔡出納練的是南少林的功夫？依我看來，蔡出納一拳打死一頭牛也不出奇，但卻想不到你竟然會做財務工作！看來蔡出納不但有好身手有過人的腦力啊！」
蔡剛詫異道：「哦！周老闆難道也練過功夫？眼力非同一般啊，居然看出了我是練過的！」
「呵呵……我是練過，不過是健身的五禽戲，和一點太極，只是為了強身健體而已。與蔡先生你的功夫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蔡剛的確從周毓身上看不出一點有功夫的樣子，只當周毓練過幾天花拳繡腿，而自己的隱匿功夫還不到家，所以被周毓看出了些門道，不以為意地點點頭說：「我小時候身體不好，家裡就把我送到少林寺去練了幾年，因為練功夫習慣了，所以一直沒放下。我學的是會計，但卻因為身材太突出了些，分到單位後領導不相信我能做好會計工作，安排我做打雜的干了兩年，我一氣之下揍了那王八蛋一頓辭職不幹了，後來碰到了四海軒的老闆，才真正從事了和自己專業相關的工作。」
周毓知道其必定有一段故事，不然蔡剛不可能成為四海軒的出納；男人做出納的本就稀少，而出納一般都是老闆的心腹之人。蔡剛應該是這個走私團伙地位相當重要的人物之一，今後自己說不定還會前來東南省購買走私二手汽車或者如挖掘機之類的建築機械，因此有心和他結交。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蔡出納，你比我年齡大，如果不嫌棄，我就稱呼你蔡大哥？」
「周先生隨便就好，要是沒什麼事了，我們就此再見！」
「蔡大哥，我廈門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一個朋友，未來這幾天等候提貨的時間裡還不知道怎麼打時間；如果蔡大哥今晚有時間，我想請你吃個飯，麻煩你給我介紹一下廈門有什麼好玩的場所行嗎？」
「吃飯我還真沒時間陪你，因為我每天必須回家陪老婆，呵呵……我剛結婚，老婆又漂亮，所以沒辦法陪周先生了！至於廈門玩的地方多的是啊！你喜歡玩什麼？」
周毓笑笑說：「婚燕爾啊？恭喜、恭喜！一般的娛樂場所我沒什麼興趣，想找點刺激的樂子。」
「刺激的？你這車有沒有改裝過？你有沒有興趣參加地下賽車？今晚就有一場環島賽事，榕城，沒有比參加這個賽事刺激的遊戲了。」蔡剛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連連問道，顯然他是其的愛好者之一。
周毓眼睛亮地說：「這車雖然沒改裝，不過賽車很合我胃口，只要賭得不是特別大，我可以參加的！」
蔡剛搓著手說：「不大、不大！一般五到十輛車參加，每個車手出一到三萬的賭資。第一名拿三分之二，第二名得三分之一；如果是單挑一般不超過十萬。不過周老弟你這車沒改裝過，勝算很小啊！你別小看我這輛外形不怎麼好看的凱迪拉克，它是改裝過的，高時速能達到兩五十邁；我老婆還準備給它裝兩個火箭推進器呢，她已經訂貨了！」
這回辦到周毓詫異了：「嫂子也是愛好者啊？」
蔡剛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說：「嘿嘿……我老婆就是賽車贏回來的！」其實蔡剛連現這個工作都是因為她老婆的爭取才得到的，為他賽車贏得的老婆就是四海軒老闆的女兒！
周毓笑呵呵地說：「原來蔡哥你是賽車高手啊！那我要跟你學習學習了，實話說，我這車也相當於是賽車贏得的，它本來是一位香港富豪女兒的坐駕，因為輸給了我開的皇冠30，她一氣之下連這車也不要了！這車雖然高時速只有兩三十邁，但我有信心跟上蔡哥你的凱迪拉克，蔡哥你敢和我試試麼？」既然對方是狂熱的地下賽車分子，周毓正好藉此結交於他，因此口氣有些囂張地說了這番話。
蔡剛顯然不是那種容易被激起性子的莽撞之人語氣平淡地說：「好，你有信心那是好！我車上有地圖，你拿去看看，用紅彩筆劃過的地方就是比賽線路。今晚十點我們地圖上的一號位置的群英匯地下停車場碰面，那裡是今晚比賽的出地，你準備兩萬現金就可以了。」
「行，那我們就群英匯見，不過，蔡哥，環島賽有些什麼規則你得先和我說說啊！」周毓從沒參加過地下賽車，但這類影視作品還是看過的，因此向蔡剛求教。
蔡剛搖頭說：「我們的比賽沒有規則，從地下室出繞比賽路線回來，誰先到誰贏！參賽的車手有些是合作的，你自己小心就行！」
周毓默默地點頭，接過蔡剛手的地圖，看了看說：「謝謝蔡哥的提醒，我一會先熟悉一下路線，反正我也不想拿第一，只要能跟上蔡哥你的車就算沒有失敗。找樂子嘛，也不一定要贏錢，你說是不是？」
「呵呵……周老弟你能這樣想那是好，你的車沒有改裝，想贏得比賽真的不太可能。這次你先跟我去見識見識，順便過把癮。如果你今後有興趣投入環島賽，我倒是可以幫你介紹改裝高手的。嗯，時間不早了，還要回四海軒交帳，周老弟你自便！」
「好的，蔡哥我們晚上群英匯再見！」
周毓心裡明白，蔡剛所說的沒有規則的比賽其實是可怕的比賽，參賽選手們以贏得比賽為目的肯定會各出奇招，蔡剛說的團隊合作就是其一種方式。例如十個參賽選手有三五個車手合作，他們只須出後搶得前面的幾個車位，然後用犧牲法與可能的競爭者『同歸於』，以確保自己這方合作的選手拿到第一和第二名，那麼獎金就落入了他們手。除了合作奪冠，還有其它許多贏得比賽的方式，如利用自己車輛加裝的頂角，擁有防撞優勢，彎道上將對手擠出車道，又或者是加裝火箭推進器提速等等。因為沒有規則限制嘛，成者為王敗者寇，贏錢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