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一路忽悠
周毓所言與興安水泥廠燃煤換水泥計劃並非子虛烏有，不過那是為興安水泥廠提供無煙煤的一位姓張的曉城運煤商，他是三年後才效仿周毓家進行此項業務的。所謂兵不厭詐，目前這位供煤商負責供應興安水泥廠分之七十的燃煤，周毓想插手興安水泥廠的燃煤生意基本是不可能的！不過用來咋唬李華英卻並無不可，周毓的意思無非是告訴李華英南嶺水泥廠並非是我合作的唯一選擇。
南嶺雖然是前屆縣委***為塑造政績而興辦的水泥廠，但它本來也是有不少建廠的有利因素的。林縣有瀟湘源南縣目前大的水電站，可為水泥廠提供相對廉價的電力，南嶺石灰岩山脈的石灰石和山下的粘土經過採樣化驗，俱都是上佳的水泥生產原料；唯一欠缺的只有運距較遠的生產用煤了。水泥廠的興建不僅能安置社會待業青年，也帶動了周邊經濟的展。原縣委***看到了社會經濟因改革開放而日益繁榮，水泥需求量也日漸增長，認為興建水泥廠是利而無一害的功績工程！但他不是商人，並不瞭解水泥這種建材是需要一個民眾認知過程的，沒有得到民眾認可的水泥的銷售與其它民眾已知品牌的競爭存先天的弱勢；再加上南嶺水泥主要的銷售對像不林縣而是周邊縣市，這又存一個運距問題。將水泥從南嶺水泥廠運送至其它縣市銷售，即便是與其它水泥品牌同樣價格銷售，南嶺水泥的成本也上升了幾十元每噸，何況它想與當地知名品牌水泥達到相同售價根本就是妄想！
當初接任南嶺水泥廠廠長時雄心勃勃的李華英現卻有種坐困愁城的難堪。曾經是前任縣委***秘書的他政治意識遠遠勝於商業意識，對於接任這個被大家看好前途的水泥廠，李華英至今仍對老***心存感激；可目前南嶺水泥廠的銷售已經危及到它的生存，因為產品的積壓水泥廠已經拖欠電站和煤礦大量應付帳款，而成品倉庫的水泥堆積造迫使水泥廠不得不減低產量來保證產品有地方存放安定。除了派出銷售人員四處聯繫用戶之外，對於銷售沒有多方法的李華英現想的是怎樣水泥廠還能維持生產之前拋下這個包袱；因此維持水泥廠的基本生產已經成為他當前的工作目標。
周毓並不知道李華英的想法，他看來作為一個管理上人企業的正科級領導對自己的企業一定是有相當的責任心的，而從自己記憶認知的李華英的種種作為來看，他也是那種不輕言放棄的企業經營者。可周毓不知道的是前世自己認識李華英時，他已經是那種脫離不了這個關係他政治前途的企業而被逼上梁山的情況，與現想方設法維持一個讓人看似正常的局面，以便快拋下這個包袱的心態是完全不同的。
李華英略作思考之後說：「謝謝小周老闆對我們廠的看重，上次劉科長對我反映了你提出的合作要求後；我廠就你的要求研究過過，我們廠的確需要有一位優質白煤的供應商來作我廠燃煤供應的有效補充。不過小周老闆啊，你覺得我們廠的水泥扣除運價因素，以低於小城二廠十元每噸的價格充抵你的白煤款怎麼樣？要知道我們廠生產的水泥質量雖然不一定比曉城一廠的好，但一定是比二廠的質量好得多的！如果你同意這樣的貨物抵價方案，我廠原則上同意與你的合作。」
周毓對李華英商量的語氣頗有些詫異，但這是個好現象啊！記得『當年』的南嶺水泥廠已經拖欠了職工三個月工資，而自己找到李華英提出這種合作要求時他還是一口否決地，後來是自己答應先期預付三十萬水泥款讓水泥廠一個月工資的條件，已經接近山窮水的李華英才決定與自己合作的。雖然李華英態良好但自己的條件是不可能讓步的，一噸水泥十塊錢的差價，一年上萬噸就是十萬以上的讓利！
周毓微笑說：「李廠長應該知道你們的銷售人員不是沒有到曉城聯繫過經銷商，貴廠的水泥曉城市場至今仍是滯銷產品？為什麼曉城水泥緊缺但貴廠的水泥卻沒人購買呢？我想民眾必然是對南嶺水泥的質量不放心，而建造房屋可是一般人一生為重大的事情了，他們會使用沒有質量擔保的水泥來建造自己的房屋麼？而如果我經銷貴廠的水泥先會進行大量的廣告宣傳，並率先使用南嶺水泥建造我與朋友投資的大量房產，利用實際使用效果的影響來推銷南嶺水泥，並與曉城建築商達成使用後再付款的銷售協議，這就需要我拿出大量資金做本錢經銷貴廠水泥，所以我要求貴廠以低於曉城二廠水泥價格二十塊一噸的抵充價款已經算是仁至義了，如果這個價位貴廠不能答應，那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與興安水泥廠合作了。嗯，李廠長也不必急於答覆我，貴廠領導們可以再研究研究嘛，近我因為籌辦出租汽車公司的原因沒有時間來與貴廠洽談，如果貴廠真有意與我合作，那麼我一個月後再來貴廠拜會李廠長。好嗎李廠長？」
「好，我們再開會討論一下是否與小周老闆達成易貨協議。」李華英頗有些無力感地說道。
目前南嶺水泥的原始造價只有一五十五塊到一十塊左右一噸，而廠方根據行情低的出廠價格不低於兩二十塊錢一噸，本來這個價位區間水泥廠是有相當的利潤的，但南嶺水泥廠完全是貸款興建的企業，如果產品銷售情況良好，那麼生產產量便得以保證，每噸水泥的利息成本不會太高；但是產品滯銷造成了生產減產，負擔同樣利息的設備只能生產一半左右的產品，它的利息成本當然也成倍增長。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答應周毓的條件，南嶺水泥廠便基本相當於保本經營，所以李華英一時也委決不下。
周毓起身伸手與李華英作別說：「謝謝李廠長的接見，我們還要去市裡會見呂梁，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
「小周老闆不如林縣吃頓飯再走？我們林縣的野味可是全地區有名的，我廠作東請小周老闆好嗎？」所謂生意不成仁義，而目前的生意場上工廠請客戶吃飯的事也屬於常見的事，李華英雖然手資金短缺，卻也不差這點交易應酬的費用，何況是林縣，他完全可以簽單的。
周毓樂道：「呵呵……謝謝李廠長的邀請，不過我們的確是時間緊迫；下次，誰做無所謂，我希望的是能與貴廠達成長期合作的關係。那麼，李廠長，我們再見！」
見周毓執意要走，而他又言明是去約會市長公子，李華英沒有強留，但還是將周毓和葉：「我期待小周老闆下次再光臨我廠，祝兩位一路順風！」
周毓再次道謝後與葉綠紋駕寶馬再次上路，李華英望著絕塵而去的寶馬心感慨萬端，有錢人真是好！看看人家過的是什麼日子？香車美女相伴，結交的是高官子弟，嗯，他能與呂市長搭上關係！我怎麼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信息？看來這一段廠裡的事情令我憂心太重，以至反應有點遲頓了！
周毓自然沒想到李華英打起了通過自己交通市長的主意，李華英恐怕也沒想到，至今為止周毓也沒與呂市長見過面呢！
從林縣到瀟湘源市是相對平坦的柏油二級公路，周毓的駕駛平穩而高速，剛剛充當花瓶的葉綠紋好奇地問道：「周毓你怎麼想起來要經營水泥了，我們曉城不是有兩個水泥廠嗎！你幹嘛要捨近求遠？」
周毓笑道：「捨近求遠當然是利益的趨使了！至於為什麼要經營水泥呢？這是因為我預測到未來的幾年裡我們曉城對水泥的需求量會激增，曉城兩個水泥廠的產量是遠遠滿足不了需求的。曉城一二廠應該會應水泥需求量的增加近兩三年擴增生產線，不過建設一條的生產線也需要一兩年的時間；所以未來的四五年間裡，曉城的水泥需求都應該是供方市場。只要我將南嶺水泥的名氣打響，未來的幾年間我將依托南嶺水泥廠賺一筆巨款！我是這樣打算的，組建一支由五輛車組成的小型運輸隊伍，它們每天從嘉禾拉煤至南嶺水泥廠；然後從南嶺水泥廠裝運水泥回曉城。那麼運輸隊的車輛只跑從曉城到煤礦這七十公里左右的空車，基本算作是兩頭貨。這可是長年累月不間斷的貨運生意，只要車輛保養得好，一個月基本上能跑二十五趟以上。每輛車每趟就算賺一千塊錢一個月也能賺兩萬五，一輛五噸汔改柴標準車廂貨車包括入戶也不過十一萬多點，一輛車只需五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能回本。而我賣給水泥廠的煤就算只賺二十塊錢一噸，以一天五輛車每車十二噸計，每天能運送十噸，也能賺一千二塊錢一天，同樣以一個月平均運送二十五趟計算，一個月便有三萬塊的收入，水泥也大致一樣。還有就是每到了秋冬季節之前我就會屯積水泥，因為水泥每到這個季節價格上漲的幅都相當大，可說是一天一個價，有時甚至會上漲至分之的高價仍供不應求！因為水泥一到秋冬乾燥季節它的安定時間就會延長，產量自然就會降低很多，而目前我們曉城還未併入國家電網，到了乾旱季節還經常停電，曉城水泥減產會多。總之這項生意如果做得好，我每年至少可以賺到一萬以上，運氣好點賺個兩三萬都不是問題！」
葉的這麼簡單！葉這樣的規模經營，需要的是大量的資金支撐，你哪有那麼多的錢來做好這筆生意啊？」
「這個嘛，山人自有妙計！」周毓賣著關子說道。
見周毓沒了下，葉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