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建安公司
「呵呵……倒是我心急了些，砧板上的肉始終是要下鍋的！行，莫科你看著工地，周老二我們到我辦公室聊聊去！」重少是切身體會到了機械挖掘土方的利潤，因此難免有些急於求成了，經二少一提醒他也放下了心。
重少心情不錯，將車門一關邊走向辦公室邊對二少說：「顏麗娟混得不錯嘛，都和你一起上電視節目了；不過周老二你上電視戴個墨鏡幹什麼，人家想都想不到這樣的露臉機會嘛！」
「我又不想做明星，露臉幹什麼？顏麗娟還好，這次如果通過了預賽選拔，那她就真的能流行樂壇成名了，呵呵……我們這個山窩窩裡也要飛出一隻金鳳凰啊！重華不是找我談這事？」重少關心一下顏麗娟是自然而然的事，但卻不會專門為詢問她的事情讓自己來他辦公室聊。
「嗯，現我們手裡還有四十多萬資金，讓資金閒著付利息總不是件好事，哥哥我是想和你討論一下街門面房建設、和施工隊伍建設的事情。前兩天聽譚民國說，他們建築公司的張工到了退休年齡，已經辦了退休手續。我找老張談了談，他同意做我們建築施工隊的工程負責人；另外，他兒子張明本來應該是去年土木工程系畢業的，因為參加了去年的運動，連畢業證都沒敢要就跑回來了。這不，要頂老張的職卻沒通過政審，老張想讓他兒子也到我們工程隊做施工員。有他們父子這兩員大將我們的工程隊很容易組建好，再購進一兩台混泥土攪拌機和幾台起重馬達，我們的機械也就差不多了，申報個三級資質很容易就能審批下來，趁著我們有大量門面建設和眾多單位有大量樓房要建設的時機，我們的建築公司這兩年做幾個優質工程出來，那就有資格申請評級為二級企業了。我和老爺子商量過了，他說承接工程方面沒什麼問題，但還是要請你出面做企業法人，我們兄弟倆好好合作下去。」做工程的收入屬於正當收入，重少聽二少說呂梁也有自己的建築施工隊，當然要效而仿之了。
「好，那就請張工組織施工隊伍。不過重華哥，法人我可以做；但是一旦我家的生意做大了，可能就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管理，這公司過兩年找個合適的人選還是進行法人變的好。」官商合作雖然利益均沾，但小城這種窮困縣卻容易被人戳脊樑。雖然將來進行小城房地產開需要自己的建安隊伍，借用這個機會鍛煉隊伍也不錯，但『志向遠大』的二少也有立貞潔牌坊的意思。
重少詫異地笑道：「呵呵……行！你小子是做大事的人，我也不拖你後腿，做企業法人這種事可是別人打破腦袋瓜子都想爭取的事情，到時看誰合適就用誰。」
二少微笑說：「我們的公司將來採取股份制，企業經理人也是幫我們打工嘛！企業經理人靠業績提成獲利，做得越好我們的利益也越大，這樣一來我們既不勞心也不勞力，穩穩當當賺錢好好。
重少說：「話是這樣說，不過萬一請的人有二心，那就不好辦了。」
二少嗤之以鼻道：「哼，雖然經理人有決策權；但是如果做出了錯誤選擇時，我們作為董事長或執行董事也有否決權嘛。股份制企業只要完善了會計監查制就不怕我們的利益受損，至於經理人借用我們公司的名義接私活那種事情，一旦查出來重少你會給他好日子過麼？」
重少點點頭說：「這事先這樣定了，你小子可要做好接手雅園的準備了，下周『演習』過後還需要你想辦法恢復雅園的人氣啊！」
二少笑道：「按我的設計應該沒有什麼影響？如果有影響那也是路過雅園的人會認為雅園出了事，我們只要讓消防隊大張聲勢地給雅園送面錦旗，我們再放放鞭炮迎接一下，這樣大家就都知道雅園並沒有出什麼問題了。買他們一面錦旗要花多少錢、一人兩箱啤酒夠不夠？倒是雅園的總經理我還沒物色到人選，重少你比較熟悉小城有哪些交際場合口才比較好、有一定化又比較能讓我們放心的人？呵呵……人力資源這方面還是得靠重華哥啊。」
「嗯！我看供銷公司的李元就不錯，那小子人帥氣，口才好，酒量好！他還算我的同族堂兄弟。前一段還想讓我爸給幫忙調工作，因為他們主任只提拔與主任有親戚關係的人。不過他們是地管單位，我爸不好插手；我跟他說說看，讓他停薪留職來雅園做老總應該沒什麼問題。」
「嗯，雅園只要按既定的經營方式管理經營就好，需要的就是能和客戶交流的人才，那就請他。薪水問題今後讓所有員工保密，不得透露自己的工資待遇，開給李元的試用期工資暫時定一千五，如果試用合格就定一千八！」一千五已經是當時非常高的薪酬了，試用期給一千五的工資已經是當時平均工資水平三倍多。
重少說：「試用期嘛，一千二差不多了？試用兩個月，正式聘用後給漲到一千八他應該會很滿意了！出納的人選你搞定了麼？」
「這個……還沒有，我這兩天再聯繫一下！」本來二少是準備用葉綠紋介紹的同學王詠梅，但現二少和她生了感情危機，這事恐怕也會黃！
重少搖頭說：「你小子一天到晚瞎忙活，抓緊時間把這事搞定了！嗯，現差不多是午餐時間了，我帶你去張工家見見他們父子，請他們吃個飯，將成立施工隊，組建公司的章程給定一定！」重少關心的當然還是既將開始的興投資項目。
張工是個五十年代初大學畢業的老牌土木工程工程師，本來他是北京工作的。為了完成傳宗接代的心願，他生了三個女兒之後回鄉生下了張明這棵張家獨苗。張工違反計生國策被開除了公職，卻因為回鄉避過了十年特殊時期，也算是因禍得福。後來因為技術職稱高的原因，被請出山就任了小城縣建築公司的總工程師。
十歲的張工並不顯老，面色紅潤鶴童顏，也不像有的工程師一樣戴著厚厚的老花兼近視眼鏡。張明卻不如張工，個頭沒張工高，面色有些蒼白，還戴著一副近視眼鏡，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他反而不如他父親精神。這就是糞青們受到衝動的懲罰而導致的必然結果？
「張工您好，周毓您也認識的，呵呵……小周大老闆啊！」重少是以周毓委託的名義和張工談的組織施工隊伍的事情。
二少微笑伸手和張工相握說：「張伯伯您好，聽重華哥說你還願意出山幫助小子，我心情非常激動啊，這不，我剛剛從星城回來就來見您了！這位是張明張大哥？張大哥你好！」
張明畢竟也是『有思想』的重點本科生，微笑著和二少握手說：「你好周毓，小城你現可是大名鼎鼎的人才啊！雖然電視節目你戴了黑鏡，但小城人卻都知道那就是你！」
二少搖頭說：「一點虛名沒什麼好誇耀的，張大哥學校學的是什麼專業啊？」
張明面帶愧疚之色地望了他父親一眼說：「我主修建築設計和施工，我爸從小讓我學繪圖，學會了還真對建築業感興趣了。我學校時已經有兩份設計獲過獎，本來是要繼續讀研的，去年聽了一些同學的竄掇，一時熱血上頭，唉！」
二少安慰說：「這個……可以將來一邊工作一邊學習嘛，等運動的影響逐漸消失之後再考職稱也不遲。」
張明點頭說：「嗯！就是這個打算，可是我爸是幹部職稱退休的，我頂職的政審通不過，如果周毓你們組建工程隊我非常高興能給你工作。」
「嗯，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張工您小城做了這麼久的總工，對那些鄉鎮施工小隊伍應該很熟悉？這些天您給聯繫一下，我快將公司成立的手續給辦好，您出任公司的總工，張大哥暫時出任施工監理，張大哥爭取這兩年能考出項目經理證來，將來就出任公司的項目部經理！」對技術人員二少向來是尊重的，他們所付出的腦力勞動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各種美好的事物。
重少笑道：「呵呵……周老二，成立工程隊伍這樣的大事怎麼也得慶祝一番，今天午不請我們一起喝杯酒？」
「當然、當然！張工、張大哥，重少有開車來，我們一起去賓館慶祝一下我們達成合作！」
「這個……其實沒有必要浪費錢的，既然是幫你做事，拿你的薪水我們就會認真做好，小周，重華說你準備給我開三倍於建築公司的工資對嗎？」張工大有吃飯沒必要，但利益要先談好的架式。
二少點頭說：「這是當然的，另外還有工程完工驗收評級獎勵，凡是我們承建的建築獲得優質工程評級的，還會根據評級不同而放相應的獎金，監理得當，使工程提前完工驗收合格的，所獲得完工獎勵由監理人獲得分之三十，其它的獎勵給施工人員。」
「那麼你給張明開多少工資一個月？」談好麥子才吃麵，這是他們那個年代人執拗的習慣。
二少說：「目前小城私人施工隊請施工員的工資是八塊錢一個月的行價，張大哥與普通施工員相比知識儲備肯定要強得多，但統籌安排工程施工方面還是個手，所以我們也比照八一月這個工資標準試用三個月，通過試用期後追加到每月一千二，如果考取了項目經理證，那就比照您的工資給付酬勞張工您覺得這樣合理？」
張工笑道：「呵呵……好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嗯……酒就不用喝了，我們搞技術的一般不喝酒，要保持頭腦清醒嘛！等到公司正式成立時我們再喝杯慶祝酒！」
看張工一再推辭，而且他也一把年齡了，可能是非常注意養生才保持這樣好的精神面貌，二少沒有再勉強，點頭說：「那麼施工人員幫子的組織就麻煩張工您費心了，只要組織好工人我們馬上就有工地開工。對了張明大哥會搞建築設計正好，我有一套商住樓的結構構想，下午我畫張草圖，請你幫忙把結構圖和效果圖繪製出來，我們的自建門面就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