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野營疑山
二少一副懊惱地神情說:「嗨!我才走了不到兩里路就找到了,不過靠近它們可不容易,路上荊棘太多了,你看我這一身被荊棘給掛的!」
包子兄弟安慰說:「還好沒掛花你這張剛剛變帥的臉,呵呵……辛苦了!」
「周毓回來啦,就說你運氣好嘛!給我看看這羅紋斑竹,哇,真的是一個個血色的羅紋哎!」聽到毅的叫喚,楊靜從盤王廟跑出來說道。
金荷走過來看了看微笑說:「周毓,我們打包完了,你要挑那對豹子,用具我就分了幾個小包,我們分擔著背回去。」
「不用了金荷姐,我一擔全挑了,不過這兩支斑竹就麻煩你們了,它們一枝也有七、八斤重呢!扛得遠了也沉。」羅紋斑竹一般不大,二少是挑選了兩支較大的砍回來的。
金荷看著高大英俊了不少的二少臉色有點微紅地說:「你一個人挑?那得多重啊!還是我們分擔一點!」
二少微笑說:「真的不用了金荷姐,現我力氣很大的,那點東西我挑起來也就和你扛這斑竹差不多的感覺,放心!毅你辛苦點,那兩支槍就交給你了,實背不動就給我,哥哥我現是力拔千鈞的大力士!」
二少的堅持下,他一個人扛起了所有行李用具,外加那兩隻雲豹夫妻;但金荷還是爭取到了背那個裝小雲豹的形象十分不堪的竹簍。因為挑擔開路前的二少走得快,四人回到山寨時才不過上午十來點鐘。不過此時,咬牙堅持緊跟二少步伐的包子兄弟和兩位美女已經累得夠嗆!
「哇!打到大貓嘍、打到大貓嘍!」瑤家孩子們驚喜地衝了過來,圍著二少挑著的雲豹叫嚷著。瑤家管雲豹叫大貓!
聽到孩子們的叫喚,瑤家的有閒人士們都從家裡趕了過來,看二少一個人挑著兩隻雲豹和用具,加起來超過兩斤重的擔子,一個個面帶欽佩之色。姚村長領著一位年越古稀的老瑤民迎了過來。但他見到面貌大變身材高大魁梧的二少卻不認識,看看同行的除包子和兩位美女再無他人,不禁撓頭問道:「你……是?」
二少笑道:「呵呵……姚村長,我就是周同學,我的樣子有點變了?呵呵,等一會再告訴您這是怎麼回事。這位是盤王,您好盤王大人!」
當代盤王點點頭讚許地微笑說:「嗯……好漢子!客人快放下這些東西,讓兒郎們來抬,能打大貓的都是英雄漢!快到我們瑤家喝茶!」
二少謙虛但也算是誠實地說:「盤王您過獎了,幸虧是有姚村長的步槍,不然我們不但打不到它們,說不定還變成了它的食物呢!」
當代盤王面色凝重地說:「大貓靈巧,不是有槍就能打到的!我們瑤家人寧願打老虎和野豬也不願意打大貓,因為它們太靈活了;如果一次沒打死,他們就會回來報復!咦……這是大貓幼崽?哈、哈、哈……你們還得到了大貓幼崽,這可是寶貝啊!」
二少看著當代盤王老眼的精光,知道他很想得到這兩隻小雲豹,微笑說:「呵呵……就是因為它們貪玩,才給父母惹來了殺身之禍。我聽說它們是可以訓練成獵豹的,所以帶回來送給姚村長,姚村長您來處理它們!」
「這個……這個……盤王您看?」姚村長固然驚喜,但也覺得這東西太貴重了,向盤王詢問說道。
盤王點點頭說:「收下,他們是城裡人,這大貓城裡是養不好的,小周同志謝謝你們啊!這大貓訓練好了就幫了我們瑤家的大忙了,它們一成年,附近滿山的野獸就不敢來禍害我們的莊稼了,還能給我們打回來不少獵物!對我們瑤家的作用實太大了。」
二少笑笑說:「不用謝!它本來就是疑山的一份子,當然是要生活疑山裡了,我們這樣做是應該的!不過那兩隻豹子死亡的時間有點久了,還請瑤家的兄弟們幫忙給處理了。呵呵……我們想要豹皮、豹膽和豹骨,麻煩你們了。」
當代盤王馬上表現出他族長的威儀,對村長吩咐道:「這個當然沒問題,姚林你馬上叫人把石老刮找來剝大貓皮,就祠堂前的樟木樹下開膛!」
幸是山海拔高、氣溫低,兩隻先後倒二少槍下的雲豹還沒有開始腹內還沒有開始腐爛,但也多少有點那種傾向。因為二少他們沒有經驗,不曾給槍而亡的雲豹放血,石老刮一邊給雲豹開膛一邊搖頭直歎可惜!姚村長告訴二少他們這豹肉現不好吃了,只能蒸熟之後烤成肉乾,而內臟則基本上都要煮過之後餵狗,唯一的好處就是那兩顆豹膽倒成了品質好的藥材了!
清理過內臟之後,要開始剝豹皮了,盤王對姚村長問道:「師公呢,怎麼還沒來?」『師公』就是瑤族祭祀的巫師,他當然是自古以來負責祭祀的姚家子弟。
姚村長訕笑說:「對不起盤王,斯他去後山峒了,後山峒的石家老大死了,昨天就把他請去了,現就讓我來祭祀!」
有人歸天請師公去做道場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盤王點頭說:「哦,也好那就你來!」
沒想到給雲豹剝皮還有一場祭祀,二少和包子兄弟即覺得詫異,又感覺慶幸,這種瑤家師公跳大神的場面可不多見,包子兄弟連忙跑去村長家,叫不忍看雲豹開膛的楊靜和金荷過來看戲。
「開祠堂、請神器、左右閃避!」姚村長大聲吆喝著進了祠堂,不一會換了一身對襟紅邊滾花的長衫出現,頭上還戴著一頂羽毛花冠!唸唸有詞地拜天、跪地敬祠堂之後,姚村長咿咿呀呀地又是唱又是跳地繞著大樟樹,表演起他祖傳的看家本領來……「咦……怎麼這麼耳熟啊?」二少詫異地看著姚村長,他念叨的東西怎麼跟昨晚自己腦聽到的腔調如此相似?因為昨晚接受易筋洗髓時,二少腦的聲音是他精神高集時反反覆覆吟唱的,所以二少現是想忘都忘不了。
「姚村長,咿哦幾嘎吁姆查洪啊哇……是什麼意思啊?」待姚村長跳過大神之後,二少走到他身邊問道。
「人生有形,不離陰陽,天地合氣啊!咦……你怎麼知道我們祖傳讖語?」姚村長答話之後才驚覺二少所問的是他們姚家歷代口口相傳的讖語,驚奇地反問道。
二少強抑心的狂喜說:「我有幾次聽師公念了些調子,覺得好奇所以就記下了,但是我一直弄不明白它們的意思。我這人天生好奇,越是不明白的東西就越想弄明白。呵呵……現遇到您這位博學多才的老師,正好向您請教了!」
姚村長詫異地看著二少笑道:「哈、哈……這個沒問題,我還從未遇到過漢人學我們的讖語,你有什麼想問的,那就請問?」
二少點頭說:「那好,姚村長我們到您家裡坐坐,我慢慢向您請教!」
來到姚村長家,二少將記憶的語句東一句、西一句地向姚村長請求翻譯,然後將姚村長翻譯的詞句抄錄了下來……半個小時左右,一篇被二少打亂,但卻完整的炎陽道修習口訣就被二少從姚村長的口問了出來。二少詢問姚村長,他們的祖先為什麼要求他們的子孫後代這這種語言代代相傳時,姚村長細數他們的祖先淵源來……姚氏先祖本是舜帝倚重的大臣皋陶的書僮,奉皋陶大人之命留守舜陵,並就地開化盤王一脈……聽了姚村長的解釋,二少猜想到,他們居於深山的先祖們不但未完成開化瑤族的任務,反而被瑤民所同化了,因為他們所說的語言與瑤民是不同的,卻是帝王所言的語種,為了不違背先祖遺願,並保持先祖高於瑤民的驕傲,所以將舜帝時代來自北方祖先所說的語言作為祖傳秘語代代相傳了。
得到了『炎陽道』的修習口訣雖然高興,但這些口訣通篇都是深奧難懂的上古言,要想弄明白它們的真正含義,二少恐怕還得費上不少功夫!沒有完全弄懂它們的含義之前,二少可不敢輕易嘗試修習;因為萬一二少修習時行差踏錯,那麼走火入魔的可能性極高!
因為二少他們執意要下午離開山寨,午瑤家舉行了盛大的歡送午宴,雖然二少他們都宣稱不喝酒,但是盤王和嚴壓和姚村長『不喝酒就不算男人』的激將下,二少不得不舉了『瓜當』,於是一場豪飲開始了……一人喝下了至少五水桶『瓜當酒』的二少居然面不改色、心狂跳!看著醉倒一大片的瑤胞,二少心豪氣由然而生,舉起裝酒的木桶說:「各位大叔大伯、阿姆、阿姨,以及瑤家的兄弟姐妹們,因為我們家還有事明天必須得趕回家,所以不得不此告辭了。此,我幹了這桶酒以表達我對瑤家盛情的謝意!」
眾目睽睽兼目瞪口呆之下,二少就像一隻大肚能容的河馬,咕嘟、咕嘟地將那桶足有三四十斤重的『瓜當酒』倒進了腹!打了個酒嗝,二少將空桶向清醒著的瑤家人亮了亮,對包子兄弟和楊靜她們揮手說:「走,今晚宿營香妃浴池!」
「猴哥,你會魔術?那些酒都喝到哪裡去了,怎麼也沒見你肚子大多少!」包子兄弟現有些五體投地的**,就是酒仙大概也不能像這樣豪飲?
二少輕蔑地看了包子兄弟一眼伸手提起行李包裹說:「兄弟我這可是真功夫,行了還是走,等他們清醒了我們就走不了了!」
金荷從呆怔清醒過來說:「周毓,你還行嗎?要不然我們今天就山寨留宿了!」
二少多少有些醉意地搖頭說:「沒事的金荷姐,快走,我們去香妃浴泡泡溫泉就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