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左右逢源
「書上說君子言義，小人言利，我就是一個真小人，顏姐你見諒哈！談過利我們就來談談你的參賽安排！顏姐你小城的名氣是眾所周知的，不過小城全市而言只是一個邊遠山城。市裡一些『下鄉視察』的領導或許知道你的名聲，也看過你的表演、聽過你演唱的歌曲；不過市裡的普通市民和一般領導幹部對你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的，也就是說你市裡這個舞台上可以算是一個無名的陌生面孔。我想顏姐你相當清楚名氣對一個歌手的重要性，名氣來自哪裡？當然就是來自民眾對你的熟悉了。民眾的力量是不可忽視的，就拿嚕嚕和金荷兩人常登『雅園之星』榜的例子來說，這就是民眾力量的體現了。比賽，評委對自己熟悉的選手有心理上的偏頗這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是有一點他們也不得不考慮，那就是觀眾的掌聲。一個毫無名氣的歌手與一個名氣響亮的選手相比，誰能獲得多的掌聲這是可想而知的事，所以顏姐你需要自我宣傳！我把這樣的宣傳叫做造勢！」
「造勢？」顏麗娟有些詫異地問道，造勢這個詞這年頭還少有聽聞，不過十幾年前的特殊時期使用這種手段上位的人倒是屢見不鮮。
二少點頭說「對！就是造勢！製造你必贏選拔賽的群眾基礎！」
這個詞意很直白顏麗娟一聽說明白了，問道：「那麼這個勢要怎麼造？呵呵……是自我宣傳怎麼做？」
「我聽說市裡有兩個為出名的歌舞廳，一個就是你們要入住的疑賓館的夜總會，另一個是香都夜總會，重少是這樣嗎？」二少有意詢問說，還沒怎麼出過遠門的他總不能表現自己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重少點頭笑笑說：「沒錯，香都夜總匯是後裝修的，比疑賓館的夜總匯要高檔豪華，市裡這兩個夜總匯的生意都好得很！一般都是坐無虛席的。」
二少點點頭接著說道：「對一般毫無名氣的歌手來說，想要登上這兩個夜總匯的舞台演唱肯定是不容易的，不過對顏姐來說卻不存任何問題。雖然顏姐你目前市裡還沒有名氣，但是你和金萍所唱的歌肯定多多少少都會傳到了市裡；而顏姐你帶著完整的曲譜去要求試唱，他們一定會無限歡迎。就憑顏姐你這萬人迷的外型，你試唱過我們的歌曲之後，如果他們的老闆不接受你的演出要求，那他絕對就是傻蛋了！兩家夜總匯顏姐都要去試唱，每次只拿出一歌就行，但是你得讓他們知道你有包括金萍已經唱過的歌內的多歌的曲譜。呵呵……我想這兩家夜總會將會為爭奪你的演出時間而打破頭啊！身價是抬出來的，顏姐第一天登台演唱過後就不要主動去演唱了，市裡做準備的這些日子裡，我希望你夜總匯的演出是一天一個價，明白嗎？這樣一來你很快就會市裡民眾間打響名聲，順便還能賺不少演出費啊！」
顏麗娟嬌笑道：「咯、咯、咯……你這個週二少啊！這世界上再找不出你這麼鬼的人才了，你就是一鬼才！」
二少正色叮囑說：「顏姐你要把握每一個宣傳自己的機會，夜總匯演唱時把你到市裡參賽的事公之於眾。不要不好意思，要多向歌舞廳的來賓們請求他們的支持！這些人之必定會有不少觀摩選拔賽的觀眾，你正式參賽時他們的掌聲就是對你好的支持了。」
顏麗娟點頭說：「我明白的，姐姐我一把年紀了，再不爭取一下錯過了就沒機會了，除了陪人上床的事，其它的我都能做！」
二少呵呵笑道：「這也是你今後出名後要注意的一點，歌星一旦傳出緋聞，那肯定就很快會被淘汰出局；其實就是港台影藝界也有不少這樣的例子啊！多少港台演藝歌三棲明星都對自己的私生活諱莫如深，除非是那種天王天後級的實力派，一般的明星都將**守得很好！」
顏麗娟正值虎狼之齡，聽了二少這話不禁用怨懟的眼神望向二少。她也知道二少所說的沒錯，可是自己的生理正是需要的年齡啊！
看顏麗娟的表情，二少也不避忌地說：「要是顏姐生理上實需要，那就過兩年找個人大大方方把自己給嫁了，辦個聲勢浩大的婚禮！依顏姐的年齡，結婚對事業上的影響不會太大，那樣我倒是有信心將你打造成歌壇長青樹。」
說到這二少看了看表說：「事情大致安排就是這樣，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找阿萍，午到望江樓再聊。顏姐、重少再見哈！」
顏麗娟嬌嗔道：「快去找你的小情人，我和重少準時赴宴！」
金萍華書店二店上班，這工作倒也蠻適合女孩子干的，可惜這幾年人們的娛樂方式多了華書店的生意大減，書籍的娛樂性畢竟不如那些影音光影的視覺享受來得簡單刺激，二店虧損了幾年後被迫關門，而金萍卻因為一家有三人華書店上班而被組閣下崗。現二店的生意還勉強能夠維持，週日的書店裡人還是不少的。金萍坐二店入口的收銀台，戴著副大大的黑框眼鏡看書，那模樣還真有幾分知性小美女的韻味。
「有人偷書了！」二少甲蟲妹妹眼前晃了晃手說。
「誰那麼大膽子，是你這個竊書賊！」見是二少逗她，金萍嗔道。
二少裝模作樣地說：「本領導前來視察工作，現金萍同志上班時間無心工作，還有意誹謗顧客，工作態亟待改正啊！」
「要死了周毓，沒事快滾蛋你！」甲蟲妹妹被心上人指出了缺點，惱羞成怒了。
二少低聲說：「沒事就不能來啊？我來看看親愛的不行嗎？」
甲蟲妹妹玉臉一紅白了二少一眼說：「有事快說，別人看著呢！」
調了一把情，二少心裡爽，不再耽擱說：「那好，下班後到望江樓，林老闆請客，我還要去通知你姐和嚕嚕。那我們一會再見！」
「林老闆請客、有什麼好事啊？」金萍有些奇怪地問。
二少向甲蟲妹妹表功說：「沒什麼事，就是老闆拉攏獎賞一下為雅園做出貢獻的員工唄，我建議的，讓他出點血犒勞一下你們這些大功臣嘛！」
甲蟲妹妹這一段因為推出了歌，正紅火著呢，聽二少這樣一說，樂道：「那是他應該的嘛，我們給他創造了多少利潤啊！他應該每週請一次客才對！」
「那是、那是，午吃飯時你給林老闆建議一個會餐制！」二少略帶譏笑意味地說道，人心總是不足啊！
金萍卻是聽出了二少語氣的譏諷，嗔道：「你也是股東，你們就是狼狽為奸的一夥，還用我來提醒啊！你不是還要去找我姐和嚕嚕嗎？快滾你的！」
二少陪笑說「我滾、我滾去找金荷姐，拜拜！」
金荷本來是一糧店做出納，五一匯演獲獎之後，像她這種『傑出的藝人才』被局領導『重視』了，調到為清閒的局宣傳科做宣傳幹事。除非是有特殊情況，局工作人員和局領導一樣，周、週日都不用上班。金荷調任這種工作，對曾經因為自卑而性格偏內向的她而言也是一種鍛煉，金家和二少都很為她的工作調動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