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除一元與女友拍拖三年,自認為到了談婚的階段,可他去駐北京辦事處半年回來忽聞女友與他人已領了結婚證,擇日舉行婚禮。他蒙了。他很愛她,自認為她也很愛他,她幹嗎說變就變了呢。回來之前他還打給她電話說他很想念她,恨不能一下子回到她身邊。她說她也是。
現在他的天幾乎塌了,水米不進睡了三天,在這之前他去求她只差沒把膝蓋跪破。然而怎麼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女友成為別人的妻子。
「怎麼會這樣呢?」我說。
陳除一元說:「不知道,」一臉的迷茫。
我說:「你沒傷害過她吧?」
「我們之間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吻都沒吻過她一下,能說傷害她什麼呢?」
我說;「壞事就壞在你們之間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
「怎麼講?」陳除一元問,眼睜得牛眼大,極誠懇地看著我,等我的下文。
「談戀愛三年連吻她,都沒吻一下,就算你愛她也愛不到那兒去,你們至多也只算一個好朋友。」
「她生病我送她上醫院,我為她買衣裳,晚上接送她上下班,我為她家買米扛煤氣罐,僅僅一個好朋友能做得到嗎?」
「做不到,」我說。「也許她認為你只是一個例外,你只是把她當妹妹看待;也許你不是很優秀,而另一個比你優秀的男人在狂熱地追求她,不像你那麼正人君子,於是她的人她的心被那個男人俘虜了。」
「就這麼完了?」陳除一元心不甘。
「就這麼完了,」我說。「當你們什麼事兒也沒發生時,你早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對於她,你已經完了,對於你自己,天涯何處無芳草?切記含苞欲放就摘花,莫待花開去折枝。」小說網(|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