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兵見曦曦在涼台上打電話說了兩句就一點聲兒也沒有,他走了過去。曦曦說:「是老闆,她在《紅樓》,」就把手機給了他,說「你接聽吧,她說昨夜回了老屋,一個人也沒有,她打你辦公室也沒人接電話。」
呂兵對著手機喊:「江映月圓,你媽病了不送醫院,咋送到卡拉ok去了?」他見曦曦回屋坐在沙發上,跟了進來摟她坐在懷裡。圓圓半會兒啞了一般,呂兵想,看你怎麼狡辯。
「我,」圓圓吐了一個字,停頓了幾秒說。「我錯了,我怕你多心才說了謊,夜裡兩點多我還是回了老屋。」
呂兵說:「你大可不必講假話,你直接說咱們玩完了不就結了,沒什麼的,我這人無論怎麼真誠待人,到最後總還是被人甩,我認命就是了。」
圓圓說:「誰說我要甩你了?」
「你是沒說,是你行動告訴了我,我不怪你,哪個女人不想找一個好男人呢?誰叫我沒房沒車沒錢呢,長相差勁又沒有學歷。」
「放屁,我和曹洪宇副總沒什麼,他追我是事實,可我也只是把他當一般朋友而已。」
「是嗎?那東風山留下你的倩影,攙著你的人為什麼不是我呢?」
圓圓急了,帶點泣聲說:「你怎麼知道?曹洪宇對你說了什麼了,他這人好卑鄙,他就想拆散我們,看我怎麼收拾他。」
呂兵說:「你別冤枉好人,他人英俊你媽又喜歡他,你和他一起會幸福的,我們就此分開吧,再別找我,幸好曦曦願意和我結婚,不然我就慘了。」
圓圓嚎叫:「你休想,我和姓曹的什麼事兒也沒有,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會兒一定和那個不要臉的在一起,叫她聽電話。」
曦曦正勾著呂兵脖子,頭埋在他胸前,圓圓說什麼她一清二楚,何況嚎叫聲震耳呢。她拿過手機說:「老闆,你莫發瘋勒,我怎麼不要臉了?我愛就愛一個,又沒像你移情別戀,是誰不要臉你還不清楚?」
圓圓大叫:「當初我收留你對你又那麼好,你還搶我的男人!」
曦曦嘿嘿地笑了,說:「你的男人,領結婚證了?不就是談個朋友!他有權選擇誰;再說既然是你的男朋友,幹嗎叫我伺候他一兩個月,而你又和姓曹的總經理手挽手花前月下,風流快活;啊,現在他愛上了我,你心裡就不舒服了,只許你移情別戀就不許他愛我,這是哪家的道理?實話告訴你,你原不是說元旦和他結婚嗎,你不願意結,那我和他元旦結婚,我不能叫他傷心,我要幫他實現有一個老婆的願望;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飲食起居,我會做一個賢妻,而這些你做不好,因為你眼裡只有錢;好了,我掛了,我再不到《紅樓》上班了,喲喲,老公,你摟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呂兵怕刺激圓圓做出傻事來,一把搶過手機推開曦曦吼道:「吳晨曦,你幹嗎呢,說得這麼絕!」
曦曦大怒,撲上身來大聲說:「你你推我,推什麼推?絕什麼絕,你心疼了,心疼也沒有用,你昨晚整得我死去活來,難道說就算了不成?不娶我也得娶;我原打算一輩子不結婚,現在我非結不可;我愛一個人就專心專意地愛,我可不像某些人移情別戀,現在就算你是一堆臭狗屎我也吃了;我知道你江映月圓都聽到了,我坐過牢的人我什麼也不怕,還怕了你不成,不信,你試試!」她說完抱著呂兵就一陣往死裡親吻,親得他滿臉開花,還故意親得「叭叭」地響。
那一端的圓圓直氣得只差沒暈過去,說:「一個臭不要臉的,你們在哪?」
曦曦聽到了,索性拿過手機說:「在哪,在我家裡。」
圓圓說:「你家?你不是沒地方住嗎?」
曦曦說:「騙你的,傻瓜,就算我不工作,後半輩子過常人的日子也夠了;我來《紅樓》一是找我的親人,二是來找他報仇的,沒想到把自己也搭上了;我認命,老闆,你也認命吧,這是實話,你有姓曹的,你就放過我們吧,算我倆求你了。」
圓圓吼道:「決不決不!」她把電話壓了。
打完電話,倆人沉默了幾分鐘,呂兵一臉沮喪;曦曦眼裡儘是憂傷,說:「好壞蛋,你如果要去找她,你可以走了,只怪我沒這個命。」
呂兵起身來就想試試她有何反映,真的往門口走去,曦曦撲過來一把抱住他說:「再親我一下。」
呂兵返過身來抱住她退到沙發上說:「試你的,我找她幹什麼,你就是我的老婆,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面對,以後只要你不再有緋聞,我是決不會離開你的。」
她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坐在他懷裡,貼緊他的臉說:「我會做一個好妻子的,我真是愛死了你這個好壞蛋,還不親我一會兒,等會兒我倆去實菜,與圓圓鬧翻了也好,再不用躲躲藏藏了。」
呂兵親親她說:「就是,不提她。」
曦曦說:「你怎麼知道她和姓曹的在東風山手挽手,是那個情敵對你說的?」
呂兵說:「不是。」
曦曦說:「那你怎麼知道?」
呂兵說:「問什麼問?你以後給我小心點。」
曦曦笑了,說:「知道,女人漂亮就是事情多,你老婆我不敢就是了,走,好壞蛋咱們去實菜,回來做飯。」小說網(|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