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返身四包間拉過來王冶夫,冶夫見到呂兵叫了一聲「呂兄弟來了,」呂兵點頭,四人落坐。曦曦又起身給冶夫呂兵倒茶。冶夫的一雙眼睛,色迷迷的,就沒離開過曦曦胸前的一對「珠穆朗瑪峰」。圓圓看看呂兵,他正襟危坐;又望望曦曦,她臉紅紅的,裝什麼也不知道。
圓圓說:「王經理,我們的曦曦,唱那個出外人兒想家鄉,直唱得才走的羅老闆直掉淚,給她小費一把把的,好像那錢是草紙似的;給服務員小費嘛,百兒八十也就夠了,可羅老闆是個怪人。」
冶夫說:「你也是管得寬,我們要多給,你又能怎麼樣,你只是照單收你的賬好了;想畢曦曦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同是外鄉人,在外面闖世界容易嗎?」冶夫似是說得義憤填膺。
曦曦說:「就是,容易嗎,拿點小費也說不該,又不是打劫。」
圓圓說:「好好,不管不管,行了吧,不過說回來,我們曦曦也頂傷心的,好不容易談了一個男朋友,準備結婚,誰知那傢伙販毒被抓,判了15年刑,還害她坐了一年牢;公安局把他給她的錢全沒收了,我看她可憐才收了她來幫我;好了,不說了,兵子,我們下去,讓他倆好好聊聊,唱唱歌開心開心,王經理的那個茶茶吵得他苦悶死了。」
呂兵說:「也好。」他又突然說:「我也煩,王經理,你倆還是回四包間去,不行嗎?」
王冶夫說:「好好。」他牽起曦曦回四包間去了。
呂兵說圓圓:「你又瞎說什麼呢,你怎麼亂講,什麼曦曦男朋友販毒?」
圓圓說:「個傻冒,瞎編唄,你沒見冶夫一雙『淫』眼,死盯著人家的大奶奶不放;他個小氣鬼,從不給我們小姐小費,我就是要整整他,讓他放放血〈方言是叫他破財〉,誰叫他當初還打我的主意。」
呂兵說:「誰叫曦曦要那麼一露露的,叫冶夫不看也看到了。」
圓圓說:「對了,你怎麼不瞅一瞅呢,做個假正經樣兒,別以為我不知道。」
呂兵說:「看什麼看,還不是像梅子一樣,一雙大**像對大痰盂嵌在胸前,難看死了。」
「你奶奶的,」梅子一頭撞了進來罵道。「一對狗男女,又在說我的不是,你吃不了葡萄就說葡萄酸,是不是?氣死我了。」她氣沖沖地又走了出去。
圓圓趕到門外一看,原來宋仁青就在走廊上。他們是來找空包間的。她喊:「你們過來。」她對呂兵說:「兵子我們走吧,給他倆退地兒。」
他倆就要出門,梅子說:「走!江映月圓,給我們泡茶,怎麼,我給你幹了一天,就白幹了不成。」
宋仁青說:「人家一對,我們呂大隊也就這會兒有點空,明天要交接班,張少凡辦的案子有些棘手,禮拜一,他進黨校。」
圓圓說:「好好,我們倆伺候你倆行了吧?」
梅子只想氣氣圓圓就找岔子,說:「我要兵兵伺候我,既然找個開茶樓的做老婆,不會泡茶端水怎麼行。」
呂兵說:「你休想,我只伺候江映月圓。」兵兵想,對不起,梅子,我只能讓圓圓高興,別的什麼也顧不上了。
圓圓聽呂兵這麼說,心裡樂開了花,說:「我開茶樓與我兵子無關,你們就莫為難他了,他喝的茶都是我端到他手上呢;我說宋所長,你可要小心梅子的老總呢,追她才追得緊,又是個死了老婆的人,我看你給她找個單位,換個環境才好;我們美女妹妹人見人愛,一對『珠穆朗瑪峰』不知傾倒了多少人。」
宋仁青笑了,真的盯著梅子大胸,恨不能摸一把才好。梅子看了一眼呂兵,他眉頭一皺,她不知此刻呂兵是怎麼看她,直鬧了個臉紅;她為了掩示自己又想叫呂兵吃醋,說:「宋仁青,江映月圓說的沒錯,給我換不換單位,你看著辦好了。」她真不相信,憑那一夜的感受,他呂兵不可能就不愛她。
宋仁青說:「行行,又不早說,怪不得你做得那不開心,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呢。」他心想,梅子不比你江映月圓差吧,還瞧不起我。
圓圓說:「好了,茶也泡了,我還有事,要不行,我叫柳柳來招呼你倆。」她碰了一下呂兵,倆人離開了包間。
55
在四包間裡,曦曦為王冶夫唱了一曲《九月九》,渾厚的女中聲,聲情並茂,宛轉悠長又不失鏗鏘。那還不叫王冶夫動容?他怎麼看曦曦都是楚楚動人,紅潤的唇兒,肥碩的大奶隨著聲調在胸部顫動。他拿出六張「大團結」塞進曦曦的乳罩裡趁機摸了一把,就貼住不動了。曦曦似乎也識相,只是低頭不吱聲。冶夫就大膽地摸捏著。過了一會兒曦曦說:「王經理,你別以為我很隨便,我才到這裡半個月,像你這樣,我還是第一次,你知道為什麼嗎?」
冶夫抽回手,望著她,不解。
曦曦說:「你我同是異鄉傷心人,莫看你是經理,你我一樣,都是一顆寂寞的心,以後多來給我捧場,行嗎?」
冶夫點頭。
曦曦說:「我看那梅子,你對她也不錯。」
冶夫說:「我是對她不錯,她原是我的秘書,我不想提她,她偷去了往來公司欠我的貨款單,催討了好幾萬元私吞了;我開除了她,算了,沒追究她坐牢。不提她,也別對別人說,知道嗎?」
曦曦點頭。
冶夫又說:「我和她沒那事兒,她是我的員工,我講操守。」
曦曦說:「哎,五點了,你在這兒吃晚餐不?」
冶夫說:「那我走了,回去晚了還會挨那個女人罵,遲早我會給她一筆錢叫她滾,氣死我了。」
「叫她走?」曦曦說。「有那麼容易嗎?」很是關心的口吻。
冶夫說:「她本是我的一個傭人,死纏著我,你想想我王老五〈方言光棍漢〉一個,咋抵擋得住她的誘惑就——就一起了,還不到一個月呢,還逼我跟她結婚,還說不結婚她就走,哼——」他倆這會兒在走廊裡。
曦曦說:「走就走,還怕找不到一個女人?我就不信,」她把手搭在冶夫的肩上。
冶夫就像得到了某種暗示似的,乘機一把攬住她的腰,就像一對情侶。迎面撞見了柳柳,曦曦放開手,說:「王經理,好走。」
冶夫下樓回過頭來,向她招招手。
「好得意呀,小費不少吧?」柳柳狠盯著她,不眨眼說。「你也做得出來。」這會兒小翠看在眼裡說:「柳柳,我找你有話要說。」
「迎翠姐,有事要我做?」柳柳頓時換了一副面孔,一臉的笑。小翠大她兩個月,在〈紅樓〉兩年多了,更重要的是,她是老闆的親戚,柳柳不能不聽她的。
小翠說:「老闆的意思,你要開拓一點,你看曦曦姐就討客人喜歡,小費也不少,雖然不能收小費,那只是不許強要,客人非要給你不可,老闆還不是打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那麼年輕,我就不信你還不如曦曦,你說呢,咱們出來,為什麼,又不是要你陪客人上床,唱唱歌,跳跳舞,你那麼中規中矩,幹嗎嘛,我還有事,走了。」
柳柳點點頭。
韓迎翠回過頭來說:「再不要對曦曦過不去。」小說網(|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