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離開後,四人邊吃邊聊,幾分鐘後,姜向群說:我給艾清河打個電話。電話通了,艾清河說:「姜書記嗎,她怎麼樣?」
姜向群說:「你這個表妹,厲害,硬是叫宋所長下不了台,哎——」他歎了一口氣。「我們說呂兵在對面馬路上,你沒見她,兩眼都放亮了,直往門外沖,我這才算懂了,什麼叫喜出望外這個辭的意思。」
艾清河說:「我說了,她對呂兵上心,你們不信,我都對她束手無策,你們還能說得動她。」
姜向群說:「那她為什麼對呂兵不是耳光就是腳踹呢?弄不懂,看情況呂兵還真不是搞『三角』,當然哪,圓圓也沒戀愛宋仁青。」
艾清河說:「我說了的,我推薦的人不會亂來,你不信,你這個老鄉,人,真的不錯。」
姜向群說:「呂兵,我接觸的不多。」
「現在你放心了,看你還說不說他上來才兩三個月,問題一大堆。」
「你妹說什麼,二十年前呂兵本該就是她的,怎麼一回事?」
「是她讀小學時在鐵路上玩耍,險些被火車撞了,是呂兵救了她,呂兵那時也只是個初中生,當時還傷了耳朵,就這些,別聽她胡說。」姜向群見圓圓端了兩盤菜上來,就對艾清河說:「好了,我掛了。」
圓圓說:「好呀,堂堂書記也背後說我壞話;開玩笑,書記科長所長,剛才我的態度不夠好,請原諒,讓我表哥知道了,會罵死我的。」
程子良說:「為什麼開頭不好點,現在來檢討。」
圓圓說:「上午我聽說了紀委檢察院要呂兵交待問題,你說我的心情能好嗎?」
姜向群說:「你怎麼知道是要他交待問題?」
圓圓笑了:「我有內線。」
姜向群說:「是張少凡,對吧,要不是他,我們還真不知道你踹了我們呂大隊一腳。」
圓圓說:「提他我就有氣,他上午打電話罵我一通,說我害人,欺侮他的隊長什麼的就是欺侮他隊裡的所有人;他們是鐵哥們,小心他們搞小團體主義。」
姜向群說:「怪不得呂兵怕你,本來沒問題又弄出一個問題,不過,我們還真怕他們不抱成一團呢,你說要是那個隊裡四分五裂還怎麼破案?」
圓圓說:「真玩了,我怎麼就這麼不會說話呢,反正他們不是好人,呂兵張少凡一個個的都拽死了,把老百姓不放在眼裡。」
程子良說:「把你供起來就不拽了?嘿,這油炸雞翅是你的手藝?」
圓圓說:「我才三級廚師,弄得不好,見笑了。」
程子良說:「非常地好,按說我吃的大餐館也不少,這麼好的味道是第一次,還有這辣椒爆肉絲也不錯。」
圓圓說:「說好就歡迎常來,把你親戚朋友老闆,統統地拖來,我有優惠,絕對給面子。」
姜向群說:「你看你看,艾清河的表妹開酒樓做廣告是從來不花一分錢的。」
圓圓笑了,問:「書記,我江映月圓的名字,你是怎麼知道的,幾乎沒人叫呢。」
姜向群笑而不答。
圓圓說:「我去忙了,還有宋所長,對不起了,你真的不用付單,算我請你們的,給你賠罪好了;你吃好,我過去了,喲,忘了,給你介紹一個小學老師怎麼樣,小你三四歲,胖瘦高矮同我差不多,絕對文靜端莊;行,說一聲。」她托著盤子出了門。
范琳說:「你們看吧,又拉又打,八面玲瓏,四方討好,我們女孩子想學都學不來;說真的,服了,我給梅子打個電話。」
范琳用手機撥了梅子的電話。梅子接了電話,問:「她是個什麼態度?」
范琳說:「不是老同學不幫你,你退出好了,再說哪有只要愛情不結婚的?」
梅子說:「一結婚,不就當後媽了,多難聽,我年紀輕輕的,就算當後媽也當不好,是吧?你當一回後娘給我看一看,你也在一旁強我所難。」
范琳說:「你講不講理?是你愛那個人,又不是我,我試什麼試,不跟你說,掛了。」范琳氣呼呼摁了手機對姜向群他們說:「我這個同學,一是愛情,二是愛錢;從前在班上愛佔小便宜,沒多少同學同她玩,她就只有我對她好點。」才過一小會兒,梅子反打手機過來,范琳接了,說:「又怎麼了?梅子!」
梅子說:「叫你表哥要圓圓不插一槓子不行?她本來就有那個宋所長,她腳踩兩隻船。」
范琳說:「人家不承認與宋所長好過,也就不存在踩兩隻船和橫插一槓子,知不知道。」
姜向群對范琳說:「人家呂兵二十年前在鐵軌上救過江映月圓的命,是青梅竹馬,你告訴那女孩子,到底誰橫插一槓子。」
范琳對著手機說梅子:「組織上,調查過了,姓呂的,二十年前救過圓圓的命,是青梅竹馬,是你橫插一槓子;還有你說圓圓對宋所長好,」她望了一眼宋仁青,站起來去走廊。「你不是說你老總也喜歡你,在追你嗎?你不也腳踩兩隻船?」
梅子氣暈了,就當范琳是圓圓,罵:「你好不要臉,你怎麼不找老頭子,你不賺老是吧,我看你挨著宋所長走路那緊,說說笑笑,看上了宋所長不是?」
范琳火了,大聲罵說:「你個八婆,我就是看上了宋所長,怎麼樣?」她又摁了手機揣在兜裡。程子良睜大了雙眼;姜向群靜靜地看著范琳;宋仁青先是一呆繼而臉紅到耳根;當著宋仁青和大伙的面咋這麼說呢,范琳這會兒也傻了,怔在那裡一動不動。
宋仁青說;「我出去一下下。」小說網(|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