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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邪組 第二百二十章 異教徒 文 / 冰魄天驚

    第二百二十章異教徒

    這是一場不同以往的除魔,至少在一些典籍零星的記載中:『畜生道』是三道之首。沒人知道它的實力究竟可怕到何種程度。只有張豪雨他們少數幾個才親眼見證了那種難以言表的恐怖,然而這麼做是有代價的……

    等到畜生道渾身長滿倒刺之後,整條甬道內都開始響起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好像有無數冤魂正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滯留、徘徊,等待著生人倒下,成為他們的替死鬼。

    而這一切僅僅是個開始。

    如果說poy漫和poy麗都是降頭術方面的高手,而張豪雨也已奪取了地獄道的力量,那麼以他們這樣的一個組合,仍然是不堪一擊!

    滿頭大汗的從睡夢中驚醒,張豪雨用手抹去額頭上微微滲出的汗水,喘起了粗氣彷彿剛從地獄回來,茫然不知自己眼下究竟在什麼地方。

    「又被驚醒了嗎?」陳佳諾關切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同時她還遞過來一杯放著冰塊的水。

    接過杯子緩緩的抿了一口,張豪雨緩過神來,想起自己此刻正坐在一架飛往意大利的班機上,不禁鬆了一口氣:「呼,一切都過去了,只是個夢而已。」

    瞧著他滿臉的憔悴神情,陳佳諾忍不住拿出紙巾幫對方擦了擦汗,很快又擔憂道:「豪雨,你的傷口又淌血了!」

    「是嗎?」用手指輕輕摸上自己左臉頰上、耳根旁的傷疤,的確又開始滲出了血。事實上,這個長達四、五公分,直從耳根處延伸至下巴的傷疤早已縫扎過兩次,但詭異的是它仍舊會不規律的滲出血來。雖然次數並不多也不足以致命,可這恰恰就好像是畜生道如影隨行般的嘲笑。

    「咳,希望聖比得教堂有辦法治好你的症狀吧,殷坤說他已經聯絡好那邊的教會人員了。」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後,陳佳諾又叫喚過空姐為自己添了一杯果汁。

    時間距離張豪雨他們挑戰『畜生道』那晚已經過去近兩個多月,那場驚心動魄的生死之戰似乎並沒有輸贏。凡是那天進入甬道的人,幾乎都受了傷,不丟命已是大幸。至於畜生道則已回到了它那個待了上千年的鎮魔台裡。

    為了防止走漏風聲,最先從醫院裡醒過來的殷坤讓李崇光逮捕了poy麗和poy漫,可惜還沒過去幾天,poy漫就越獄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當然殷坤也沒打算把這個傢伙給抓回來,他相信在那一晚之後,沒有哪個傻瓜還會去招惹畜生道,至少近期內絕不可能。

    與這個難以捉摸的男人相比,他妹妹poy麗就顯得『安分』多了,繼續留在女子監獄裡調養傷勢。畢竟殷坤給她的待遇也不錯,不僅伙食還可以,而且也沒有過多煩人的盤問。唯一的遺憾是,女子監獄裡的犯人們也喜歡確認誰才是那兒的頭,總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來考驗她的耐心,好在幾天後就沒人再敢惹她了。

    殷坤心裡清楚得很,這個女人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至於她為什麼要那麼安分地留在監獄裡這就顯得有點匪夷所思了。總得來說,殷坤還故意給這個女人的離開創造了條件。畢竟,這個女人是南洋大教會的核心人員,而身為國家異事科的幹部,殷坤除了要會驅魔,還得懂得如何用宗教牌來打外交——他知道對方的教會幾乎控制了南洋百分之三十的賭場經營權,只要跟這些地方宗教勢力打好關係聯合起來行事,以異事科目前的軟、硬實力,要想在南洋掌控其他賭場的經營權絕對沒有問題。

    除此之外,張豪雨的老家z市也發生了一件大事:寶島房地產公司的董事長馮光宇突然瘋了,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一切和poy漫有關。張豪雨也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可惜事情卻和他們想的不大一樣。

    最感鬱悶的就是poy漫,當他越獄趕到z市時,報紙上已經刊登了『著名企業家馮光宇抓狂殺人』的新聞。

    似乎有人已經先他一步下手了,而且手段遠比他狠得多,至少他覺得自己不會讓馮光宇在殺死自己的好幾個親人後再瘋掉,頂多是給他來個痛快就夠了。

    當然他也明白這麼殘忍的手段也絕不是出自張豪雨之手,那究竟是誰代勞了?poy漫當時只是在將報紙塞進垃圾桶裡後笑了笑,看樣子還有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正隱藏在這個城市裡,並且和張豪雨脫不了干係!

    ……

    「嘟!」的一聲,飛機上的視頻都收了起來,頂燈也熄滅了。緊接著,一個空姐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說的是英語。

    反正張豪雨也只能聽出個大概意思:班機已經到達意大利羅馬機場了。

    收拾好行李從飛機場出來後,兩個牧師打扮的人就已經在四號出口等待了。不得不說,在西方國家搞宗教的總是很受老百姓愛戴,尤其是在羅馬這個地方,不管貧富,凡是從那兩個牧師身邊路過的人都會微笑著點點頭。

    相比起來在中國當一個道士,穿身道袍站在大街上,路過瞧見的人雖然也會拋來笑容,但多半是嘲笑。偶有幾個滿臉正經的,心裡也在冷哼:「神棍!」

    待遇有別,張豪雨鬱悶的同時也向舉著牌子的牧師打了招呼。

    其中一個牧師在瞧了瞧自己手中的牌子後,用一口彆扭的漢語問:「是張豪雨先生嗎?我的中文字寫得好不賴吧。」

    瞧著牌子上那幾個扭扭捏捏的字,張豪雨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倒是陳佳諾第一次來意大利,興奮的催促他快點上車,然後快點把病給看好,剩下的時間可以瀏覽一下這兒的鄉村風景。

    可惜,她還沒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羅馬或者說西南角的梵蒂岡是天主教的聖地,這兒的牧師臉上雖笑著,可多半對異教徒沒有好感。開車的牧師就在路上無意間透露了一句:如果不是因為由中國異事科出面,他們這邊可絕不會接受一個信奉其他神靈的人。另外他也提醒道,有辦法為張豪雨治療的牧師,叫『愛木司』(譯音)神父,他的信仰很深,會不會出手還是個未知數。他們只能起個牽頭見面的作用,至於結果怎樣誰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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