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折磨
「呵呵,說點什麼吧。」坐到桌前,李宥說道。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嫂子她們呢?」
「嗯,這次是我自己一個人回來的,你嫂子她們沒有回來,昨天剛剛到的京畿的,還捉到了某人,這個某人我就不說了啊。」李宥笑瞇瞇說道,某人當然是李成菲了,李智和李成棟兩人昨晚上聊得很晚才睡覺的,當然也是擔心李成菲,可是打電話沒有接,一看就知道是出去瘋去了,他們也沒有辦法,只好先睡了。李宥的話讓三個人都沉默了,埋頭吃飯,李宥搖搖頭歎了聲氣,擺出一副我很失望的樣子。
李成菲被李宥這個表情刺激到了,苦著一張臉說道:「哥,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改,我一定改。」
「呃~~~」李智和李成棟兩人驚了一下,趕緊扒飯,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可是李宥絲毫不打算讓他們置身事外,把碗筷放下,然後鄭重的說道:「你們兩個當哥的一點都不管管她,一個女孩子家要是出點什麼事我看你們怎麼有臉見父母。」
這話一說出來,兩人頭低得更甚,李成菲臉像火燒似的,這是以前沒有的,但是今天她被李宥這不疼不癢的說了幾句竟然覺得羞愧了,也跟著一起低頭,看他們三人的這副樣子,李宥又歎一口氣說道:「好啦,下不為例,吃飯。」
吃好飯李宥自然不會跟他們去玩,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那是埋藏心中兩年的仇恨,想到這裡李宥就牙根緊咬,他不能再過多的耽擱,距離真相水落石出越近,李宥越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幕後的主使。
李宥開著李智的車出去,來到那位黃參謀長家外面的五公里左右,因為這裡是軍營,再靠近就是軍事禁區了,李宥查看著黃琅家,一個中年婦女在做著家務,卻沒有見到從嚴國棟記憶中得知的那個人,難道又不在家?李宥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找上嚴國棟,讓他帶自己進部隊裡面去,否則自己進去要費些周折。
開車去嚴國棟家,得知他已經去軍區了,至此李宥才知道他是多麼的幸運,剛好那幾天嚴國棟在家,而今天李宥有些倒霉的是,他在嚴家遇到了一個人,嚴冬,那個恨不得置他於死地的人,他甚至讓自己妹夫暴熊犯了錯誤用了些手段送進那裡去對付李宥,沒有想到,人也折在裡面了,因為這件事情他的妹妹嚴曉華在他那裡哭述了將近一個月,煩得他幾乎快瘋掉,後面又接連的派去殺手都沒有一個回得來的,可是他不甘,想起李宥那完全藐視了他存在的眼神,他心中的怒火就不可抑止,不除了李宥,他終生都不得痛快,所以每一次派出人都有去無回,他仍然鍥而不捨的做下去,可是一直沒有殺到人他十分惱火,半個月前剛剛搭上線的那不勒斯黑手黨教父皮爾斯專門打電話來把他臭罵了一頓,更讓他惱怒,可是這怒氣沒有發出去,卻在昨天被父親和爺爺連夜叫了回來,回到家之後就一直跪到現在。
看到李宥的到來,嚴冬雙眼滿藏怒火,雙眼如獨狼的眼神一樣盯著李宥,喉中發出只有野獸警戒發怒才會發出的低吼,旁邊的嚴合谷看到他這個樣子拿起身邊的籐條在他身上重重的打了一下,罵道:「給我住嘴,還不快點磕頭求少爺原諒你?」
這一系列的變化來得很突然,昨晚上跪到現在他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可是現在爺爺說出這話的時候,嚴冬驚呆了,少爺?哪門子少爺?西門子嗎?他回頭看嚴合谷,剛要開口籐條又落了下來,他掙扎著要站起來,可是跪得太久的他雙腿無力,彷彿不是自己的一般,剛撐起一些又跌了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爺爺,為什麼~~」嚴冬眼中噙著淚水,不甘的問道。
「為什麼?你平時張揚跋扈就算了,可是你這敗家玩意兒,竟然想要少爺一家人的命,你想陷我們嚴家於不忠不孝之地你知道嗎?我錯怪你了?就憑你做這些事情我將你挫骨揚灰都不為過,如果不是看在我家只有你這一個獨苗苗的話我早就斃了你了,你知道嗎?少爺一家對我們嚴家恩重如山,就是做牛做馬都不足以還清這份情,你倒是好,竟然想要殺人,我嚴家怎麼就出了你這個敗類啊……」
嚴冬腿實在是撐不下去了,直接屁股著地坐了下去,有些無賴的樣子,嚴合谷的話讓他站起來,可是站到一半雙腿癱軟,使不上力氣,他沒有計較,這是跪的時間太長了氣血不暢,但是他現在的姿勢有些蔫,雙腿疊在一起,跟女人一樣側一面身身體前突睜大眼睛喊道:「怎麼可能?爺爺,這怎麼可能?我們嚴家和他家又有什麼關聯,你竟然說他是少爺。」
嚴合谷沒有回答嚴冬的話,卻是直接跪到李宥面前,痛苦涕流,聲具淚下的哭述道:「少爺莫怪,是老奴教導無方,你要懲罰就懲罰老奴吧,嚴家就這一棵獨苗苗了,求少爺看在老奴的份上原諒小冬吧,他也是年少無知,一下子衝動做錯了事情,好在少爺和少奶奶都沒有事,如果少爺要消氣的話就懲罰老奴吧。」
李宥擺擺,讓你孫兒也起來。」
「少爺,就讓他跪吧,這樣老奴也舒心一些。」嚴合谷擦乾眼淚,在李宥的攙扶下起來,實話說,李宥真的受不了這一個以前只是他仰望的人物給他下跪,這一刻,李宥感覺自己十分的邪惡,不過對於嚴冬,他剛才說讓他起來只不過看在嚴合谷的臉面上,有作秀的嫌疑在裡面,現在嚴冬想起來也起不來,當然坐在凳子上不也差不多嗎?不能堂堂正正的站著,那就乾脆跪著吧。
嚴冬雙眼通紅,等著李宥喊道:「李宥,是不是你。」
李宥戲謔的笑了笑,卻是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朝嚴合谷擺擺手,道:「合谷,你先下去,我跟小冬說說話。」
「好的,老奴這就下去。」嚴合谷行了個禮,回頭對嚴冬囑咐道:「小冬,好好說話,給少爺好好的認錯,讓少爺這口氣兒笑了就啥事都沒有了,少爺是很大度的,這是秉承祖上的秉性,算了,我先下去,記住啊,要好好說話啊。」
嚴合谷出去之後李宥臉色就冷了下來,就是這個人,林瑤和小雙雙差點就被殺死,他此時幾乎忍不住想直接殺了他,可是心裡面有個聲音告訴他,要折磨他,讓他永遠銘記這些痛苦,讓他不敢再生氣跟自己作對的想法,於是他彎下腰去,燦爛一笑,道:「怎麼樣,想不到我會出現在這裡吧。」
「你不是在意大利嗎?怎麼回來了?而且居然沒有人通知我,這邊沒有的玩意兒。」嚴冬說道,他知道跟李宥正面開打的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即使是兩年前他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聲色犬馬的他?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又怎麼會是李宥的對手,他卻是有自知之明,沒有跟李宥硬碰硬,說著話的時候手卻伸向身後,動作很慢,藉著身體挪動的時候順勢動作,移動的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對他的小伎倆李宥一直看在眼裡,不過李宥沒有點破:「呵呵,你真的不知道嗎?昨天上午我下車的時候可是有人在站台上守著的。」
嚴冬順著話,盡量的表現得很正常,憤怒的說道:「是,我知道那又怎麼樣,我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挫骨揚灰,你死多少次都不足以洩我心頭只恨。」
「其實我們也沒有多少的恩怨不是?全是你一個自己自作多情,作為一個**,竟然這麼睚眥必報,可真是少見,沒錯,你爸和你爺爺都已經被我控制了,可惜啊,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奴僕了,怎麼樣?小奴才,笑一個給少爺我看看。」李宥玩味的說道。
「呸」他趁著這重重的一個姿勢順勢拔出槍,迅速的指向李宥,想要開槍的時候卻發現扣不動,然後手腕傳來一陣疼痛,一看手腕,卻見有幾道口子,沒有流血,白花花的肉裡面幾根筋失去了約束力,隨著他的用力,卻在抖動著,李宥笑呵呵的拿過他手中那已經握不緊的槍,拉動槍栓一顆一顆子彈退堂,子彈掉在他面前,此刻他心如死灰,絕望的說道:「你還是殺了我吧。」
李宥呵呵一笑:「殺了你?別傻了,殺了你,你爺爺也會因為刺激而讓我的精神控制失效的,那樣他也會死掉,我花了那麼多心思控制了你家人,雖然有報復之嫌,不過我倒是對你爺爺沒有多大的恨意,說起來你爺爺還是個對國家有貢獻的人,所以是不是保住你爺爺的命就看你的態度了。」
嚴冬卻是雙眼發直了,這是真的絕望了,李宥趁這時候手按在他頭上,精神力湧入他腦中,對他施加暗示,卻不對他精神控制。
他依然有自己的意識,可是當他想要洩露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會歇斯底里,內心痛苦,加上頭痛,而且想要說出來的時候明明記得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直到最後將他折磨瘋掉,李宥壓根就沒有打算放過他。
做完這些才把嚴合谷叫進來,讓他將嚴冬帶下去休息,然後他自己離開嚴家,既然嚴國棟不在,他自己沒有辦法讓他帶自己去部隊,不過留話讓嚴合谷叫嚴國棟晚上回家,明天等他一起去軍營。
回家的時候天還沒黑,六點多的樣子,離天黑還有不少時間,李成菲在算計著明天一定要拉李宥去哪裡玩哪裡玩,這讓李宥納悶了,她不用上課的嗎?這還沒到放假,五一昨天就過去了,按理說今天就該上課了,可是上午他們都沒有去上課,當李成菲把自己計劃好了的行程告訴李宥的時候,李宥很無情的打碎了她的計劃,告訴她自己明天還有事情,李成菲嘀咕著不知道說些什麼,而坐在一旁的李智和李成棟也是一臉失望,不過李宥並不後悔,也不為自己拒絕了他們的好意而感到內疚什麼的,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事關自己已經故去的兄長,回想那解脫的眼神,李宥的心沒來由的痛了一陣,而對追查出幕後那個人的想法更加迫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