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飛來橫禍
王圓圓也知道他並沒有惡意揭自己的傷疤,扮了個鬼臉吐舌說:「不理你了,我要睡覺。」然後翻身過去睡覺。
凌晨三點多,一陣腳步聲把李宥驚醒了,這個軟臥車廂進來了一大群人,二話不說就把李宥捉了起來,李宥此時還沒有清醒,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被兩個冰冷的鐵鐲子銬上了,直接被推出車廂去,李宥還想要說什麼,卻被人猛推一把,瘦弱的身體撞到門上,暈厥了過去,暈之前,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走到王圓圓身邊把她抱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宥才醒來,發現自己被銬在一張靠椅上面,四個手銬把他的四肢全部固定在椅子上。
「來人,有沒有人啊?」空蕩蕩的房間,放著一張檯子,四處充斥著冰冷的無情,李宥張開嗓子大喊。
「叫什麼叫。」走進來一個年輕的警察,高大壯實,面相憨厚,微微一皺眉,有些不怒自威,與之前的人畜無害截然相反。
「這是哪裡啊,為什麼把我捉來啊?」李宥很無辜的問道。
「為什麼把你捉來?呵,捉的就是你,你的罪大了去了,還不知死活。」警察把一本記錄口供用的本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坐到桌子後面,皺眉盯著李宥看了半響,然後說道:「老實交代你作案的經過。」
「我做的什麼案啊,我又做哪門子案了?警察同志,你可要查清楚啊,我只是個旅客,莫名其妙的就被你們捉到這裡來了,你們現在又讓我交代,我交代什麼啊我。」實在是無妄之災,他一個正義感十足的社會好青年,怎麼會去作案呢?
「哼,你這些手段我見的多了,老實點吧,我誰都好點。」
「嘁」李宥搖頭,實在是不明白這個警察為什麼就把他捉來,而且還問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氣極了的他不怒反笑道:「有意思吧?冤枉人有意思吧,我要告你,敲詐勒索,我不過是坐一趟火車要去天藏,我犯著誰了我。」
「你就嘴硬吧,既然你裝不知道,那我就給你提個醒。」警察饒有興趣的打量李宥,然後說道:「你是不是帶著一個小姑娘了?」
「是啊,怎麼了?對了,圓圓在哪裡,你們把圓圓弄到哪裡去了?」李宥才發現王圓圓不見了,頓時急了起來,王圓圓重病在身,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一命嗚呼,這些警察重手重腳的,如果弄傷了王圓圓怎麼辦,李宥急起來便搖著椅子掙扎著站起來,一不小心就倒在了地下,椅子在他背上,死死的咯著他,讓他站不起來,他哀求道:「我求你們了,不要對付她,她身上有病,也沒幾兩肉,捉去賣也養不活,她沒多少時間了,只想到處走走,你們想要錢的話就針對我來,我給,你們要多少我都想辦法給你們弄來,只要你們放了圓圓。」
他聽說過一些小地方的警察同時也扮演著人口販子的角色,王圓圓太瘦弱了,一身的病,實在是受不起這樣的苦啊。
「呵呵。」警察好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樂得趴在桌子上直拍桌子,然後站起來朝著外面吼道:「老陳,老陳,進來一下。」
「什麼事兒啊?」外面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不一會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也是穿著警服。「怎麼回事?」
「我聽了一個笑話,叫你來樂樂。」青年警察強忍住笑意,指著趴在地上的李宥說道:「他,這個傢伙說我們是人販子,你說好不好笑。」
「什麼?」中年警察可不像年輕警察這樣好脾氣,幾十年與犯罪分子打交道的生活,把他的好脾氣給磨盡了,練出一身的臭脾氣。聽到年輕警察這麼說,臉就黑了下來,上前直接朝著趴在地上的李宥踢了一腳,也不管踢到了哪裡。
「誒,誒,等會。」年輕警察看到自己的同伴動手,馬上叫停,中年警察回頭疑惑的看向他,他不緊不慢的從抽屜裡面取出一本厚厚的書出來,李宥可以看到上面「密河文藝」四個大字,側面密密麻麻的線頭,看來是多本裝訂成一本的。
「拿這個墊上,別弄出傷痕來。」年輕警察把書遞給中年警察,中年警察會意一笑,這招他們可是從電影裡面學來的,審訊的時候特好用,打了人驗不出傷。
「謝了哦。」要知道,刑訊逼供可是犯罪,年輕警察這是為了他好。
「小子,你說我們是人販子?」中年警察只是一問,並沒有想要李宥回到,問完直接把李宥連人帶凳子提了起來,朝著牆上角推去,可能是力氣退化的原因,只是甩了一點距離,便朝後倒去。
「你們要幹什麼?」他才側眼看到年輕警察從抽屜又拿出了一個錘子,這才害怕起來。
「嘿嘿,揍完再跟你說。」中年警察把書本按在後跌在地上的李宥的胸口,接過年輕警察的錘子,對著書本上面重重的錘下去。
「噗」舊傷未癒,又添新傷,錘子上面的力道傳到胸口時,一口血箭噴射而出,李宥雙眼圓睜,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人民公僕的作為,這完全是在謀殺,李宥緊要牙根,忍,他必須忍,這一刻,他有個念頭,如果一旦他離開了這個牢籠,他一定會報復這兩個人,甚至殺死,是的殺死,李宥有些瘋狂,最後一絲理智讓他忍耐,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才能成大事,這時候他的大事就是要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或許看到李宥吐血了,兩個警察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脆弱,可別打死人了,雖然他們經常會來這套,但是他們可承擔不起打死人的責任。
年輕警察意興闌珊的把他們的刑具收起來,中年警察將李宥提起來,拉起他的衣服將他嘴角殘餘的血跡擦掉,給他梳理了一下寸頭,然後坐到年輕警察旁邊。
「說吧,作案經過。」用手指扣桌面,敲打著,催促李宥交代。
「交代什麼?」李宥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來,如果是他做了什麼,或許他不會這樣生氣,但是他什麼都沒做,他不能認,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他不能擔上任何不屬於他的罪名,他也不敢,他怕父母姐姐弟弟傷心。
這一幅場面不正是抗拒從嚴嗎?李宥冷笑著,倔強的挺直身體。
「交代什麼?交代你是怎麼拐賣人口的,作案同夥在什麼地方!」年輕警察站起來低吼道,抵賴?能抵賴到什麼時候?
「說吧,你們要多少錢,不需要你們逼供了,說吧,你們的招數我在電視上面見過,不就是為了錢嗎?錢我有,我也不需要通過拐賣人口來賺錢,我想要錢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李宥這句話到是沒錯,他的第六感進化到了第三階段,做什麼來不了錢?他可以對一樣事物分析,得知過程,並且最後的答案都可以輕鬆得知,只需要花費一點精神力而已,就有這個能力他做什麼不能賺錢?單是去解那些有名的數學難題,想哥德巴赫猜想之類的世界級未解之難題,獎金都夠他爽的了,更別說其他來錢更快的,他又何必去販賣人口?那能賺得了多少錢?
「這……」兩個警察再次面面相覷,他們可以看得出李宥坦蕩的表情,這不是裝可以裝的出來的,他們與犯罪分子打交道那麼久,尤其是中年警察,一個老刑警,年紀大了之後分到這個派出所來,但是看人的經驗十分豐富,一個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他一聽之後幾乎都可以肯定,並且跟真正的答案都相差無幾。
「你等一下,我去打電話問一下。」中年警察看出了不尋常,這不會是有人想要借他們的。
中年警察出去之後年輕警察也不輕舉妄動,中年警察的行為寓意極深,或許真的事有蹊蹺?
「我兩個月之前中了四千五百萬的彩票,我根本就不需要去販賣人口,我不差那個錢,至於你們信不信就是你們的事情了,相信以你們的能力是可以查到這樣的事情的。」李宥平靜的說,這些都是擺在檯面上的事情,他們可以通過系統內部的共享信息查詢到。而李宥本人就是很簡單的一個人,沒有多麼複雜,只要他們一查,一眼就可以看出李宥沒有作案的動機,沒有作案的必要,他去作案幹什麼啊?他心理變態?
年輕警察不說話,聽到李宥的話先是不屑,但是看到李宥從容的神情,他才相信了,這下更是啞然,這說明他打錯人了,可是中年警察還沒回來,所以他不發表任何意見。
見警察沒有說話,李宥繼續說道:「今年十二月二十三號,我成為一名新兵,十二月一號,新兵訓練第一天,我在訓練中吐血暈倒,這個月五號,我因為身體的原因,不適合繼續當兵,被退兵了,在家呆了幾天,心情非常不好,於是想要出來散心,北上的火車上遇到一個小姑娘,叫做王圓圓,當時她餓得臉色發青,已經一晚上沒有吃飯了,我請了她吃一頓飯,之後她還想繼續跟著我,被我罵了一頓,說她不懂事,不應該離家出走,她委屈的把她的情況告訴了我,我可憐她,於是就承擔起照顧她的責任,因為她只剩下半年的時間了,醫生給她的診斷是,只剩下半年的壽命,她不想在家呆著等死,於是也出來看看這個世界最後一眼,剛好跟我去旅遊的目的一樣,於是我們結伴同行,她沒有錢,我不差錢,所以我給她付了這些錢,帶著她去了北方哈市,接著又到了京畿,之後就上了火車,打算去天藏,可是沒想到的是,在這裡遇到了這件事情,來到了這個到現在為止我只知道叫做密河的地方,和王圓圓失去了聯繫,還被你們銬在這裡,呵呵,說起來真可笑,你們說我拐賣人口,可是被拐賣的人呢?在哪裡?有什麼證據?空口無憑,你們打算屈打成招嗎?這世界還有你們這樣的警察我真的是為這身制服感到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