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難以衝破的世俗
「傻閨女啊，你怎麼就這麼傻呢？」
「傻不是好嗎？我一輩子都可以在媽媽的身邊，陪著媽媽，這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李琳側身抱住高義蘭的腰，嬉笑說道：「媽，我以後是要叫你媽媽還是叫你婆婆好呢？」
「呵呵，既然你決定了媽媽也不說你什麼，至於你想怎麼叫媽媽都可以的，不過沒人的時候叫兩聲婆婆給媽聽聽，這樣媽也高興。」高義蘭扭了她屁股一下，牽動她的傷口，疼得她直冒冷汗。
看到李琳這樣子，高義蘭心中憋著一口氣，雖然跟她好說好笑，但是只能說他們真的是孽緣了，姐姐愛上弟弟，卻不能在一起，這樣的痛苦，作為一個女人她想想就知道是多麼的難受：「來媽看看撕的口子大不大。」
就怕小青年不懂得疼惜人，動作太粗魯的話容易撕裂的太大。她不知道的是，李宥當時完全沒有醒來，沒有知覺。
李琳也是怕影響行動太多天，依言脫下睡衣，高義蘭看著她的私處翻紅的肉瓣，還好，還知道疼惜人。忽然想到了什麼，高義蘭問道：「琳琳，你們採取安全措施沒有？」
上哪採取去，這完全是臨時的決定，又不是籌劃已久的，而且讓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去買避孕用品？羞都夠羞死她，她茫然的搖頭，但是隨即就興奮了，如果能夠懷上弟弟的孩子的話，那不是更好嗎？反正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嫁了。
「不行，必須讓他知道，如果你懷孕了讓別人怎麼看你？媽做主，你們兩個早點結婚，結婚證等到年齡了再去辦。」高義蘭忽然變卦，好像不容置疑一般，嚇了李琳一跳。
「媽，我求求你了，我不要和弟弟結婚，也不要讓他知道，就算是我懷了弟弟的孩子，難道他不知道就不對我好了嗎？再怎麼說我都是他姐姐，如果我未婚先孕又沒有嫁人，難道他就不疼我了嗎？」還算是個勉強過得去的理由，可是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呢？
高義蘭眉頭都擠在了一起，正要說話，李琳趕緊攔住，說道：「媽，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弟弟以後有他的路要去闖，太早結婚的話，只能一輩子把他綁在家裡面而已，什麼都做不了，媽，我不想他後悔，我不想他難過。」
高義蘭知道李琳說的是什麼，或許兒子還沒死心，或許還有他要追求的東西，從小到大，只有女兒對這個兒子最瞭解，所以她含沙射影的說這些話高義蘭自然聽得出來，暗指李宥還要堅持的去追逐那目前看來是不可能的夢。
「好吧……」高義蘭搖頭吁了一口氣，食指點著李琳的額頭笑罵道：「你們啊，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看你真的要懷上了，我看你怎麼做人。」
「大不了我辭了學校的那份工作了，反正在家你們也養得起我。」聽到高義蘭的話，知道母親已經不再堅持讓李宥和她結婚的事情了，她雖然有些低落，但是，她更多的是高興，弟弟啊，你一定要飛，姐姐不阻攔你追逐你的夢想，如果累了，回到姐姐的身邊，好好陪著姐姐。
「好，我們肯定養得起，反正也是阿弟的錢，不過媽媽還是希望你不要懷上。」
「懷不上我就再繼續……」李琳頑皮的說道，挑釁似的看向母親，好像是在炫耀什麼似的。
「你這個死孩子，我打死你。」高義蘭笑著拍她的小屁屁。
「啊，疼啊，媽，你怎麼不注意一點呢。」李琳趕緊用手擋住高義蘭的手，那種疼，是忍不住的鑽心，她真的害怕了。
「給你的同事打個電話吧，明天不要去上班了，好好在家養著，既然你不想讓阿弟知道，明天你就躲在房間裡吧，你爸爸也別給他知道，要不然他要罵你呢。」高義蘭站起來，苦笑的搖搖頭，心中歎道，孽緣啊。其實也不算孽緣，只不過習慣性的這麼想而已。
「好好休息，千萬不要著涼了。」說完高義蘭開門出去。
「知道了，婆婆，嘻嘻。」饒有興趣的看著高義蘭的背影，小聲的喊了一聲婆婆，心裡甜絲絲的。
高義蘭出去，李成菲也洗好澡了，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進來，習慣性的把門關上之後問李琳：「姐姐，大媽剛才跟你說什麼呢？我看她好像有點不高興呢。」
「沒什麼，小孩子不要問。」李琳微笑的看著這個初成長的小妹，到這裡一個月的時間，跟在老家完全兩個樣，簡直雲泥之別，如果說在老家的時候她是楚楚可憐，有種淒楚之美的話，那麼現在已經變成大女孩了，舉手投足之間自然無比，習慣了自己的美麗，習慣了自信。
「不嘛，姐姐，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在老家的時候爸爸和哥哥都是我照顧的。」李成菲不滿的嘟著嘴。
「在姐姐眼裡，你還是小孩子。」讓她躺在自己的身邊，李琳感覺小妹的青春氣息，忽然間，李琳發現自己變得成熟了，不再是個少女了，也不會懷春了，她的心已經交出去了，但是她不會感到不快樂，只有會心的微笑。
「姐，哥哥最近怎麼了嘛！不是說哥哥去當兵嗎？怎麼又回來了？」這些事情，大人們都會選擇的不跟小孩子們說，習慣性的，所以李成菲也不知道，同時李成棟也不知道，她這一問，代表的是兩個人的疑問。
「你哥哥身體不好，現在當不成兵了，不跟姐姐相信你哥哥最後還是會當上兵的，他的夢想就是當一個解放軍。」
「姐，給我說說哥哥小時候的事情唄，我們很少見到哥哥，都不瞭解他。」
「他啊，其實他也就是跟很多男孩子一樣，平凡的成長，沒有特長，不帥氣，不強壯，什麼都不在行，如果要說他在行的東西或許只有音樂了吧，不過也就是只會彈吉他，會用鋼琴彈兩首曲子。」李琳記得好多小事，不過都是她珍藏的，即使是自己的小妹，她都不願意和她分享。
「不是的吧，哥哥應該是個大英雄的。」李成菲質疑的看向李琳，她還是希望從李琳口中說出誇讚李宥的話，雖然她也客觀的衡量過李宥，可是沒想到跟李琳說的差別那麼大，心裡頓時受到打擊，不應該是這樣的，李成菲只能說是姐姐騙了她。
「那還想怎麼樣？我們都是凡人，平平凡凡的最好了，不過姐姐還是希望你哥哥能夠出人頭地，風風光光的，至少不要讓人看不起，你哥哥的自尊心是很強的，也很倔強，他心地最好了，最有正義感了，他……」李琳仔細的述說李宥正面的事跡，雖然她知道的也只是一些小事，不過都是可以感動她的，同時也將感動李成菲，接著是李成棟。
第二天李琳沒有去上班，第一次睡到了十一點鐘才起床。
「篤篤」穿著寬鬆的睡衣站在李宥的門前敲門，此時再看她，有一種嫵媚的風情，以前從未有過的，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她成為了女人，不能再以女孩的稱號稱呼她了。
「阿弟，起床了嗎？」慵懶的打著呵欠，李琳敲了幾下，見沒反應，推門而入。
看到裡面的場景，李琳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久久沒有動彈。房內被子被疊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塊，地板一塵不染，床上擺放著那一套留作紀念的作訓服，牆角的吉他孤零零的佇立著，淡淡的熏香的空氣，已經沒有了李宥的味道。
書桌上擺放著一張紙，但是李琳沒空去看，翻看抽屜的時候把紙弄到縫隙裡面去了。
「阿弟，阿弟。」李琳轉身出門四處找尋李宥，沙發下，櫃子裡，甚至是那廚房的冰箱裡，李琳都找了，現在家裡沒有人，她像個瘋婆子一樣到處亂翻，把東西翻落一地。
「對了，電話。」她剛才沒有看到李宥的電話，應該是帶走了。
撥電話，傳回來的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之後便是忙音，手鬆開，電話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只想要遠遠的看著你而已，為什麼你就這麼走了。」李琳沒有哭，她要堅強，回房穿好衣服下樓打車，朝著父母開的一個店舖開去，失魂落魄找不回來李宥，只有努力的發動大家找他。
李琳一頭扎進店舖裡，沒有看到父親和二叔，但是母親高義蘭在。
「媽」李琳終於哭了出來，頂不住了，這天看似要塌下來一般。
「怎麼了，好閨女，別哭哦。」抱住李琳，想到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以為是李宥發現了，然後不理李琳了。「是不是阿弟欺負你了？」
「媽，阿弟不見了。」
「轟」
高義蘭只覺得天空旋轉，整個人一陣眩暈，李琳趕緊把她扶住。
「快，快打電話叫你爸。」高義蘭急了，拿出手機怎麼都按不對，李琳一把搶過去，快速的找到李正齡的號碼打了過去。
接通電話，李琳沒有等李正齡說話便哭道：「爸，快回店裡來，阿弟不見了。」
「怎麼回事？」李正齡剛問這麼一句電話就掛斷了，李琳忽然想到林瑤，這個唯一一個李宥帶回家過的女孩，可掛上電話想要撥號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林瑤的號碼。
「媽，你在這等著，我去找找，等爸爸他們回來你們先回家。」說完不等高義蘭答話，她便急匆匆的跑到外面的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人民醫院。」丟下這一句話，李琳就沉浸在手機上面，她在撥李宥的手機。
「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有戲，李宥正在打電話，李琳便撥了掛，掛了撥，反覆幾次，李宥的號碼還在通話，連續的撥，等她再一次撥過去的時候，提示的是李宥關機的回音，李琳捂著嘴，閉著眼睛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