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長工與佃戶
「你好，康先生！」劉嘯笑著推開小會議室的門，「今日貴客登門，我們軟盟真是蓬蓽生輝啊！」
「劉先生太客氣了，我們見過面，按照你們中國人的說法，『一回生，二回熟』，我們是熟人了，我看你就不用客氣了吧！」康麥克笑著和劉嘯握手。
劉嘯倒是有點意外，這老外還挺懂中國啊，一回生二回熟都用上了，看來是有備而來啊，「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來，坐吧！」，兩人都坐定了，劉嘯又道：「不知道康先生這次到軟盟，是為何事而來？」
「我這次來，還是為咱們彼此雙方合作的事情來的！」康麥克笑了笑，「上次在封明的時候我們就談過，雖然劉先生給拒絕了，但我依然認為我們雙方的合作是雙贏的，是有實現的條件和可能的。所以從封明回來後，我又聯繫了你兩次，不過貴公司的人說你去雷城出差，剛好我那時也有事被召回了總部，這事就給耽擱了下來，不過我一直都把這事放在心上。這不，我剛從總部回來，便又過來了，我非常想促成我們的這樁合作！」
劉嘯「呵呵」地笑著，「康先生的誠意讓我非常感動！」
「誠意是合作的基礎！」康麥克看著劉嘯，「我們微軟對與此次的合作，抱有極大的誠意！」
「這一點我完全相信！」劉嘯點著頭，表示贊同康麥克的說法。
「那劉先生是否會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合作？」康麥克問到。
「如果微軟的合作方式沒有改變的話，那我們這邊的態度也不會發生變化！」劉嘯說完，又解釋了一下，「這和誠意不誠意的是沒有關係的，是我們軟盟在公司的發展方向上，有著自己的原則和打算，我們想做出自己的品牌，而不是給人代工！」
「合作方式完全可以再談！」康麥克笑了起來，「只要我們彼此雙方都有合作的誠意，任何合作方式都可以談！」
「這麼說，康先生肯定是帶來了新的合作計劃？」劉嘯笑呵呵地看著康麥克，他得讓對方先說。
「上次的合作計劃，確實對貴公司有些不公平，你們在安全領域內有著自己獨特的技術優勢，應該獲得一個品牌！」康麥克咂了咂嘴，道：「如果我們把微軟的這塊牌子給你們使用，你覺得如何？」
「呃？」劉嘯一下沒明白康麥克的意思。
「我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內，貴公司在擴展境外市場上遇到了一些麻煩，歐美的安全機構聯合起來抵制貴公司的新產品，在這種情況下，貴公司想獲得境外市場的准入證，將非常困難，貴公司作出暫時不出擊海外市場的決定，我想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康麥克看著劉嘯。
「康先生請繼續說下去！」劉嘯不置可否，沒有回答康麥克的問題。
康麥克沒有得到劉嘯準確的答覆，便有點摸不準了，不過他也只能說下去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微軟早在兩年前，就開始進軍安全市場，推出了一系列安全軟件，我們在全球部署了大量的人力，打造了一個巨大的銷售網絡，也獲得了全球所有市場的准入證。但遺憾的是，我們的安全業務一直沒有起色，一邊是高昂的成本，另外一邊是各路安全機構的低價廝殺，我們在安全業務上一直處於入不敷出的狀態。上次我們原本的合作計劃，是想讓劉先生為我們設計一款操作系統附帶的防火牆，這次我來，卻是有更大的合作想要和劉先生做。如果我們把微軟的安全業務交給劉先生的公司來做，不知道劉先生有沒有興趣？」
「什麼意思？」劉嘯有點意外，「具體說說！」
「總部有意把我們的安全業務打包後移交給貴公司來運作，包括品牌、業務、銷售網絡，以及銷售許可！」康麥克站了起來，「劉先生的公司想要拓展境外安全市場，卻苦於沒有准入證，而我們卻為這個燙手的山芋而發愁，如果我們之間能達成合作，那麼貴公司立刻便會擁有一個覆蓋全球的銷售網絡，獲得所有市場的准入證，而且能夠擁有並使用一個全球知名的品牌——微軟，然後將自己的產品銷售到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而我們也能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你們是要把微軟在安全領域的品牌轉讓給我們？」劉嘯沉眉一思索，「還是把使用權授權給我們？」
「授權！」康麥克趕緊到，「微軟的品牌是一個整體，無法分割，但只要是在安全領域內，你們就可以使用微軟這塊品牌！」
「哦！」劉嘯點了點頭，「你們想把安全業務轉讓給我們，我們倒是挺願意合作的，說實話，我們現在就缺一個現成的銷售網絡，但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可以可以！」康麥克笑著，「一切都可以商量！」
「我想微軟真正發愁的，是這個龐大的銷售網絡，對吧？」劉嘯問著。
「對，網絡過於龐大，但銷售卻打不開局面，入不敷出！」康麥克歎著氣。
「既然你們如此有誠意，又是主動上門找到了我這裡，那我們無論如何，都得幫你們這個忙，你放心，你們的這個銷售網絡我全盤接收了！」劉嘯一咬牙，「這個包袱，我們替你背了！」
「太好了，太好了！」康麥克那表情，都想撲上去啃劉嘯兩口。
「不過！」劉嘯一抬手，「我們不能幹那乘人之危的事，你們的銷售渠道我要了，但你們的品牌，我們萬萬不能接受！」
康麥克的笑容就凝結在了臉上，「為什麼？」
「實在是微軟這塊牌子含金量太高了，我們軟盟生怕自己能力有限，回頭再把微軟這塊牌子毀在了我們手裡，那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劉嘯笑呵呵地說著，「再說了，要是以後市場好轉，你們還可以再次進軍安全市場嘛，憑著微軟這塊品牌的號召力，再加上這次的經驗教訓，我想微軟必定能延續自己在操作系統市場上的輝煌。」
「劉先生實在是太謙虛了，我們完全相信你們的實力，你們的安全技術絕對是世界一流的！」康麥克拚命地誇，「由你們在安全市場來運作微軟這塊品牌，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劉嘯還是笑著推辭，「你們苦心經營幾十年，才有了微軟今天的這番氣像，我們就是要冒險，也不敢拿著微軟這塊牌子去冒險，我們負不了這個責！」
「劉先生是不是擔心轉讓費用？」康麥克以為劉嘯這是在指東打西，便道：「我們不會收取任何轉讓費用，只要你點頭，我們隨時會把一切手續轉交給軟盟！」
「不是錢的問題！」劉嘯笑著，「這樣吧，你們開個價，只要在合理的範圍內，我們就絕不還價，全盤把你們的銷售網絡接手過來，說句實話，我本人對微軟非常仰慕，我很樂意幫微軟解脫這個包袱。但我們堅決不能用微軟這塊牌子，我們配不上吶！」
「這……」康麥克就戳在了那裡，「我……」
「微軟是為怎樣支撐這個龐大網絡的運作而發愁，我們軟盟剛好缺少的就是一個龐大的網絡，康先生，太謝謝你了，你這次帶來的合作項目我非常感興趣！」劉嘯站起來，激動地拽過康麥克的手，「還請康先生多費心，務必促成這樁合作啊！」
「會的會的！」康麥克收回自己的手，頭上就開始冒汗了，「我一定把劉先生的意思轉達給總部！」
「那我就恭候康先生的佳音！」劉嘯笑著。
「一定，一定！」康麥克神色有些不自在，「那我就先告辭了！」
「我送你！」劉嘯笑呵呵地在前面帶路，一直把康麥克送出公司，看著他進了電梯。
電梯門一合，劉嘯就朝電梯舒了中指，「靠，傻子才會用你們的品牌！」，劉嘯對這個康麥克很不爽，他這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以為自己會跟某些人一樣，一聽說可以使用微軟這塊牌子，就覺得是天底下最大的榮幸，這和之前在封明提出的合作其實是換湯不換藥。之前是想讓自己給微軟當個長工，現在不過是換換形式，讓自己給微軟當個佃戶，品牌的所有權在微軟手裡，只是給自己一個使用權，說得通俗點，就好比是莊稼是自己種下的，可莊稼卻長在別人的地裡。
「要是把微軟這塊牌子送給我，那老子就要，絕不和你客氣！」劉嘯撇了撇嘴，使用權自己可沒什麼興趣。劉嘯回頭走到接待mm跟前，「以後微軟再來人找我，就說我出差了，什麼時候都不見！」
接待mm愣神了，不知道劉嘯這是發什麼神經，等回過神來，劉嘯都已經進了公司。
劉嘯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一推門，準備進去，卻差點嚇了一跳，商越在自己辦公室裡呢，此時正好往外走，兩人就撞了個滿懷。
「商越，你有事啊！」劉嘯穩住身形，問到。
「有……有點事，拿不準，想和你商量商量，等你半天了，剛想要走，你就回來了！」商越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和劉嘯分開點距離，臉色有些羞紅。
劉嘯進了辦公室，「那剛才開會的時候怎麼不說啊！」
「拿不準，開會的時候不好說！」商越說著。
「什麼事？」劉嘯笑呵呵看著商越，「你平時主意挺真的，怎麼會拿不準呢！」
「是上次你跟我說得事，讓我密切注意網上的一切動態！」商越吸了口氣，「最近確實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哦？」劉嘯頓時來了興趣，「快說說看！」
「最近網上突然有多個神秘組織，暗地裡放出風來，說要大量收購殭屍網絡，而且開出的價格不低。」商越頓了一頓，「不少的殭屍組織都把自己手裡的殭屍網絡給出售了，現在全球的殭屍網絡開始迅速集中，這些神秘組織手裡掌握的殭屍電腦的數量，都已經到了讓所人恐怖的地步了，但我不知道這些人同時收購殭屍網絡的目的是什麼，他們想幹什麼呢？」
劉嘯也挺意外，「消息確實？」
「確實！」商越點著頭，「我注意很長一段時間了！不會真讓那個風神給說著了吧，又到了網絡危機的輪迴時刻了？」
劉嘯沉著眉，在屋子裡踱了幾圈，然後道：「這些人收購殭屍網絡，肯定不會是懷著什麼好意的，他們一定是想製造出一些事端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商越看著劉嘯。
「殭屍網絡能幹什麼呢？」劉嘯問了商越一句，隨後自說自話道：「不外乎是發動令人厭惡的洪水攻擊了，看來我們軟盟一展伸手的時候就要到了！」
「你是說咱們反攻的時機到了？」商越再問。
「是！雖然我們不能確定他們攻擊的目的是誰，但從他們如此大動干戈地籌劃準備來看，他們的攻擊目標一定是個大傢伙。你想想看，全球的殭屍網絡都迅速聚集到極少數人手裡，那他們發動的攻擊必定會是史無前例地強大，波及的範圍，以及造成的影響都不會小，不管給誰，想要應付如此巨大的洪水攻擊，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如果我們能抓住這個機會，一舉擊潰洪水攻擊，那全世界都將會記住軟盟這個名字！」劉嘯顯得很興奮，自己一直都在等機會，現在看來，機會似乎離軟盟不遠了。
「咱們具體要怎麼做？」商越看著劉嘯。
「製作一款全球最好的抵禦洪水攻擊的產品！」劉嘯說著，「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利用我們策略級核心的優勢，開發一款和之前所有抵禦洪水攻擊的產品都不一樣的產品，這個由我來親自負責，我和咱們的技術研發隊伍，這幾天就專門突擊這個！」
「那我呢？」商越急了。
「你繼續負責監視事態的發展，爭取找出他們的攻擊目標！」劉嘯頓了頓，「有目的的攻擊，肯定會有個理由的，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個理由肯定不會來自黑客圈和安全界的內部，而是來自外部，你這幾天就多多關注一下世界上每天發生的重大事件。找不出攻擊目標也不要緊，要估算他們行動的具體時間，收購殭屍網絡的行為一旦停止，那距離他們發動攻擊就不遠了，我們要趕在他們攻擊之前，發出預警，好歹也要體現一下咱們網情部的價值！」
「我知道了！」商越點頭，「我肯定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