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碾壓(2)
帕瑟芬妮的套裝破爛不堪,露出大片大片雪一樣的肌膚,傲人的身材已經不是衣物能夠遮擋得住的,更有奮力突破封鎖的趨勢。可是她好像沒有掩藏的意圖,大大方方的在蘇面前晃來晃去,絲毫無懼可能被蘇看到些不該被看到的東西。
蘇不得不承認,帕瑟芬妮的殺傷力極度驚人,在付出相當的努力後,他才成功的將注意力從她的身體上轉移到她蒼白的臉色和染血的灰髮上。只不過,蘇擁有的某些能力這個時候並不是十分聽話,悄悄地發動了幾次,並且成功地震憾了他的意志。
感受到蘇目光的變化,帕瑟芬妮浮起一個溫柔的笑容,說:「我沒事的。其實你更應該擔心梅迪爾麗,她傷得比我重。」
「她……」蘇微皺著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發現,在七年之後,自己對梅迪爾麗的瞭解真的很少,所有理解和記憶仍停留在當年還是小女孩的時刻。
帕瑟芬妮欲言又止,最後歎了口氣,說:「也許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也許?可是她……」蘇仍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心中一緊時,忽然眼前一黑,虛弱和貧乏的感覺徹底吞噬了他的意識。他晃了晃,就慢慢地倒了下去。
帕瑟芬妮吃了一驚,忙扶住了蘇,並且立刻感覺到他的身體熱得驚人。雖然感知到蘇只是過於虛弱和疲勞,而且體內生機驚人的旺盛,可是帕瑟芬妮仍然感覺到不可抑止的慌亂,她迅速接通了海倫,並且將蘇的數據傳輸過去,在得到同樣的答覆後,她才安定下來。
屏幕中的海倫看了看帕瑟芬妮的樣子,扶了下眼鏡,淡淡地說:「一會他醒過來的時候,會是意志和理性最薄弱的時候,也就是說,這是你最好的機會。吃掉他!」
帕瑟芬妮罕見地有了一絲慌亂,立刻反駁:「我……我要是想吃掉誰,那還不是立刻得手,需要把握這種機會嗎?」
「需要。」海倫的回答冰冷、生硬並且不容置疑。
帕瑟芬妮忽然發覺,自己竟然有些不敢看向海倫的眼睛,她定了定神,才凝望著海倫的眼睛,說:「親愛的海倫,你又扶眼鏡了。」
「我知道。不過我扶眼鏡的時候,並不總是在說謊。」海倫淡淡的回答,然後切斷了通訊,只留下怔怔的帕瑟芬妮和蘇獨處。
猶豫許久,帕瑟芬妮才打開胸衣上的一顆扣子,從裡面取出枚僅有幾毫米的針劑,刺入了蘇的頸部動脈裡。
黑暗,似乎是永恆的黑暗,黑暗中還有無盡燃燒的烈焰,灼熱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在焚燒的痛苦中,又有些滑膩的冰涼,就像是沙漠中的綠洲,會讓飢渴的旅人不惜一切代價去索取。就在焦渴與痛苦達到了臨界點的時候,甦醒來了。
甦醒後的世界遠遠比沉睡時要美妙得多。首先出現在蘇視野中的,就是帕瑟芬妮那讓人難以抑制暴力衝動的臉。他又感覺到頭部所枕的地方非常柔軟,但又有著含而不露的驚人彈性。蘇立刻意識到自己枕著的地方其實是帕瑟芬妮的腿。
他遊走的目光將周圍的環境收於眼底,看到這是個不算深的背風山洞,山洞內的溫度很高,非常的舒適。不過洞裡並沒有取暖用的化學火焰,而是帕瑟芬妮以自己的能力提高了溫度,好讓蘇睡得舒服些。
蘇抬了抬上身,試圖坐起來。不過身體出乎意料的空乏讓他向帕瑟芬妮傾側過去,而她不知道在怔怔地想著些什麼,竟然沒躲,也沒有任何反應。蘇不得不抱住了她,這是有些下意識的反應,卻在大面積接觸的瞬間,蘇體內似乎有整桶的炸藥被她的體溫和柔軟引爆,**的火焰幾乎燒盡了他的理智。
蘇雙臂忽然硬得如鋼鐵一樣,緊緊擁住了帕瑟芬妮,然後封住了她的雙唇!帕瑟芬妮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呻吟,身體變得更加的火燙,也更加的綿軟,她的唇當然抵擋不住蘇充滿了暴力的侵入。
這一次,是整座軍火庫在蘇的身體內迸發!他的呼吸粗重如火山噴發,忽然騰出右手,探入帕瑟芬妮的衣內!
就在局勢迅速導向有心人預期的結局時,山洞內的溫度忽然急速下降,帕瑟芬妮的身體也轉成比深冰還要嚴寒的冰冷。蘇的**如同被冰雪覆蓋的火焰,迅速地熄滅了。
帕瑟芬妮微微後仰,雙唇脫離了蘇的探索。她凝望著蘇碧色而幽深的左眼,輕輕地說:「蘇,別這樣,現在還不是時候。」
蘇眼瞳深處的火焰轉為沉靜的海洋,他緩緩放開了帕瑟芬妮,站了起來,然後也將她拉了起來。
帕瑟芬妮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喃喃地的自語:「還是不要讓她輸得這麼不公平吧,唉……」
「什麼?」蘇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
「沒什麼。」帕瑟芬妮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綻放出溫和柔美的微笑,向蘇說:「去,到我的扈從那裡把我的衣服拿過來,你不想我就這個樣子被人看見的,是吧?」
當暗淡的天光照亮群山時,梅迪爾麗出現群山邊緣的山峰上。她隨手將殺獄插入堅硬的凍巖,處處缺損的鈍鋒巨劍仍是輕而易舉地深深沒入凍巖,而且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覆蓋在深黑色盔甲下的手緩緩鬆開了劍柄。殺獄的劍柄是由粗礪的不知名金屬製成,完全沒有打磨過,到處都是突起和稜刺,劍柄中間則是一個猙獰恐怖的骷髏,四顆長長的獠牙突起賁張,如果普通人握上殺獄,還未揮動手心就會被刺得血肉模糊。
此時,殺獄的劍柄上染滿了血,紅得讓人心悸。血緩緩順著劍柄流下,即使是寒冷得似乎能夠凍結時間的氣溫也不能讓它凝固甚至是稍有止歇。
一滴滴的血仍在從手甲的縫隙中湧出,滴落在凍巖上。滴滴鮮血似乎都有自己的生命,在岩石的縫隙間不斷地滾動著,甚至有些還在奮力向上攀爬。散落的血滴努力地想要移動聚集到一起,不過即使成功了,也很快耗盡了那一點點熱量與能量,最終化成了淡淡血氣,散失在空中,甚至沒有在凍巖上留下任何痕跡。
梅迪爾麗摘下了面具,微瞇著眼,望向晨光升起的東方。在地平線的盡頭,茫茫無盡的輻射雲和大地渾若一體。
她的雙眼依舊和七年前一樣的碧藍,深若大海。冰風吹動她蒼灰色的長髮,載著點點閃耀的神秘星輝遠去。
群山間又出現了一個婀娜的身影,以遠超羚羊的高速向梅迪爾麗所站的山峰奔來,一頭火紅的短髮在色彩單調蒼涼的環境中十分醒目。轉眼間,佩佩羅斯就來到了梅迪爾麗的身後,單膝觸地,說:「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