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裡地廚師動作很快。沒多大工夫。點地菜就幾乎沒有停歇地端上來了。早飯早上為了鄭逸的惡趣味,大家趕那麼早得火車。這時候餓狠了。看到菜上來。鄭逸和鄭雅楠也不顧什麼形象。被自己的老爸老媽一陣說道。倒是有些尷尬,鄭伯元和周松林只當做沒看見,現在,也只有他爸媽可以肆無忌憚的說他了。
大家也都餓了,在吃飯的時候,一隻蒼蠅竟然飛到鰣魚的盤子裡,鄭逸皺了皺眉頭,喊了服務員過來,他指了指盤子,倒是沒有想法,剛想說話,聽到手機響起來,上次那手機據他自己猜測是被那神騙子拿去了,現在換了同樣的新的,誰叫自己當時買那麼多呢。
他示意服務員稍等,這邊電話卻是黎援朝打來的,鄭逸看是他的電話,笑道:「老大好。」
黎援朝在那頭熱切地道:「在哪裡呢,做哥哥的很久沒見你了。」正給他開車的小王司機卻是有些迷惑,也沒見黎援朝和誰這樣說過話,黎主任據說後台很硬,這算是廢話,沒到三十歲做到這個位置的,後台還真沒有不硬的道理。見到他這樣隨便和人說話的,還真是第一次。
鄭逸說了自己吃飯的地址,黎援朝聽了,就說自己不遠的,要過來,十分鐘之內到。鄭逸這才為難,總不能叫人家省委辦公廳督查室的主任來吃自己的殘羹冷炙。
掛了電話的時候就接著剛才的話道:「給我重新做一桌。要速度,最好十分鐘內把這桌給我還原。」
那服務員本來看到活蹦亂跳的蒼蠅,吃了一驚,可是見到這個外地人說話如此的不客氣,愣了楞,看他們還帶著家鄉的一些土特產,只差沒把鄙視寫在臉上,俏臉就陰沉了下來。
鄭逸看她的表情,才想到她是誤會了,還沒說話,就見她快步走開,倒是沒去廚房,進了那個比較吵鬧的包間,才進去一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就出來,看自己的服務員指著鄭逸,就用金陵本地話道:「我是這裡的老闆,娘色比的,小兄弟,那蒼蠅可不是我們家養的,你就這事,就要求我們換整桌的菜?你當我們江邊的人混口飯吃,是簡單容易的?」
倒是確實有些不好意思,鄭逸笑了笑,也原諒他的本地帶髒字的話,金陵人要是不帶吊不帶筆,好像就不是金陵人似的。
蒼蠅落在盤子裡,這事本來誰都怨不著,他剛想解釋,就看見那包間裡出來幾個五大三粗,身上紋著龍鳳,耳朵打著吊環,手裡還提著些滿裝或者空的酒瓶子,往老闆身後一站,那氣勢還真是有些駭人,本來還熱鬧非凡的大廳,被這幾個人的氣勢震住了。聲音都小了下來。
鄭逸卻是不理他們,把自己該說的話說完道:「是我太焦急了,是這樣的,我馬上有朋友要來,所以就準備新做一桌。這才產生了誤會。」
酒店老闆身後的一個在大庭廣眾下還光著膀子的青年,大約是喝了不少酒,猛地把一瓶沒開封的啤酒砸在鄭逸的面前,罵道:「哦,現在知道怕了,剛才叫換一桌菜的氣勢哪裡去了?娘希匹的哪裡來的土鱉,也不看看這邊什麼地?」那酒瓶爆裂開來,差一點濺到眾人身上,酒店裡立刻噤若寒蟬,風聲鶴唳。
「小翠,來,把他們的賬結了,就按五倍的標準,要是誰嘴裡說出一個「不」字,今天他走不出這個大門。」那光著上身的青年喊道,還拍了拍老闆的肩膀道:「看吧,交了保護費,哥們自會給你討個公道,公道自在人心嘛。」
鄭伯元聽到這裡,鼻子裡發出一陣嗤笑,他這個公安局的副局長被一些小混混欺詐了,說出去多麼可笑,可是想想自己只是在自己家裡那邊一個電話就能封了這店,但是這在金陵啊,看這樣子,他倒是準備動手了。
「我們哪敢說個不字,行,就按你們說的半,五倍就五倍,另外我真的要宴請客人,到哪裡都是吃飯,趕緊給我整一桌,你看可照?」他把隨身的包打開,裡面竟然全是錢,鄭逸拿出一沓往桌上一放道:「先擱著,快整一桌菜,你看夠不?」
幾個人就愣住了,卻是不好再說什麼,那上身**,紋著一身老鷹的青年沒想到這幾個外地人這麼上路,笑嘻嘻的來攬鄭逸的肩膀道:「小兄弟還真上道,哥哥也是給你上一課,咱做人不能這麼囂張,是吧。」
鄭逸冷著臉,拿開他的手道:「老闆,五倍的錢也付了,這菜也該上了吧。」
老闆看著那一沓錢足足有上萬元,轉臉道:「小翠,快點上菜,墨跡什麼呢,老闆們可是等得著急了。」
好大的一群肥羊啊!
鄭父和鄭母,自然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想法,周松林卻是抱著事後算賬的想法,鄭伯元知道鄭逸心裡有一桿稱,也就不再說什麼。
這場小小的鬧劇算是終結了。老闆喜氣洋洋的拿了錢,霍,好傢伙,這小子真是肥羊,任意一拿就是這麼多的錢,那個上身**的青年從中抽取一半,也不管老闆難看的臉色道:「彭老闆,哥們我夠意思吧。」
那老闆也只有無可奈何,不過發了一筆橫財,倒還真的開心,繼續與他們酒天酒地的喝起來。
這邊廂黎援朝卻是到了門口,鄭逸親自到門口去接他,黎援朝笑著給把鄭逸介紹給身邊的人,左邊的一個留著平頭,臉色黝黑,眼中精光閃爍,卻是邗江區的公安局局長,叫劉虎,素有黑面虎之稱,道上的人無不聞偶風喪膽,誰不怕劉黑虎的黑手段,據說被他逮住的匪徒,他在局子裡,當著所有人的面都能打的人家口吐鮮血。
他難得露出笑容,和鄭逸握了手,鄭逸看他笑比哭還難看,知道人家是看黎援朝的面子。另外一個卻是很平靜溫和的一個人,想不到是江寧區的區長。任雲飛。黎主任果然交遊廣闊。
跟在鄭逸身後的鄭伯元此時才吃驚起來,黎援朝他倒是見過,可是當時人家就是天,他只能遠遠的觀望著,現在依然如此,黎援朝也只是淡淡的朝他笑笑,卻是對鄭逸無比的熱情,這才是他越來越看不懂自己這個侄子的地方。
即使連劉黑虎和任雲飛也是有些吃驚,黎主任可是大不正常啊。
黎援朝能喊他們兩人過來,就沒把鄭逸當外人看,自己的家底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在省城裡,自己的底細,只要是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出來。
自從發生那次的靈異事件,鄭逸的心裡隱隱有一種自己未必是那麼簡單的感覺,言語中自然也就不卑不亢,不見得任何的討好。
看現在還在門口站著,鄭逸趕緊邀請他們進來,但在門口偷聽的小翠臉色卻是變了,她慌慌張張的連服務都沒敢出來服務,一溜煙的跑進了那個喧聲吵鬧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