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不完整的力量
孟翔太樂觀了。
藉著火焰刀與玄天邪帝硬撞一招，孫研召出不死火鳥飛上半空。如果她要逃跑，的確是輕而易舉，玄天邪帝唯一的弱點，就是無法飛翔。
但是，玄天邪帝不會飛翔，並不等於他無法攻擊天空的敵人。孫研曾經與玄天邪帝團戰，親眼見到他那凌厲的刀劍發出的大招，直接將當時騰飛到高空近千米的隊員轟得粉碎，所以，孫研不敢大意，她只能竭盡全力，拖延時間。
虛空，八龍之一，發射出類似雷射炮般的火焰彈，若與「崩」連發火焰球的能力一起使用，同一時刻可以發射許多火焰雷射炮，威力驚人。
孫研此時此刻正是同一時刻施放兩種絕技——虛空、崩，是她僅次於「裂神」的最強招式，同時能量急速損耗。事實上，在未突破到潛能鎖5級、爆發生命能量讓能量激增之前同時使用兩條龍以上，都會讓她的能量急速流逝，孫研拼著能量乾枯的危險與玄天邪帝糾纏，就等於孟翔施展初階靈聚一般，險到極處。
在火焰雷射炮的攻擊下，地面被炸毀、焚燒成一片空洞洞的深坑。這足已灼燒大地的能量與比導彈還劇烈的爆炸威力，就算強如玄天邪帝，也不敢小覷。面對深度入微階強者，生死在於一線，他左手拿著疚瘋，右手拿著星宿劫，兩柄魔兵齊出，刮出的鋒芒將身體2米之外的範圍包裹得密不透風，在洪洪烈火中不斷後退，施機施放大招將天上的孫研斬殺，卻無法找到機會。
大地震盪，讓孟翔鬥志激昂，體內靈光聖氣蠢蠢欲動。他心裡明白，如果不發動靈聚，他絕對不是仙水的對手。
「快讓我看看你隱藏的力量吧，無論靈力體質還是魔族大隔世，都屬於我那個世界的力量體系。但你表現出來的力量卻與我截然不同，這讓我無法理解。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你必須施展全力，然後……被我擊殺。」仙水御風而動，在滿是裂縫與深坑的地面懸浮飄蕩，徐徐逼近。
「好大的口氣，那就要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初階靈聚！」
「轟！」靈光聖氣變化為龍捲風撕刮著大地，以孟翔魔化的身軀為風眼向外急飆，將地面刮得「咧咧」直響，體積較小的殘石甚至被刮飛、被撕碎。
「咦，好霸道的力量。」仙水滿臉驚訝。
經過修煉與激戰，特別是進入特定團戰後與多名不相上下的強者戰鬥，他感到入微的程度越來越高，濃縮的靈光聖氣比例越來越大，爆發的力量也越來越強。
對於任何強者而言，生死激戰是增強實力的捷徑。
孟翔的拳頭已經轟在仙水的身上，他的速度已達音速，數十米的距離所用的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但仙水即使在《幽游白書》中已經身經百戰，憑藉著無法比擬的格鬥天份及聖光氣的力量，他居然以雙手手掌硬接了孟翔這一拳。
只是，大地卻不及仙水的身體那麼強悍。
「轟隆！」地面撕裂、炸開，仙水為了卸力，逼不得已向後竄開，剎時間飛出數百米。
「剃！」
孟翔所站的地面炸成粉沫，在仙水還未穩住身體之前，孟翔已經竄到他那仍然向後急飆的身體旁邊。
「死吧！」孟翔舉起鐵拳，一拳轟向仙水的胸口，仙水雙臂護住心臟，身子被孟翔一拳轟入地面。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仙水的身子足足被打入地面數十米，然後地面下陷，就像沙漠的流沙一樣坍塌，將仙水的身子埋在地底之中。
孟翔微微喘著氣，將濃縮的能量竭力分開，以便抑制能量的損耗。
已幾乎變成幼沙的地面忽然爆開，仙水靈巧地跳到50餘米的遠處，兩隻手臂輕輕捏拿，居然毫無損傷。
孟翔想不到仙水那有些瘦弱的身子居然能硬接他的拳擊，顯然氣鋼斗衣的防禦發揮了重大的作用。
「裂踢紫炎彈！」
數百發聖氣光凝成的能量光球從仙水的腳邊踢出，從四面八方朝孟翔射去。這一次的裂踢紫炎彈威力硬強，光一發能量球，孟翔當然不放在眼內，但如果連續受到撞擊，他的身體必然會受傷。
對於近戰強者而言，身體受傷，戰鬥力多多少少都會下降，所以孟翔不得不再次發動靈聚。
「轟轟轟……」密集的能量球讓孟翔無處可逃，在初階靈聚狀態下，由於速度激增，每一顆能量球的運動軌跡歷歷在目。實在避無可避，孟翔則以拳腳將裂踢紫炎彈轟碎，數百發的能量球，甚至沒一球可以傷到他的身體。
「哈哈，還有呢。」仙水再次凝聚了一個更強的能量球，隨著一腳踢出，變成上千發能量碎片。
孟翔心急如焚，持續施展靈聚，讓他的能量急速流逝，哪怕不攻擊仙水，僅僅只維持靈聚狀態，也無法抑制濃縮聖氣持續爆發。
「拼了。」孟翔咬咬力，施展「剃」向密如雨點般激射而來的能量球衝過去，剎時間，能量球持續射在他的身上，然後爆炸，不斷撞擊與灼燒他的身軀。如果不是在魔化的狀態下，孟翔在這一輪的撞擊中恐怕早就皮開肉濺。
仙水好像早就預料到孟翔有此一著，在再一次踢出裂踢紫炎彈之後，他迅速舉拳。
「裂破風陣拳！」
孟翔剛剛經受完能量球的撞擊，現在又被無數風刃撕刮，簡直痛不欲生。不過他不能再讓時間白白流逝，除了孫研那邊的戰況無法預料之外，他也不能讓自己的能量白白損耗掉。
「嘩……」孟翔腳下的數百平方米早已殘缺的地面全部瓦解碎裂，大地就像轉眼間變成崎嶇峭壁，他的後方已變成百米懸崖。
「噴！」孟翔以能量爆發作為推力，讓身體持續以「剃」的速度向前衝。
「轟！」孟翔輪起的右腳已經掃在仙水的左肩上，「辟啪」一聲，仙水左肩的氣鋼斗衣化為碎片，他更是被孟翔這一腳之力掃飛了數百米，讓遠處稍為平整的地面再次爆出一條數十米長的深坑。
氣化防禦鎧甲，讓仙水的戰鬥屬性大幅降低，面對發動初階靈聚的孟翔，他早已無法正面抗衡。但聖光氣是神聖之氣，氣的「質」遠在靈光聖氣甚至諸如超級賽亞人能量、靈壓之上，高濃度物質化後的防禦有如雙b級甚至a級防禦道具，所以氣鋼斗衣雖然碎裂，仙水的左肩居然完好無損。
再拉鋸下去唯恐不妙，氣鋼斗衣是高濃度能量物質化，不能使用原子級別攻擊的前提下利用成熟型的天晶攻擊效果還不如直接用能量拳擊，這是孟翔一直不使用天晶的原因。但是，既然初階靈聚的攻擊力可以踢碎氣鋼斗衣，那就表面仙水為了維護這個防禦狀態，聖光氣同樣急速下降。只要不再給仙水施以各種手段拖延時間，孟翔有心信在接下來的10秒內踢碎氣鋼斗衣，將仙水乾掉。
雖然他知道，現在靈聚發動的時間已超過5秒，就算拿下仙水，也沒有餘力對付玄天邪帝，但只要與孫研合力以二對一，就算不發動靈聚，也不見得會輸在玄天邪帝手裡，這是孟翔在這一剎那間想出的劇本。
「好強悍的聖氣。」仙水輕捏著左肩，狂熱地說：「雖然力量體系不同，但你這種靈光聖氣似乎是一種不完整的力量，或者說，是一種還處於沉睡狀態的力量。好期待你這種力量的完整狀態，不過，恐怕沒這個可能了。這一戰，必須以生死才能分出勝負。」
「不完整的力量？那是什麼力量？」通過入微洞察，就算相隔數百米，通過仙水的口型及說話時產生的微弱空氣流動，孟翔對仙水剛才的話「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