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逸塵急忙拉住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未減半分,她是那種形不露色的人,卻因別的女人看自己而大發雷霆,這已經說明她有多麼的愛他,他的心裡滿是甜蜜。
但是現在的形勢,如若她傷了士兵的話,會把事情鬧大,到時便一發不可收拾,非但救不了人,連帶著他們自己也會有危險。
那抹笑容奇異地讓冷霜的心情快速地平復下來,她對著逸塵露出一個笑容,收回馬鞭,冷冷地瞪了那花癡女一眼,隨即領著大家進城。
今日要不是還有緋兒和熙的事在身,她非殺了這個花癡女不可。此刻的冷霜估計還沒意識到冷漠的自己竟然也會吃醋……
見冷霜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旁邊一個女兵推了四娘一把,罵道,「四娘,你丫的找死啊?你剛剛有沒有看到那個大人發怒了,要不是她的夫君攔住,你丫的死定了!」
「啊?!」四娘這才回神,黑黝黝的臉上看不出是何顏色,不過那雙綠豆眼卻滿是掩不住的恐懼,顫顫抖抖地問道,「那,那個女的是哪家的,的大人?」
自己該不會是無意中得罪了達官貴人了吧?慘了,自己的小命快不保了。
「誰知道啊?你看她那樣子,肯定非富則貴,要不怎麼可能娶了個如此絕色的夫君,不過,就是年紀大了點,要是再少個十歲差不多。還有那個紅衣的男子,雖然看不到樣子,不過我敢肯定,也是一個美男子,呵呵……」那女士兵說到最後眼裡也滿是癡迷。
如若她們知道自己今日所見之人在日後會是……不知她們會作如何感受。
曲州城內,大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不斷,熱鬧非凡,甚是繁榮,根本看不出有什麼變故。
只不過,有一點比較奇怪,那就是街上大部分都是女子,偶爾有幾個男子,也是在女子的陪同下蒙著面紗出現。
而沒戴面紗的逸塵再次成為焦點,幾乎所有的女人無論老少都向他投來癡迷的目光。
帶著斗笠的裴揚也吸引了不少眼光,而絕美的冷霜卻成了街上寥寥無幾的男子的焦點。
冷霜的柳眉越皺越深,為何這些女人都盯著塵和妖精看,沒見過男人啊。
冷霜不知道的是,在她心中堪稱美男的魅影和冷謙,在朝月的女人眼中卻是奇醜無比,只有如仙人般的逸塵和身段妖柔的裴揚才能吸引她們的眼光。
冷霜心中泛酸,臉色越來越難看,可是兩個當事人一個臉上淡淡的,一個藏在斗笠下的臉滿是甜蜜的笑容。
而由於那些男子老是偷偷看向冷霜,魅影和冷謙的臉色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怕再引起平民的注意,以致驚動到端木文洙的耳目,一行人遂急忙就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了進去。
客棧的一間房裡
「霜兒,曲州城內正常得讓人覺得奇怪,守城的士兵才那麼十二個人,而且城內也熱鬧非凡,看不出有什麼變故。」冷謙皺眉道,似不經意地瞄了站在緋兒身後的平兒一眼。
「如若端木彥桐遇害,那即便端木文洙再如何愚笨,此刻也會張貼皇榜昭告全國她駕崩的消息,即便是聲稱其死於病重,可是剛才我們所經過之處非但沒有皇榜,那些平民也看不出有半點哀悼之色。」魅影補充道。
冷霜柳眉微蹙,稍加思索,淡淡地說道,「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小東西說的對,這很大可能說明端木文洙根本還沒對端木彥桐下手。」裴揚說道。
聽到母皇他們可能沒事,緋兒和熙主僕三人都稍微鬆了一口氣。
魅影看了一眼平兒,皺眉道,「怕只怕……」
怕只怕有人故意設置圈套引她前來,雖然他也不知道原因,但是還是小心為上好。
見他們說來說去都沒說到救人這塊,緋兒急聲問道,「霜霜,你究竟什麼時候救母皇和父妃他們?」
再耽擱下去,母皇和父妃沒事也會變成有事。
冷霜嘴角輕扯,「今夜。」
她知道謙和影的顧慮,只是無論此事是真的也好,圈套也好,自己既然答應緋兒和熙,來了這裡,就算是龍潭虎穴都得闖他一闖。
如若是真的,那就必須趁端木文洙還沒得知他們到來之前,攻其不備,搶佔先機,救出緋兒的母皇和父妃。
夜色如墨,朝月國的皇宮,一個宮殿內,不斷地傳出一聲聲淒厲的男子哭喊聲,「啊!啊……殿下,饒了……饒了……」
那聲音破碎支離,像是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然而殿門外的侍衛表情卻非常的奇異,似是很興奮的樣子。
宮殿內,一張可容八人的大床上……
「砰」的一聲,宮殿門被從外踹開。
那只肥豬女臉色變得鐵青,猛地操起床邊一個物體,往後擲去,「找死!滾出去!」
那個物體直直地朝著進來的三人飛去,一身紅衣的男子身形一閃,輕巧地避開它,那物體掉落在地面,發出「匡當」清脆的聲音,原來是一個鐵質鐐銬。
來人正是夜探朝月皇宮的冷霜、冷謙和裴揚。
待看清床上的情景,冷謙和裴揚臉色不由得大變,連忙轉頭看向別處。
冷霜皺眉冷聲喝道,「下來!」
床上的肥豬女,哦,不,應該是朝月的太女端木文洙還意猶未盡又晃動了一下,可是男子早被嚇得**盡褪,「掃興!」
端木文洙冷哼了一聲,離開男子的身體,下床將身上的衣服合攏了起來,怒喝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私闖朕的寢宮!來人!把他們拖下去斬了!」
可是根本沒人理她,門外的侍衛早就被冷霜他們點住穴道,她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待看清端木文洙的尊容,冷霜三人真是大吃了一驚,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可愛嬌俏的熙和緋兒的皇姐會長得這般令人不敢恭維。
那高大肥胖的身材,臉上滿是橫肉,看不清原本的五官,雙眼因為方纔的**依舊迷離無神,腳下虛浮,明顯就是縱慾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