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叫這麼大聲幹嘛?」錢安妮聽到我大叫,就奇怪地看著我,一臉的不解,她渾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就像一個重磅炸彈在我的心裡驚起了多大的波瀾。
「不是……這麼大的事情,難道我不應該叫出聲來嗎?」真是奇怪了,讓她懷孕這事難道不是那麼激動人心的嗎?我可是有時候做夢都會想到這事,並且在夢中抓住她壞壞地為所欲為,夢中的她可真體貼,任由我施為,還會極力地配合,完全是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極品狐狸精。當然了,第二天起來,我必須得自己去把內褲給洗了。
「又不是什麼大事,瞧你那樣。」錢安妮白了我一眼,那樣子好像是在怪我少見多怪。
「不會吧?這不是大事?那什麼是大事啊?」錢安妮今天給我投的炸彈簡直是太有份量了,如果連懷孕這種事都不是大事,那我就不明白了,什麼才算是大事呢?我倒是真的好奇要問下,什麼樣的事在她的心裡才算是大事嗎?可千萬不要對我說是拯救地球之類的無稽之談啊,那樣我可是真的會發飆的。
「我只不過是想體驗一下,又不是說要真懷孕。」錢安妮很輕鬆地把她的意圖說了出來,真是完全不顧我的感受啊。
「啥?」她是想體驗一下?那我豈不是白高興一場了嗎?真是的,還說我鬼叫?我這不都是被她給害的嗎?
「你又幹嘛?一驚一乍的,想嚇死人啊?」她白我一眼,準備打開我的電腦。這麼晚了還上線,真是服了她,不知道她要幹嘛?
「呃……你的意思是剛才的話算不得數,只是說著玩的?」我真被她說的糊塗了,不知道她到底想怎麼樣?
「沒有啊,體驗,我只是想體驗下,沒有說真要懷孕。體驗你明白嗎?就是模擬現場。」她又整出一個我完全不知道的新名詞了。
「模擬現場?」這又不是打遊戲,也不是打仗,更不是商業的沙盤演練,還要抗什麼模擬現場啊?我是真懷疑她今天是怎麼了?懷孕也可以模擬嗎?我可是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奇怪的事情。
「對啊?比如說:我現在沒有懷孕,然後我們就假裝我懷孕了,這樣就可以幫助你提前練習一下怎麼照顧懷孕的人了。」錢安妮說的煞有介意,她可能是想到會出現的一些事情,臉竟然有點微微地紅了。不過這麼奇怪的點子,也只有她的那顆腦瓜子能夠想得出來,我是絕對想不到的。
「這個也要提前練習?」唉,遇人不淑啊,碰到這麼古靈精怪的女朋友,想出這麼有創意的事情來,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只能是象徵性地掙扎一下。
「當然了,難道你覺得你現在有這個能力能夠很好地照顧懷孕的人嗎?」錢安妮看看我,一臉的懷疑。
「呃……」說實話,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沒有想過。不過我有這個自信,就算我不練習,只要是錢安妮真的懷孕了,我也可以把她照顧的非常好。只因她是我的最愛,我的心在她那裡,我的精氣神就會因她而振奮,而忙碌。
「別發愣了,就這麼決定了,從明天開始,就由我幫你練習這個場景了,你也不用謝了,我們之間不用那麼俗氣。」她像是一個下聖旨的女皇,完全不問我是不是同意了,就把這事給拍板了下來。不行,我這都已經有幾十條軍規在身了,要是還在加上這個現場模擬演練,那我還要不要活了啊?
「呃……不行,你怎麼能不和我商量就把這麼大的事情給決定了呢?」要反擊,要爭取,絕不能就這樣稀里糊塗地把這麼大的權利給出讓了。她可真會想,那為什麼她就不想下讓活著的每一天都是洞房花燭的父親節呢?
「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嗎?」見我反應很大,錢安妮的語氣軟了些。
「你直接就做決定了,這也算是和我商量嗎?」既然她的語氣軟下來了,那我就要強勢一些,要不然就沒有機會翻身了。
「當然是了,要是不和你商量,我就不用說這麼多的話了。」錢安妮還真行,她之前的話明擺著是給我下套,現在卻說是商量,太厲害了。
「你……我真是頭可憐的狼啊,不應該聽信你這個撒謊的人類母親。」得,不能和她糾纏,我得轉移話題,迂迴一下。
「什麼意思?你又在胡說什麼?」還好這次我一轉移,她就隨之跟過來了,要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對付。
「我沒胡說啊,難道不是嗎?你的體驗害得我空高興一場。」我故意裝成很委屈很沮喪的樣子,說實話,也的確是這樣的。我本以為她今晚說那句話,是要和我在一起擠被窩了,哪想到她竟然會想出這麼一個苦差事來。
「我不是說這個,你剛才說什麼狼,什麼人類母親,是啥意思?」哈哈,真好,她都被我轉得糊塗了,這就好辦了,我得好好地運作一番。
「這個故事你沒聽過嗎?」
「哪個故事?」
「就是一頭狼聽說母親要把孩子丟出窗外,結果在窗外等了一晚上卻沒有等到小孩,到了早餐餓得半死才後悔地離開的故事啊。」
「你這麼說是覺得我騙你嗎?」錢安妮愣了一下,隨後很平淡地問道。
「那是肯定的,我這顆純潔善良的心都被你騙得差點碎了。」我做出一副捂心的樣子,要是這時候有鏡,我估計會被自己的表情笑出聲來,因為做這動作的時候,我竟然想到了那個為情傷心的林妹妹。
「是嗎?那我得找找。」就在我以為自己裝作的苦表情有了效果的時候,錢安妮突然說要找東西,引起了我的一頭霧水。
「找找?你找什麼啊?我的心在我的肚子裡,你在那桌子上哪裡能找到啊?真是存心想讓我笑死是吧?」我渾然忘記了,她這也是一種話題轉移的方法。唉,終日打雁,今天卻不小心讓雁給啄了眼啊。
「很好笑嗎?」錢安妮獨自大找著,不過她還是饒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很平靜地問我。
「你難道不覺得嗎?」
「我不覺得。不過我想我應該告訴你,我其實是在找剪刀。」
「你找剪刀幹嘛?」我下意識地用手去護住自己的要害,她找剪刀,可千萬不要對我這『兄弟』下手啊。
「流氓……我是想用剪刀把你的心剖出來看下,看看到底碎了沒有?」我的手護『兄弟』的動作被她看到了,她的臉上一紅,隨即向我解釋原因。
「呃……你不會玩得這麼大吧?」一聽她的解釋,我本能地用手護住自己的心,這傢伙可是寶,要是沒有了它,我非得完完不可。
「你說呢?」她還是在找著,不過是背對著我,看她的樣子找得很仔細。
「你不用在那找,不在那裡,你上次買的那把剪刀,我已經丟掉了。」我笑著說道,其實沒有丟,我知道那剪刀就在她快要找到的地方,我只有用實則虛之這一招了。
「是嗎?你丟了嗎?那這是什麼?」說著話,錢安妮就轉過身來,她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的手上拿著那把她上次買的剪刀。
「哦,那是我記錯了。我不得不說,你拿著這把剪刀看起來挺英氣逼人的,不過這麼晚了,我們還是不玩剪刀了,把它放下,你早點回去睡覺吧,明天早上我起來給你做早餐。」我的反應能力也算是快的,看到現在她勝券在握了,我就趕緊見風使舵,甚至連明天早上給她做早餐的馬屁都拍出來了。男子漢大丈夫,在這關鍵的時候就得能屈能伸啊。
「別拍馬屁,我問你,你到底答不答應?」
「答應什麼啊?」
「你裝糊塗是吧?」說著話,錢安妮就拿著剪刀,雙手拉開,卡嚓卡嚓直響,猶自掛著笑容向我慢慢地逼近過來。
「停,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現在她有利器在手,我想不答應也不可能了,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吧。
「什麼問題,你說。」見我答應了,她開心地把剪刀合了起來,像一個什麼事也沒做的淑女一樣矜持地站在我的面前。我真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看我剛才是不是產生了錯覺。這狐狸精啊,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不過既然她已經變過來了,那我就沒有必要把她再逼回去了,我得解開心中的迷惑。
「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突然想要體驗這個了?」這是我一直在心裡逐磨的,錢安妮一向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她這麼做,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這一問,錢安妮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扭捏著臉紅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告訴我,原來她是看到了醫院裡很多男的對懷孕的老婆關心的那麼地無微不至,所以她也要體驗一下那種一天到晚都被寵著的良好感覺。
「你倒真行,不就是被寵嗎?我寵你就是了,還用是著拐這麼大的彎,想出個什麼讓我提前體驗的借口呢?」我不禁撲哧笑了出來,我發現錢安妮真是太可愛了,可愛得我想把她抱起來狠狠地親一口。
「是啊,這本來就是對你有好處的。」說著她也笑了起來,我感覺此時的她就是一個孩子,一個天真善良,等著我好好寵她的孩子。
「那好吧,我答應你了。不過……」我故意不把話說話,來引得她追問。
「不過什麼?」
「我要寵你,肯定得有動力,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來點獎勵,給我加加油打打氣才是。」我這也算是和錢安妮在談判,竟然我讓了一步,那也得從她那裡拿點東西回來才夠本啊。
「那你想咋樣呢?」
「真懷孕的事,我現在就不想了。那我們就來接個吻吧,好久沒有被你的吻甜到了,都要開始做惡夢了,你就當是拯救我的夢境吧。」我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也行,你把眼睛閉上。」這次她倒是沒有反對,估計是剛贏了一招,現在心情大好,所以很樂意吻我。
等我把眼睛閉上了,她來到我的面前,我感覺到了她的呼吸,那嘴裡的氣輕輕地吹在我的臉上,嗯,挺香的。
「好了,現在把眼睛睜開吧。」此刻我已迷醉在她的氣息裡,她的話就像是聖旨。於是,我聽她的話,把眼睛睜開,渾然忘記了她都還沒吻我。
「啊,鬼啊。」我嚇得直往床上倒去。
錢安妮得意地哈哈大笑,然後跑進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這個狐狸精啊,竟然翻著白眼在我面前嚇我,冷不丁得我還真被她嚇了一跳,唉,心跳現在還很快,希望晚上不要做惡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