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票我已經訂好,吃過晚飯後我們一起去看。」過了一會,她拍了下手,像是星爺說的打完收功那樣,一副成功得意的樣子。
「我不去。」歌劇我是沒去看過,雖然獵奇心理讓我很好奇,但再好奇的心理與做生意賺錢來說,都沒有賺錢實在,我還是去店裡幫忙賺錢更好,哪有這麼多的閒功夫陪她去看我根本就不想懂的歌劇,她又不是錢安妮。如果換做是錢安妮,我會毫不猶豫地陪她去,就算她不想去,我也會拉著她去。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啊。
「是沒文化,怕看不懂嗎?」她看了我一眼,不屑地問道。這分明是在使激將法想使我就範,想我這麼一表堂堂的大學生,怎麼可能會沒文化呢?
「誰看不懂啊?誰沒文化啊?你才沒文化呢,你全家都沒文化。」
「你敢再說一遍?」她的手抬了起來,手裡拿著手機,他nnd,危脅,真是赤裸裸的危脅啊,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握著的感覺真是不好。
「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先起來。」我拍拍她坐椅子的椅背,讓她快點起來,現在她既然已經找好了,還坐在位置上不讓我玩電腦,這不是典型的佔著茅坑不拉屎嗎?不行,得讓她起來。
「幹嘛?」她的背順勢往後一靠,一點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我要玩電腦。」借你查點東西而已,又不是讓你長久在這裡玩,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厚臉皮,想一直在這坐著啊?
「你玩那遊戲有什麼意思啊?一個大老爺們整天就知道在網上打牌,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得,她倒說起我的不是來了。
「你哪只眼睛看我整天在網上打牌了?根本就沒有的事,也說得神乎其神,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厚顏無恥啊?」
「你剛才不就在打嗎?」她說的振振有詞,好像剛才看到的就可以做為證據一樣。
「對啊,你就只是看到我剛才在打,別的時間你就知道我在打嗎?」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同理可證。」
「別和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告訴你,有時間眼睛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相信你這遊戲玩起來很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啊。」說實話,我是不怎麼玩遊戲的,告訴她有意思,只是我的嘴硬,我在心中暗自祈禱:她千萬不要問我怎麼人有意思。
「怎麼個意思啊?」得,怕啥來啥,老天爺可真會在這關鍵的時刻添亂。
「我幹嘛要告訴你啊?」嘴上辯解著,同時我的腦子也轉得飛快,希望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想出一個好的辦法來。
「是說不出來了吧?」看我的樣子,竟然被她發現了我有些心虛,糟糕,看樣子我裝的不像啊,得鎮定,一定要鎮定。
「告訴你,說出來怕嚇著你。你聽好了:遊戲其實也是一個小小的社會。」被逼得沒有退路了,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終於知道如何去解答發揮了。
「小小的社會?」她倒是沒想到我會把遊戲和社會聯繫在一起,聽得我一說,愣了一下,不知道我想說的到底是什麼。
「你能不能不打岔?」既然已經想出了招,那我可就得胸有成竹賣弄一回了,白了她一眼,蠻橫地怪她不應該打斷。這一白讓我覺得很解氣,心中特別地爽。原來白人家是這麼地舒服啊,怪不得很多女孩子喜歡用眼睛白人家,原來這能解氣舒心啊,好,以後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定要多白白讓我生氣的人。
「行,你繼續,我倒要看看,你這張話能夠說出什麼個所以然來啊?」很顯然我的想法是她所沒有預料到的,所以她願聞高見。
「你看我在這個房間裡遊戲是吧?」我指著電腦屏幕上的遊戲對她說。
「廢話,挑重點的說。」她用手使勁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叫道。
「我這是在交待背景,這都不懂嗎?」真是的,幹嘛搞突然襲擊啊?嚇了我一大跳。
「交待好了嗎?可以開始了嗎?」她顯得有些不耐煩。
「你有點耐心好不好。好了,現在開始。你看我在這個房間玩,你是不是覺得很正常,想在裡面玩就在裡面玩?想不在裡面玩隨時都可以出去?」這話怎麼我自己聽來都有點拗口呢?唉,沒時間好好地組織語言,別見怪。
「廢話,你不玩了,退出來就是。」
「像這樣嗎?」我當著她的面去點那個關閉遊戲窗口的叉,可事情並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樣我直接退了出來,而是彈出了一個框,說我正在遊戲不能退出來,有三種選擇,一種是強退,另一種是點錯了,再另外一種是申請退出。
「現在我應該點哪個?」我笑著問她。
「強退啊,這麼簡單還要問。」她倒不糊塗,利用的是乾淨利落的方法。
「你玩遊戲嗎?」
「這種浪費時間的玩意,我從不玩。」
「那你真是個另類。」她的話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現在這個社會上,不玩遊戲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少了,很多讀大學的女孩子甚至都和男朋友經常泡網吧去通宵,甚至有些女孩子還在網絡上和遊戲人物結婚,她竟然告訴我她從來就不玩遊戲,真是太另類了。她在騙我嗎?可看她的樣子根本不像是騙人啊。
「你才另類呢。難道你喜歡玩遊戲,就要求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樣玩遊戲嗎?」
「倒不是這麼說,只是現在不玩遊戲的女孩子真的太少,和你現在的狀態一樣,都是國寶級的啊。」
「你廢話真多,怎麼說了這麼久,還沒說到重點?」
「你別急啊。既然你不玩遊戲,那我告訴你。如果強退呢,系統會扣掉我很多的分數和歡樂豆,並且還會統計我的逃跑率,在我的遊戲檔案中也會有逃跑的紀錄,我從此在遊戲裡也就染上了逃跑的污點,你知道嗎?」
「你能不能不要再廢話?再廢話可真別怪我了。」
「好吧,說正經的。其實遊戲是一個和現實社會相同的圈子,歡樂豆就相當於我們的錢,我們要玩,就必須要有歡樂豆,就像要生存就必須要有錢。所以當我們的歡樂豆不夠的時候,我們就不能進入房間了,也就是失去了玩的資格。另一方面當我們進入房間後,和我們一起玩的人也有級別的不同,這就像是平民百姓和當官的是不一樣的。當官的有特權,平民百姓只能任其宰割。在這遊戲裡這樣的情況也是真實存在的,表面上看玩的人都一樣,可你看到這些歡樂豆和分數沒有?森嚴的特級就在這裡面。也就是說玩的人是按照分數的不同而劃分的,其實更深入一點講,就是按照人民幣來劃分的。」
「人民幣?」
「對啊,歡樂豆可以用人民幣買。現在你看,我試著進入另一個房間給你看看。」剛好一局打完,我就退了出來,直接點系統上的進入房間,不小心進入到一個另外幾個人都是帝王的房間,我眼一瞄,這些人個個都是qq會員。我都沒來得及點準備,就被踢了出來。屏幕上顯現我是被一個6級的藍鑽會員給踢出來的。
「咋回事?你怎麼退出來了?」唉,她真是一個遊戲白癡。
「不是我退出來。而是她們都是會員,有踢人的特權,不想讓我和她們同一個房間玩,覺得我分數太低了,歡樂豆也太少了,和她們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她們就用會員的特權把我給一腳踢出來了。這就和當官的不可能和平民百姓在一起同樂是一樣的,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官員與民同樂只不過是作秀,現實中不用我講你也知道這種情況是絕對很難發生的。換個角度講這和人際交往也是一樣的,相同檔次的人才能玩在一起,不同檔次的人根本連交流都有可能不順暢,又怎麼可能交際在一塊,成為有著良好溝通的朋友呢?這就是人們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明白不?」
她顯然沒有想到我能夠說出這麼一番道理來,不由得愣住了。我只好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幾下,她才回過神來,把我的手拍打開,不以為意地說道:「玩個遊戲而已,用得著費這麼大的腦子嗎?太辛苦了吧?」
「你說的很對,我也很贊同,可我要說的是:人活著哪有不辛苦的?你看過不辛苦,就能活得瀟灑的人嗎?也許你要說官二代、富二代,可你知道嗎?也許他(她)們現在卻是覺得他(她)們的生活很辛苦,比我們都還要差哦。這就是先人所說的: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啊?唉,我怎麼發現自己就像是一個偉大而無私的保姆啊,不但要教你玩遊戲,還得教你生活知識啊。不行,你得付錢給我。」有水平有才華的男人就是這麼拉風啊,只是隨便地動一下腦子,就有機會賺錢了,唉,沒辦法,誰讓我這麼有才呢?
「滾。」一聲輕喝,她進入房間裡去,我以為她是躲到房間裡不想理我了,趕緊把電腦關了準備開溜,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玩遊戲,剛才的一席話也是我臨時瞎編的,不過現在想想我的這些話也未嘗不是沒有道理。要不然也不會有人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了。
我剛站起來,她就提著個的包走了出來,「你挺自覺啊,走吧,先陪我去游西湖,再帶我去吃杭州特產。」
「能不能不去?」
「你是想我把包打開拿手機嗎?」
「好啊,拿出來打給你表姐,看她啥時候回來?」
「別做夢,我表姐的飛機可能還沒到目的地,現在我只會打給我大姨。」
「你……沒有天理啊,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嗎?」
「別囉嗦,快走。」
「我只想對你表姐說一聲:落地請開手機。」被她拽著,我無奈地走出房間門,心裡卻想著,等會一定要打個電話給錢安妮,問她啥時候回來,我是真的真的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