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麼為愛癡狂;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她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適時地響起,阻止了她即將開始的危險進攻。我也算是在這個時候躲過了一劫。
「喂,姐。」她手機接通,她一邊用刀指著我,一邊說著話,同時那眼睛還不忘盯著我,不讓我有任何的異動。
「是錢安妮嗎?你趕快問問她我是誰?」既然叫姐,那肯定是錢安妮給她打的電話,應該是剛才錢安妮有事沒接到電話,現在給回撥過來了。
「安妮,這瘋子是你表妹嗎?你趕緊和她說說我是誰,沒經過我的同意就闖了進來,現在還拿著刀要殺我,你怎麼把鑰匙給這樣的人啊?」我大聲地叫著,希望電話那邊的錢安妮能夠聽到我的叫聲,從而做出解釋,還我一個天大的清白。
「好的,姐,就這樣,我先掛了。」都沒聽到她說了什麼,她就說要掛電話了。
「你別掛,讓我和你姐說二句。」我向前跨出一步,想去從她的手裡接過手機,和錢安妮說幾句,問問她啥時候回來?同時保險起見,我也想確認一下眼前的這個漂亮女孩子的身份,可千萬不要是從杭七院跑出來的傢伙。
「別動,你想幹什麼?」她手上的刀往前一推,同時嘴上阻止我前進的步子。
「讓我和你姐說二句,我有事找她。」電話那頭有錢安妮,我不想讓自己發火,還是很和氣地向她要電話的。
「已經掛掉了。」她把手機使命地抓在掌心裡,看樣子多半是已經掛掉了。
「怎麼就掛掉了?」我真想上去揍她,可想想她是錢安妮的表妹,我不看僧面總得看佛面吧,也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
「怎麼?我不能掛我自己的手機嗎?」沒想到我的忍讓,卻遭來了她的冷嘲。
「那倒不是。算了,掛了就掛了吧,只要你知道我的身份就好。」現在刀在你手裡,我讓你得意下,等會看我不把你趕出去。
「我知道你什麼身份啊?」她還故意裝糊塗。
「我是這房子的房東啊。」她沒有發火,還是極力地以平和的心態和她談判。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你知道我表姐是怎麼說的嗎?」她此時看我的眼神裡竟然有著一股悲哀,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說的?肯定是告訴你,我說的都是真的,讓你別發渾,放下刀,向我賠禮道歉。」我來不及思考為什麼,不過我相信自己的判斷,錢安妮肯定告訴了她表妹,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倒挺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啊,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表姐說,你根本就不是她的房東,你在撒謊。」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她咬著牙,圓睜著眼睛盯著我,一字一頓地說出來。
「什麼?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那麼說呢?你聽錯了吧?」我不相信,錢安妮怎麼可能會這麼說呢?她怎麼會在這種時候陷我於不義呢?雖然她平時喜歡惡作劇,喜歡開玩笑,但我相信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她絕對是不會亂說話的。
「廢話,你才聽錯了。我不想聽你廢話了,你這色狼現在是自己去投案自首,還是讓我報警把你抓起來?」聽她的口氣,是想給我下最後的通牒了。
「不可能的,她絕對不會這麼說的?你是不是沒和她說清楚?」我忍不住叫了起來,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啊?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們就去警察局吧。」
「呃……對了,我想起來了,你表姐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房東,我是租客,其實是這樣的:我先租的這房子,後來你姐卻找來了,她看我的房間好,就硬是要賴在我的房間裡,還讓我睡在客廳,我們就這麼住到了一起。」我再次向她解釋,把真實的一切長話短說地告訴她,希望她能夠明白。不過我自始自終不提同居這個字眼,我擔心這麼說了,她會回去告訴錢安妮的老媽,那就完蛋了。
「編,快編,盡情地編,你還有什麼鬼話就一併說出來吧,我會在旁邊好好地聽的,我保證,到時候你說的這些話,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警察的。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的記憶很好的,小時候學過珠心算。」她看著我,似笑非笑,我從她的眼神裡看不出一絲的信任成分,看樣子,她是認定我是騙她的了。
「呃……你要是不相信,我再打電話給她。」想想還得求助錢安妮,得讓錢安妮趕緊把這事情解釋清楚,我總不能就這麼一直和她表妹對峙著啊。
「別動,你就算現在打她電話也沒用,她現在已經登機了,手機根本就不能開。」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冷冷地說道。
我不相信,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拿出手機撥出錢安妮的號碼,果然是來電提醒,看樣子她表妹說的沒錯,錢安妮現在已經是到了飛機上,不能打手機。
混蛋,我氣得真想把自己的手機給砸了,可卻還是捨不得,這智能手機還是挺好用的,砸了太可惜,何況買這手機還花了我幾千塊錢,賺錢不容易,衝動是魔鬼啊,我必須忍住。
「看來,你是不相信我了?」
「你覺得呢?」
「那你說吧,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我有相信你的必要嗎?」
「我覺得很有這個必要。」
「哦,說來聽聽。」
「沒什麼好說的,我累了,你打電話報警吧,心正不怕影子歪,我們就讓警察做出判斷吧,我就不信:朗朗乾坤,你一個小女子能夠顛倒黑白。」nnd,懶得和她多費口舌了,她要報警就讓她報吧,我堂堂男子漢還會怕了她不成。
「哦,你就不想再解釋點什麼?」她看看我,顯然沒有料到我的態度會發生這麼大的轉變,於是就好意地提醒道。
「沒什麼好解釋的,你想咋辦就咋辦吧,我沒意見。」我懶得管她,走過去把電源插上,然後坐到電腦前面,開始打開電腦。在這個過程中,我壓根就當她不存在,根本就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卻隨著我的走動而不斷地挑整自己的位置,盡量不讓自己離我太近,也不知道她是怕傷了我,還是怕我會突然向她發難。
電腦進入系統,我把qq登上,然後開始玩斗地主,至始至終是既不看她,也不對她說一句話。對她,完全是冷處理。
她見我根本不理她,也不知道怎麼樣才好,站在那裡咬著牙不知道想什麼。
等我一局打完,她開口了:「喂,我可真去報警了。」
「你去吧,我沒意見,我提醒你,警察對於不慘不香艷的案情是不太感興趣的,所以我勸你最好添油加醋把自己的遭遇說得淒慘一點,就說我昨天晚上騙你喝了很多酒,蓄謀已久把你灌醉的。然後硬把你帶回家,趁著酒勁,還把你的衣服都撕爛了,你反抗可卻沒有什麼用,於是我就趁機佔有了你。對了,你最好在警察到的時候把衣服撕破一些,然後要哭出來。這哭絕對的關鍵,你要是實在哭不出來的話也不用急,在廚房的那個配料格子裡有胡椒粉,你搞點在手指上,到時往眼睛上一抹,相信你的眼淚會很容易流出來的。」我邊出牌,邊笑著對她說。她剛才不應該開口的,她這一開口,我就知道我的冷處理發生效果了,這次,我和她之間的博奕,我絕對贏了。
「你……流氓,你混蛋。」她沒想到我會說這樣的話,驚得呆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一臉怒氣地罵我。
「對,我就是這樣的人。」說完,我不管她說什麼,又是沉默著只管玩自己的遊戲,再一次當她不存在。
「真沒勁,我不知道我姐怎麼會選你這種男人,一點肚量也沒有。」她氣鼓鼓地走過來,把刀往電腦桌上輕輕一放,聲音好響,嚇我一大跳。終於,看我不理她,她玩不下去了,我勝利了。
「怎麼?不玩了?」我笑了起來。
「不玩了,不好玩。」她坐在床上,踢著腳說道。
「你們二姐妹串通好了捉弄我,就這麼好玩嗎?」
「當然了,不過沒想到你這麼不禁逗。」說完,她可能是想到某個令她發笑的情節了,不由得撲哧笑出聲來。
「呃……」得,沒被她玩死就是不禁逗,這也太狠了點吧?
「對了,你是怎麼發現我在捉弄你的?」笑了一會,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就開口問我。
「是你自己告訴我的。」我打完手上的這局,就笑著告訴她。
「我告訴你的?」她有點迷惑不解,不知道自己在哪出了差錯。
「對啊。」我這局的牌很好,點了加倍,接著和她說。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了?你快說說。」她性子有點急,急著想知道自己哪裡出了差錯。
「我有點口渴了,好想喝水。」這機會難得,我得趁機把剛才虧得賺回來。
「想喝水是吧?那好,把手伸出來,我用刀幫你割點血出來,更解渴。」沒想到這招卻對她沒有用,她竟然想讓我喝血,好狠,好冷血。
「你這也太暴力了吧?」還真沒見過這麼狠的女孩子。
「對付你就應該這樣,還不快說?」她拿起刀又在我的眼前虛晃,我是真後悔啊,剛才就應該趁她坐在床上的時候把刀給奪在手的。
「男子漢大丈夫,寧死不屈。」
「寧死不屈是吧?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電腦?」看她的樣子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主,估計我要是不說,電腦顯視器得舊的去新的來。
「別衝動,衝動是魔鬼。為什麼說是你告訴我的呢?因為我記得昨天晚上好像你壓在了我的身上,還說了一句什麼話,後來我就睡著了,你也睡在了我的身邊。並且你是背對著我的,我感覺你好像是一直背對著我,一整個晚上你睡覺的時候還從沒變換過姿勢,好像朦朧間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身體,你還敏感地縮了下身子。當然,這一切都是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發生的,我根本就不怎麼記得。其實我剛開始也沒有懷疑,只不過你打電話給錢安妮,出現的巧合實在是太多了,我不得不加以懷疑,然後再想想你剛才的一些舉動,還有那開門,你想想,要是我們易地而處,我絕對會在你倒進房間的時候衝出去喊人的,而不是往房間裡退,並且你在房裡那麼長的時間為什麼不報警呢?就算你不報警,我不相信你會不馬上打電話給你表姐確認一下。當然還有最主要的一點是,你的眼睛讓我記起了昨天晚上那些迷迷糊糊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麼了?」她急忙摸摸自己的眼睛,生怕出了什麼事情,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美麗很在意。這不怪她,所有的女孩子都對自己的美麗很在意。這就叫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你剛才進廚房拿刀沒有看到自己已經身價百倍了嗎?」我邊問她,不由得邊想。說實話,現在我一看到她的眼睛,就忍不住想笑。
「什麼意思?」她不明白我想說什麼。
「白天吃白片,精神好;晚上吃黑片,睡得香。」
「問你話,你說什麼廣告詞啊?裝什麼有文化啊?」她又急了。
「我這是白加黑,通熊貓,你懂不懂?這麼沒文化嗎?」
「啊?」她急忙用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趕緊跑到衛生間去看,然後一聲慘加從衛生間裡傳了出來。
鎮靜,不要慌,沒有什麼命案發生,我知道,一定是她被自己的熊貓眼嚇著了,對於女人來講,美麗其實就是她們的命。
真是活該啊,誰讓她想捉弄我,結果卻緊張得自己一晚上也睡不著,生怕我會對她動手動腳。報應啊,報應啊,這個現世報,報的真爽啊。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