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一起回到酒店,把父親送進房間,然後坐著聊了會,父親準備休息了,我倆起身離開,按照我原來的想法:我倆今晚陪父親走走逛逛,欣賞下西湖美麗的夜景的,可父親說太累了,要早點休息,等晚上休息好了,養好了精神明天再游。我猛然記起父親已經是一個甲子老人了,坐了那麼久的火車,還和我一起逛了一下午的西湖,肯定是很累了,說不累那只會是假話。既然父親要休息,那正好,我和錢安妮可以有一晚上的獨處時間,這時間真是太寶貴了,也來之不易,千萬得珍惜。
看看時間,對於杭州的夜生活來說,才是剛剛開場,我們決定不坐車,就用雙腳走出我們倆這難得的一晚上。西湖的夜色挺美的,雖然游輪已經在這個時候停止了航行,但湖邊的假山亭台人來人往非常的熱鬧,裡面的生意人也在不斷地接待著客人,驗證著那熙熙攘攘皆為利往的大道理。
走在西湖邊上,我們挽著手,就像是一對真正的戀人,有說有笑,並且是其樂盡在我們自己的意會中。既然是二個人的約會,那如果外人太多,就沒有意思了,所以我們選擇慢慢地走,並且是盡量往人少的安靜地方鑽。
「謝謝你今天的配合。」
「難得,你還知道我的好啊?不容易。」錢安妮有點調皮地調侃我。
「我又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你對我的好,我又豈會不知道?」太小看人了嗎?我王成豈是那種不識恩不圖報的人?失望,這話說的,太讓我心痛了。
「那你怎麼謝我?」
「你也太……就這麼一點小恩惠,也要求人家回報?」
「喂,這次幫你我可是犧牲很大的。」
「很大?」我的眼神一掃,剛好看到她那傲人的雙峰高高地聳力著,隨著她的走動而顫動,真是迷死人了,我承認此時我色心都動了,估計只要是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會像我一樣的,沒辦法,孔夫子教得好:食色,性也。
「對,的確是挺大的。」我色心動,竟然沒來由得把那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
「知道就好。你……流氓。」她笑著抓一下我的手臂,卻看到了我臉上不一樣的表情,再轉到我的眼神上去,立刻明白了我所謂的大是何意,那另一隻手不客氣地就掐上了我那可憐的腰。
「哎喲,住手,你怎麼可以這樣?沒聽說過:男人腰,不能招嗎?」我嬉笑著質問她。
「你佔我便宜,還敢倒打一耙?」她叉著腰反問我,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佔你便宜?我哪有?」我現在的臉皮厚得說謊根本就不臉紅,眼睛都不眨下了。
「那你剛才那麼色瞇瞇地盯著看?」錢安妮的臉皮遠沒有到我的境界啊,這這麼一句本可以理直氣壯說出來的話,她都說得臉紅耳赤的,這狐狸精還是修煉得不到家啊。
「我有嗎?你說話可得負責任啊?我這麼正直的人剛才可是一直看著西湖邊的燈光,不信的話,這諾大的西湖可以為我作證。」我是一臉的正直,說的話也是那麼的大氣凜然。
「呸,你現在的臉皮可真厚,盡會胡說。」
「沒有,我說的可是大實話。」管他厚不厚,笑著說話才是正事。
「那你對著西湖慢慢說吧,我走了。」她徑直一個人往前走。
我趕緊對著西湖動了動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然後快步追上她,很自然地伸手去牽她的手。
「你拉我的手幹嘛?」手被我抓住了,她就停了下來,像是發火地質問我。
「大晚上的,我看你一定挺冷的,拉住你的手感受下,看看我的判斷是否正確?」這回連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了,竟然能夠想得出這麼好的理由,並且說的這麼的理直氣壯,唉,我真的不容易啊。
「感受出來了嗎?」
「當然。你的手有點冰,正好我的手比較暖和。你知道我的為人,一向喜歡學雷鋒幫助人。別,不用你開口,我很自覺的,手借你暖暖當然是沒問題的。」我的老天爺,我估計今天我是心情太好了,所以超正常發揮,要不然怎麼學得出這麼有水平和厚臉皮的話來呢?可別忘了,我一向是個正直善良誠實不說謊話的好青年啊。
「停。」她突然一個轉身,面對面地攔在了我的面前,我猝不及防下和她撞了個正著,她穿著高跟靴,看起來就比我矮了那麼一丁點,二個差不多高的人相撞,無可避免地胸膛撞上了胸膛,那嘴也湊巧地湊在了一起。我說過我是一個誠實不說謊話的好青年,我有必要誠實地講講這撞在一起的感覺。她的雙峰的確是值得驕傲的,很有彈力,讓我真的好想用心去呵護一下它,不過我們上面的嘴已經吻在了一起,這讓我沒有了余瑕來思考這個未來可能發生的大幸福。我這個人一向不貪心,有現成的福氣肯定得要啊。
既然已經吻到了一起,那就乾脆再大膽一點吧,都說接吻如果沒有雙舌纏繞,那只能算是一個美麗的意外,今天我豁出去了,一定要品嚐一下她的舌頭,我相信她的吻之所以這麼甜,那舌頭肯定是蜜源,不行,我得吃蜜去。
哪知道我的舌頭剛伸出,她就已經發覺了,身體往前一靠,我倆的頭交錯而過,好香啊,正當我陶醉錯愕間,肩膀上一陣疼痛傳來。
「喂……救命啊,救命啊。」真後悔剛才和她走到這麼靜的地方,呼救都沒有半點作用。
「咬你,是本姑娘看得起你,看你還敢不敢再胡說?」她得意地把舌頭伸出來繞著嘴唇一圈,那樣子,就向是一個嗜血的女妖精。
「你講不講理啊?無緣無故咬人?」我可憐的肩膀啊,我對不起你啊,你就這樣被她的牙齒打上了光榮的印記啊。
「誰讓你佔我便宜?」這回輪到她理直氣壯地質問了。
「呃……做人可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啊,剛才明明是你故意停下來,我才會撞上去的。」
「我先停下來又怎樣?……誰讓你撞上來的啊?人家開車都知道急剎車,你就不會控制住嗎?」她這話說的太有水平了,真讓人佩服。
「控制?你叫停的時候那麼用力地拉我的手我怎麼控制啊?」那麼近距離地突然讓我停下來,我又不是神仙,能夠提前控制速度。更何況,她的手還那麼用力地拉了我一下,就算我控制住了,那慣性也會帶得我往前衝的。
「胡說。我哪有拉你?我看你是色瞇瞇的就想佔我便宜,故意撞的我。」
「呃……」我要崩潰了,這麼顛倒黑白的話她也說得出來,唉,看來我錯估了她。這狐狸精的道行比我這個獵人王深得多啊。人家獵人是專門獵狐狸的,可我這個獵人王,稱了王之後怎麼反而被狐狸給獵了呢?難道成了精的狐狸勝過成了王的獵人嗎?真是遇狐不淑啊。
「佔我這麼大的便宜,你自己說怎麼辦吧?」
「我說做人得講理不是?明明是你自己的錯,怎麼可以往我的頭上扣屎盤子呢?你也好意思把那臭盤子端起來?」
「你……好個巧舌如簧的傢伙,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你死了那條心吧,就是見了棺材我也不掉淚。」
「那好吧,是你逼我的,出了事你自己負責。」
「你想幹嘛?別,別,你千萬別想不開啊。」她快步跑到了那一步就可踏入西湖的湖邊,頗有點想跳湖的味道。
「救命啊,抓流氓啊,臭流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她的表演可真逼真,簡直是聲嘶力竭啊。
「你瘋了。別喊,快別喊了,你想怎樣?我都答應你。」好傢伙,她這一叫,非得讓警察把我扭送派出所不可,這西湖的水都不能洗清我的冤屈啊。
她的腳步卻沒有收回的意思,又向那湖邊移動了一點,此時只要她的腳再輕輕地往前一抬,那她必定落入西湖之中。
「好,我怕了你了,是我的錯,是我不應該這麼色瞇瞇地去撞你,快別喊了,只要你不喊,讓我做啥都行。」
「說話算話?」
「不算話的就是這水裡游的王八。」
「這還差不多。」她破涕而笑。
「在哪呢?」「哪有流氓?」「有人要跳湖,快去看看?」「是個漂亮mm,我的乖乖,好漂亮。」「美女,慢點跳,讓我來陪你一起跳。」「那流氓你個混蛋,你快滾,讓我來陪這漂亮美眉。」我的個乖乖,聲討的聲音快速地往這邊聚攏過來。
我趕緊拉著錢安妮的手撒腿就跑,再不跑我估計我倆人都要被撕了,唉,看來是福兮禍之所伏啊,這種只有電影上才可能出現的情景都被我碰到了,我真是有夠幸運的。
「停車。」我拉著她飛快地跑到路邊,攔下一輛的士,快速地鑽了進去,然後讓司機趕快開車,溜之大及。等到車開出了一段路,我看著笑得眼睛都流出來的錢安妮,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nnd,我這也算是英雄救美了,真過癮。
「師傅,去河坊街。」笑了一會,錢安妮突然讓那司機掉頭。
「這麼晚了,去那裡幹嘛?」她今晚是不是瘋了?怎麼一出接一出的演啊?
「逛夜市。」
「夜市有啥好逛的?除了人還是人,我不去。」我現在天天在夜市,已經體會不到夜市裡的那種新鮮感了。
「你剛才說的話算不算數?」
「剛才?師傅,剛才我有說什麼嗎?」
「你……」司機當然不會摻和我倆的打情罵俏,笑著繼續開他的車,唯有錢安妮氣得擰我的胳膊。
我就是抗住痛不出聲,同時笑著在鏡子的倒映下和司機打招呼。
「好,你好。哎呀,我記起來了,明天我還要上班,師傅,繼續開吧。」
「呃……師傅,麻煩你掉個頭,去河坊街。」明天她要上班?那誰我和一起陪父親逛杭州啊?好傢伙,這下完蛋了,被她拿住了七寸。我得趕緊用別的話題把她引走。
「啊,我記起來了,你剛才說你犧牲很大。我經常仔細地思考,終於想明白了,你犧牲的確很大。」
「哦?怎麼個大呢?」
「你犧牲了自己的名聲,幫助了我,我真是太感動了,所以我決定了。」
「你決定什麼?」她見我停住了,就很自然地接口問道。
「我決定接受你的以身相許。」我讓她的身子靠過來一些,然後我把頭伸過去一點,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說完,我趁機在她的耳墜上吻了一下。
「流氓,去死。」被我偷襲成功,她卻不方便在車上打我,唯有紅著臉嗔罵道。
我笑著對她做一個鬼臉,同時對著鏡子笑著和那也正開心地開車的司機師傅打招呼,他不由得把車裡的音樂開得大了些,歡快的曲調瀰散在整輛車裡,生活真是太它馬的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