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和錢安妮一起去游泳館學習游泳,她教了我很多游泳的方式:蛙泳、蝶泳、仰泳還有那最不入流的基礎狗!爬,不怕大家笑話,其實我最喜歡的是基礎狗!爬,我覺得那才更自然,那也可以讓我游得更自在,我覺得別的游法都有太多的規矩,我不喜歡。雖然生活在這個社會上,有很多規矩我們必須遵守,可我覺得這些規矩讓我們生活的很累,而現在在泳池裡游泳是我自己可以支配的休閒,我可不想把這一點僅有的自由都丟棄掉,那樣我活著豈不是太辛苦了嗎?我來冬泳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和錢安妮在一起,能夠和她有更多的時間接觸,以此來增進感情,另一點更為重要的是,我希望能夠在冬泳裡得到開心。所以丟棄一切規則,自由自在地亂游,是我最喜歡的方式,而她則是很多種游泳方式都不斷地交替練習著,如果以軍隊來比喻的話,那我就是游擊隊,而是她正規軍;如果以戰爭的型態來說的話,她是真刀真槍對著干寸土必爭硬碰硬的大仗,而我則是打一槍換一地方騷擾保命為主的麻雀戰。
也許很多人會說,遵守規則我們才能活得更好,我不否認這一點,但你不得不承認規則有時候會讓你非常的壓抑,非常的不開心。這種壓抑和不開心積累的久了,會出事情的。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喜歡去迪廳蹦迪發洩的原因。在迪廳的舞池裡,隨著音樂的想起,可以自由自在地扭動著身軀舞起來,沒有人會管你舞得好不好?也沒有人會管你舞得正不正確?一切都是以你自己的主觀能動性為導向的,你認為怎麼舞好,就怎麼舞。甚至你根本不會舞蹈,也可以在舞池裡亂扭,沒有人會來要求你遵守舞步和規則,這就可以讓舞動的人盡情地發洩完心中的不快,然後輕鬆地回家休息。當然,我這裡所說的輕鬆,只是精神上的,身體上的肯定會更累。可有得必有失,我想扭過之後的人大部分是得大於失的,要不然誰會願意跑去花錢遭這種罪呢?能夠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社會生存下來的人都不會是傻子,當然不可能會笨到這種程度的。你說呢?
問錢安妮這幾天怎麼沒有去上班?她笑著說自己在休年休假。年休假?這麼說來她的公司應該是個正規的公司,要不然哪裡有年休假呢?並且據我所知,在一個公司裡要達到休年休假的標準,那必須要在公司裡做到二年以上。後來因為一個非常大的誤會我和她差點鬧翻我才知道,她所謂的年休假,其實是她在自己給自己放假,她的工作性質特殊,工種完全和一般人不一樣,所以她在某些時候可以自由地調整自己的時間,如果我說出她的工作,肯定會令不少人羨慕不已的,不管大家是怎麼想的,至少我剛聽說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覺得非常的舒服、非常地想進入她的公司,可惜的是她告訴我她所在的公司暫時不招人。真是一個可惡的公司,我的性格就是這樣,不能讓我的想法得到實現,再好的公司我也覺得是非常可惡的,不過我沒有討厭這個公司,因為有我喜歡的錢安妮在這個公司裡上班,我想我這也算是愛屋及烏吧?
和她在一起學習游泳的日子很輕鬆、很開心、也很幸福。我經常是用自行車帶著她去,回來的時候又用自行車帶著她回來,時間充裕時,我們會一起去公園裡逛逛,一起去到處走走,這個時候我倆一般是我像一個紳士地走著,而她則是挽著我的手臂,我們都沒有向對方承諾過什麼,可我們的心裡都明白彼此在對方心中的重要性。她對我的感情日漸加深,她和我的嬉笑怒罵還有喜歡捉弄我的本事也越來越強,我不是一個受虐狂,但是捫心自問,我喜歡她捉弄我,因為那樣我感覺到和她在一起才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充滿著無盡的幸福。不過我雖然知道她對我很在意,卻不知道這個在意的程度是多大,直到發生了一件事,我才知道她對我的感情絲毫不比我對她的感情少,我確確實實地住進了她的心裡,成為了她的心上人,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的不顧一切……
事情的起因是我們所租住的地方因為政府的規劃需要必須拆遷了,為何說是政府的需要呢?因為老百姓是非常的不願意的,這個地方在三年前才造好,這批現居住在這裡的人,有大部分是別的地方拆遷過來的,當然這批人不包括我的房東。所以當政府告之為了面子工程需要大興土木讓房東搬遷的時候,房東依然是那麼的不聲不響,她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這些租住的人,她不是傻瓜,她要堅持到最後一刻,當然這個房租她也希望收到最後一刻,政府有拆遷補貼,從拿到錢的那一刻起,她的房子已經是政府的,能夠利用政府的房子來收取房客的租金填滿自己的腰包,她當然非常樂意。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會想法設法地不讓這些住戶知道。可是有一句老話說的非常好: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豬哥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了這個消息,提前告訴了我,並且讓我抽時間和他一起去附近的幾個村莊找找房子。找房子搬家是個非常麻煩的事情,我們沒有自己的車子,搬得太遠的話,不但要花去一筆路費,還得累死累活地搬上搬下,花去一整天的時間,然後還要打掃,重新把東西歸置搬放。通常搬一次家,我就覺得自己好像脫去了一層皮,我不知道蛇蛻皮辛苦不辛苦,反正我是覺得搬家太痛苦了,所以沒有絕對的必要,我是絕對不會搬家的。不過聽豬哥的意思,搬家這事已經是迫在眉睫了,不是說政府馬上就要把這房子推倒,而是搬家要找一個好點的房子必須要提前計劃提前去找,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幸運的是老天爺關上了這扇門,卻把另一扇門打開了,我和豬哥開始重新找房子的那天,錢安妮剛好休完了假上班去了,我不用再陪她去游泳館練習游泳,這就讓我有了充足的時間和豬哥一起去找房子。
可能是我和豬哥找的比較早,離租住的地方大約二公里的村子裡還是有很多房子沒有租出去在供我們挑選的,按照豬哥的意思,是租個二室一廳,他和嫂子一間,我一間,然後廳就用來大家坐著看看電視聊聊天,然後週末一起吃飯,平常我們的作息時間都不一樣,很難湊在一起。這個二室一廳當然還得帶廚衛的,這樣我們週末一起吃飯的時候也可以自己燒。我卻在豬哥自認為很肯定的眼光中拒絕了豬哥的意思,因為我心裡有我自己的打算,如果我選擇和豬哥一起住在這裡,那錢安妮怎麼辦?我和她在一起剛覺得有點幸福的感覺,就讓我和她分開了,這個社會這麼現實,人走茶涼的事到處都是,我可不想就這麼失去她。
豬哥是個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他不斷地逼問我的原因,最後從我的支支唔唔中,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笑著拍拍我的肩膀說我成熟了,終於知道自己來規劃自己的人生了,我汗,我以前有那麼幼稚嗎?為啥我自己卻一點也不覺得呢?難道這麼多年我就像是一隻醜態百出的猴子,在明眼人的眼裡做著自欺欺人的把戲嗎?那我豈不是和《士兵突擊》裡的七連長高成一樣了嗎?高成高成,高不成低不就嗎?
雖然說房子很多,可找了一天,只找到豬哥中意的房子,卻沒有找到我中意的,也不能完全意思上地說沒有我中意的,而是我現在不能確定錢安妮是怎麼樣的一個想法?雖然我知道她喜歡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喜歡有多深,有沒有深到要和我同住一個屋簷下。我不敢這麼早下決定,所以就一直沒有確實下來。我的性格就是這樣,面對著不是非常肯定的感情時,總是有點患得患失。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錢安妮一直在出差中,而我卻是在這樣的患得患失中過日子,豬哥的房子已經定下來,並且付了壓金,和房東說好了,一個星期後再搬,因為那時豬哥現在租的房子剛好到期,結了帳就可以直接搬到新房子裡去,而我卻依然在不斷地糾結中,這一個星期裡,豬哥還陪我去找了幾次房子,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其實房子都是好房子,只是我的心中沒有一個明確的想法,所以定不下來。這就像是一個沒有目標的人,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在哪?他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找到呢?豬哥幾次想幫我拍板把幾間看起來很不錯的房子租下來,我都沒有同意。我覺得同居是二個人的事情,我非常有必要事先和錢安妮商量一下,這是對她的尊重,也是對我們倆這份難得的感情的真心維護。我不是一個封建衛道士,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讓我和她的感情能夠永遠地保持那種充滿著活力的幸福,我想她是能夠明白的,我確信她現在能夠懂我的心,而我找伴侶的重要條件就是她一定要懂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