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識到中度酸性水域已經是白魚生存的禁區,金鱗子也的必要。他索性就悠閒地遊蕩在水域之中。
這群白魚不敢進入酸性水中,卻一直徘徊在水域之外,一直對金鱗子虎視眈眈。尤其是那尾帶頭的大白魚,它一直在水域的邊緣線上左右徘徊,似乎在尋找著某個突破點,想進入到酸性水域之中。
起初被這群白魚包圍時,金鱗子尚不能判斷它們的真正意圖,但是有一點他還是非常清楚,那就是這群白魚對自己並無太大的敵意。可是當他躍出水面幾丈來高之後,它們就好似被激怒了一般,眼神裡流露出來的儘是濃重殺氣。
也就是在這時,金鱗子看見了白魚口中那排整潔而鋒利的白牙,在各色寶石的映照之下,閃爍著陰冷的寒光。
它們到底怎麼了?遠在幾丈之外的水域之中,對這群白魚的舉動,金鱗子陷入進了困惑當中。
而就在這時,那魚群中突然竄出來一條白魚,先在金鱗子的視野裡遊蕩了一番,好似在展示著自己曼妙的身姿。隨即它攢足了氣力,突然躍出水面,足有兩丈來高。
嘩啦聲再次響起,這第一尾白魚回到水裡之後,顯得無精打采,隨後便游到眾魚的身後。
緊接著是第二尾白魚,如同第一尾一樣,它也在金鱗子的視野裡旋了一圈,隨即快速躍上水面,高度竟達三丈距離。
真不是一個一般的高度!金鱗子看地驚奇。便在遠處擺動著身軀,激盪起陣陣水花。
可奇怪的是,這尾跳高能魚,卻在落回水中之後,也似前一條一樣,排到了眾魚之後。
兩條白魚跳躍完畢,隨後每一尾白魚都展示了自己的跳高天分,最高者竟跳出了水面三丈多高。
可即便如此,它們對自己的成績卻不看好。而是在進行第一輪競技之後,又紛紛聚集在酸性水域的邊緣,望著金鱗子。
眼前白魚的奇特舉動,叫金鱗子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過後。他才作出如此猜測:白魚來此,除了進食之外,還要舉行跳高比賽,當它們看見自己跳出水面的高度約莫有四五丈時。便起了攀比之心。
於是,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所有的白魚都在展示自己地跳高技藝,可是不管它們跳的如何高,卻依然達不到金鱗子的高度。
由此可見。它們是要與金鱗子比試跳高。
想及此處,金鱗子的警惕性隨即消除了一半,但是此時。對方到底是友好還是敵對。他卻無法作出清晰地判斷。因此。金鱗子只能呆在酸性水域之中,與眾多白魚隔著一條無形的界限。相互觀望著。
約莫過了兩三個時辰,那尾帶頭的大白魚便開始有些按捺不住。貌似與其他白魚嘀咕了幾聲之後,其餘白魚也紛紛退出了酸性水的邊緣,開始在『洞穴』水域中游弋。
望著眾多白魚漸漸遠去地身影,金鱗子突然滋生了一股憤恨之心。他擔心這群白魚會從自己手中重新奪回淺水域,叫自己無安身之所。
因此,他提高了警惕性,然後慢慢向淺水域游去。微微在邊緣探了探頭,沒發現有任何白魚的蹤跡,金鱗子側耳傾聽,試圖摸索水域中細微的響動。
良久,當水域處於一片死寂之後,他才重新回到了這片水域之中。不過一個新的疑惑卻隨之湧上了他地心頭。
這些突如其來的白魚,究竟又去往了哪裡?
在金鱗子的意識當中,這個洞穴除了一個出口之外,幾乎是完全封閉地。而剛才他卻扼守著那唯一地出口,也就是那片酸性水域。可是這群白魚卻並沒有從那裡離開。
與疑惑同時而來地是一份莫名的恐懼,金鱗子確信自己應該是有所疏漏,不然決不會出現剛才地景象。
想及此處,金鱗子決定再次將這片淺水域巡查一遍。最終,他將注意力鎖定在了那沒入水下,峭壁之上的縫隙之中。
從縫隙之中,有一汨汨清泉流出,雖然極其細小,但是清泉與縫隙之間相互撞擊的聲響,卻會聚成一曲美妙的旋律。
泉水輕輕地流,金鱗子的心砰砰地跳。縫隙的背後究竟有什麼,究竟是什麼地方?他根本
知。
莫非那些白魚竟是通過這些縫隙來來往往的?縫隙之中幽暗異常,金鱗子還沒打算鑽進去一觀究竟,就聽見他身邊的幾條縫隙之中,又再度傳來了水流的激盪聲。
與先前一模一樣,金鱗子確信那些白魚肯定又回來了。它們成群折返,一定是出於某種目的。意識到這個層面,金鱗子急忙抽身閃躲,試圖在它們出縫隙之前就逃逸到酸性水域。
可是此次,這群白魚貌似是有備而來,沒等金鱗子離開,它們就從峭壁縫隙之中竄了出來,而後分批包抄了金鱗子的去路。
四尾白魚率先截斷了金鱗子的左右兩翼,而那尾帶頭的大白魚則竄上前去,擋住了他前面的水路。
待到將金鱗子攔住之後,其餘白魚則火速趕來,將其圍成了一個圓圈。
「你是哪裡來的?」大白魚快速地撥動著魚唇,惡狠狠地質問著金鱗子。
被眼前的一幕驚的目瞪口呆,金鱗子沒想到,生存在這個地方的白魚,居然已經開啟了靈智,擁有一套自己的語言體系。而更為使其百思不得其解的還是,他自己居然能辨別這種魚語,就好似與人類相互對話一樣。
面對大白魚的質問,金鱗子想給其一個明確的回答,甚至於將自己匪夷所思的遭遇講敘一番,可是話到口邊,他卻表達不出來。
聽的明白,卻並不代表能說的出來。而恰恰是這樣一種狀態下的金鱗子,被這群白魚最終確定為了另類,不速之客。
半晌沒聽見金鱗子道出自己的來歷,為首的那條大白魚突然齜牙咧嘴,露出了鋒利的牙齒。隨即,其餘白魚也都蠢蠢欲動,開始緩慢向中間聚攏。
劍拔弩張,當一張張魚嘴,一排排整齊的牙齒,慢慢向自己逼近之時,金鱗子想的卻並不是立即開戰,至少他認為先避讓一下,或許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如先前一樣,金鱗子快速彈動尾巴,隨即一個飛縱,立即竄出水面四五丈高度。可是與此同時,這群白魚居然也一齊竄出水面,向上躍起。
同等的高度,出奇的整齊。這群白魚就好似是在做著出色的水上表演,竟將水下的格局原封不動地複製到了水上。
如此整齊的跳躍,竟再度將金鱗子圍在了水上的***之內,雖然較它們而言,金鱗子躍起的高度要高那麼兩三丈,但是單憑這個,卻是不足以躍出包圍圈的。
這群白魚意識到金鱗子的逃逸行為,在重新落入水中之後,居然沒做絲毫遲疑,立即發起了對他的猛烈進攻。
第一輪進攻由大白魚完成,他咧著嘴,將頭微微壓低,快速朝金鱗子衝撞過來,夾帶著無數水花,一層層浪淘侵襲而來。
在水下,金鱗子已經感應到了大白魚的衝撞強度,也沒做絲毫猶豫,他竟在水下將身軀一扭,就好似在半空中翻了一個跟斗一般,躲過了大白魚的衝撞。
大白魚沒有得手,從其後邊又竄出兩條,一左一右,擺動著尾巴,從兩邊向中間夾擊。
作為一尾鯉魚,金鱗子實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實力。為了避免被兩條白魚夾擊,他先將身軀彎曲成弓的形狀,試圖借助尾巴與腰部的彈性向前方衝刺。但是他卻沒料到,因為自己的逃逸速度不快,尾巴竟重重地撞擊在了其中一尾白魚的身上。
這一撞擊的力道著實不小,那尾白魚被摔出了幾丈距離,雖然有水的摩擦力阻擋,但它卻依然撞到了四周的峭壁之上,登時頭骨破碎,鮮血瞬間就侵入了水域之中。
金鱗子穩穩地立在水中,看著眼前的流血事件,頗感到吃驚。他也沒料到,身為鯉魚的自己,除了會法術之外,竟連自己的本能技藝,也會發揮的如此淋漓盡致。
群魚被金鱗子的強大力量所威懾,眨眼之間,再也沒有一條白魚敢舉動發起進攻。而剛才那尾帶頭的大白魚,也已經意識到了金鱗子並非等閒之輩,所以在遲疑了片刻之後,它行在前邊,便帶著這群白魚從縫隙中魚貫而入,然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