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片未知的水域當中,在承受過諸多種磨難之後,金恐懼的概念非常模糊。他的思緒也由複雜而變的極其單純。也許正是有了這份單純,他太多的想法與**才在這個地方得到了淨化。
想法太多,**強的人往往都是很累的。
金鱗子遭受如此災劫,從表面上看來,好似是非人般的遭遇,但是實質上,他極有可能從中得到意外的驚喜,比如說潛心靜修。
水域裡的那些浮游生物,隨著路線的不斷前移,不光出現了數量的遞增,就連每個動物的軀體也逐漸變大。如此可喜的變化,使金鱗子更加相信,就在前方不遠的水域之中,一定存在著某種較高級的動物。
身為一條鯉魚,金鱗子在短時間內不僅適應了鯉魚的生存習性,就連人類的**以及習性都忘卻了。而恰恰是這種由於突變帶來的忘卻,成就了他心靈上的純潔,以這份純潔如雪,平靜如水般的心境去求知與探索,正是修煉之士所需要的至高心境。
沒了**,回歸到最原始的狀態,金鱗子的腦海裡只有兩個字:生存。為了在這個地方能生存下去,他必須尋找到適合自己的水域,找到自己所需的營養物質。
在水域中約莫游了一個時辰,原本很深的潭水開始漸漸變淺,而意外的還有,這水域在逐漸變淺的同時,居然能見度越來越高。那不是來自於神戟的光芒。而是來自於水域之上。
對於這一點,金鱗子非常肯定。
莫不是前方就是這個峽谷地出口?金鱗子一邊向前遊蕩,一邊還緩慢浮出水面,而後探出頭來。
此時,金鱗子所在的水域,正處於一個高聳的懸崖之下。四周的懸崖峭壁向雲端處聳立,卻在金鱗子頭頂百丈之外呈現出聚攏之勢,遮擋住覆蓋在峽谷之上的迷霧,好似一個巨大的穹頂。
如此一來。金鱗子所處之地,雖然極其開闊,但看上去卻好似是一個巨大的洞穴,擁有罕見的高度。
在這個貌似洞穴的四周。峭壁之上突兀著眾多奇特地岩石,能自行閃爍著各種顏色的光亮,有綠光,金光。紅光與白光等等。
如果金鱗子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岩石當中,有純度極高的綠翡翠,也有眾多說不出名地紅色寶石。甚至高純度的黃金與大塊的鑽石。
正是因為這些寶石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色彩,才使得這片水域之上有光亮。而五彩斑斕地寶石更是給這個水域增添了攝人心魄的色彩。
不過,即便是如此諸多的至寶擺在面前。已經暫時忘卻了**的金鱗子。卻只當它們是一盞可以照明地燈而已。
這是個淺水區域。金鱗子呆在水底,卻能清晰地看到水面上的情形。可見這水的清澈度該有多高。
不過有一點卻極為奇怪。因為就在進入這片水域地半途中,那些大小各異,種類五花八門地生物,卻在這片水域之中消失了蹤跡。
是什麼讓那些生物不敢蔓延到這片水域?越來越多地詭異現象讓金鱗子百思不得其解。
再度浮出水面,觀望著這片淺水域周圍的景象,金鱗子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而這個水域中地水如此清澈,即便有其他生物存在,金鱗子也能一覽無餘,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安靜的可怕。
周圍一片死寂,金鱗子在水域的中央位置遊蕩了片刻之後,便接近周圍的峭壁岩石,沿著淹沒在水裡的峭壁開始尋覓。
不料,就在一處水下峭壁之上,金鱗子發現了幾條寬大的石頭縫隙,如果他願意,甚至能鑽進去。
縫隙中有少量的泉水流出,如果不細緻觀察,這種流淌速度是很不容易被覺察到的。但是這一切一旦被金鱗子所覺察,他就會以此為契機,開始尋覓各種奇特現象的原因。
這一條條縫隙究竟是通往什麼地方呢?在縫隙口處向內窺探,那裡是極度的黑暗。金鱗子非常討厭黑暗,於是只在縫隙口處用鼻子嗅了嗅氣味,看能不能僅僅只通過這個分析出什麼。
從縫隙當中的確溢出了一種很異樣的氣味。這種氣味,金鱗子似曾相識,但一時又記不起來在哪裡聞到過,如此也就沒了辨別的依據。索性就將這條縫隙暫時擱置
金鱗子又相繼探尋了其他幾條縫隙,得到的結果全都
這似曾相識的氣味,在金鱗子的腦海裡越來越強烈。陡然之間,他記了起來。
這是他在前世裡經常聞到了一種鹼性藥品的氣味。按理說應該屬於中度鹼性。
鹼?突然意識到了這個,金鱗子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前一個時辰,他剛進入這個水域的時候。
本來這片水域的水應該呈現酸性,中度的酸性。而且區域不同,酸性的強弱也有不同。
他也正是為了尋找酸性物質的來源地才遊蕩到這個地方的。可是一進入這片水域,卻見不到一個浮游生物,更別提有高等一點的動物了。其原因極有可能就是因為水質的變化。
水中突然失去了營養物質,這是導致各類生物不能在此生存的根本原因。
身處這個清澈的淺水區域,再聯想到從這些縫隙當中流出的鹼性物質,金鱗子若有所思。隨後他便吞了口週身的清水,品嚐著它的味道。
不錯,事實正如他所預料的一般,這裡的清水居然毫無酸味,也無明顯的鹼性味道,乃是由酸鹼中和之後,才形成的水。
淺水之中,原本富有酸性物質的水,卻被從縫隙中流淌出的鹼性物質所中和,雖然使得水清澈無比,但是原本擁有的營養物質也隨之喪失,可謂得不償失。
作出這樣的初步判斷,金鱗子決定將這片水域當成是自己的棲身之所,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極其不妥。原因很簡單,現在他是條鯉魚了,與其它的生物一樣,他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安靜且乾淨的生存環境,還需要食物和營養物質。
與在聖水湖中一樣,金鱗子在忍受了三日三夜的飢餓之後,終於還是按捺不住,開始回游到能生長浮游生物與各類雜草的水域當中。
只有那裡,才有他需要的食物,才有他生存下來的條件。僅僅是為了填飽肚子,所以金鱗子沒有怎麼吃,而只是吃食了一些營養價值較高的水草。
這個峽谷下的水潭,雜草都是生長在寒冷的冰潭當中,因為條件極其惡劣,自然界優勝劣汰的擇物法則,只有一些適應性極強或者變更性較好的生物才能夠留下來。
可是如此一來,它們的習性勢必會遭受破壞,而被迫使其適應新的環境。而習性的改變,也表現在多個方面。在這樣一個寒冷的水域當中,生命週期的改變,則顯得尤為突出。
雜草和外界水域當中的雜草似乎沒什麼兩樣,但是能長久生長於寒冷的冰潭之中,至少也需要經過千百年的適應期,或者說,它們的生命全部都在幾百年以上。
汲取了大量的營養物質,以增強自身的體質來抵禦嚴寒。原本這些為了繼續生存下去的水草,卻在意外之中,帶給了金鱗子極大的好處。每每吃食一頓水草外加點浮游生物的大餐,他就會有種滿足感。而在這等滿足感之後,他還在不經意之間蓄積了少許新生的元氣。
此時的金鱗子,由於鯉魚之身的限制,是根本不足以迸發出攻擊力的。但是此時並不代表永遠,所以現在蓄積點元氣,以備日後使用,也是一種明智的舉措。
再度恢復鯉魚之身後,金鱗子的飯量變小了。以前在天台山的時候,他一餐就能吃下十幾斤的肉食和三五斤的素食。可即便是那樣,他還是被手下的兵將們稱為素食者。
他,本就是一個素食主義者,只是隨著外界的變化而被迫改變而已,如今他已恢復了真身,回歸了本性,自然又是以素食為主,肉食為輔,甚至不吃。
「酒足飯飽」之後,金鱗子又重新回到淺水區域,在這片純淨的水域中休息,倒也不失為一件享受之舉。
這樣的日子久了,也就變成了一種習慣。而金鱗子在這段時日裡,並沒有過多地要求自己一定要蓄積多少元氣,以達到再度化形的境界。
如今的他,將一切都看的淡了。
然而,就在他有規律的佈置自己的生活時,這片淺水域之中,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