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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5章 主動找揍 文 / 黯然銷魂

    第385章主動找揍

    林離掄圓胳膊發力一扇,一張無形折凳躍然而現。

    這倒霉催的,直接一下子就給林離拍得半暈眩半迷糊,渾身動彈不得。

    掄翻這倒霉催的,林離才反應過來——不是他反應慢,純粹是發生得太措手不及了,用某某人的話來形容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

    朱長子張大嘴,再淌點口水,就一步到位二傻的境界了。

    「真的假的,還有這樣的好事。」林離可勁撓撓頭,滿是迷糊:「我沒這麼好命吧,居然自動送上門來。」

    這倒霉催的都有吐血自殺的心了,合轍他就是這麼倒霉呢,別的地方不好逃,偏偏逃到林離身前。

    更詭異的是,他居然主動送到了林離面前挨揍,你說這天下這麼大,為什麼就非要往這裡躥呢。

    找刺激也不是這麼個找法呀。

    林離倒是知道他有法寶了,可他還是看不見自個的法寶——也算是習慣了。

    朱長子癡呆半天,才哆嗦一下醒過來:「小師祖,不對勁。你的法寶對普通人沒效果。」

    是了,這件攻擊折凳法寶是給勾陳和張星君重新煉製過的,比起以前的東風麻將,對道士和妖怪都有類似效果。但對普通人是沒效果的。

    林離大吃一驚,凝望這眼裡滿是悲痛的傢伙一眼:「這麼說來,你不是道士就是妖怪。」

    呃!林離發現自己說了句傻話,從這麼高的地方躥下來。如果是道士,那多半是一時想不開想自殺。

    朱長子皺眉半會:「沒有妖氣,可能被法器鎮壓住了。」

    朱長子搜了一下,在這廝脖子上搜出一個比較大號的雕空軟玉,凝重的檢查一下:「是一次性法器,沒錯,他是妖怪。」

    三樓窗戶中伸出腦袋,氣急敗壞的衝下面吆喝:「看住他,我們立刻下來。」

    林離和朱長子交換眼色:「你審訊他,我攔住國安的人。」

    朱長子點頭,林離溜躂到巷口,整個攔住匆匆趕來的國安人員的去路。

    令國安人員不爽的是,林離臉上分明還寫著這麼一句話「我呸,還國安呢,這點小事都敢辦砸,難怪最近幾年給國人罵得死去活來」。

    偏偏這幾個國安有苦難言,誰他奶奶的知道這傢伙居然敢從三樓這麼高的地方往下邊躥呢——他們干國安的,又不是超人。

    先前一衝進去,這廝就反應極快直接往外邊蹦,任誰都有個措手不及的時候呢。

    朱長子在裡邊審訊的畫面,給國安的人看在眼前,沖林離瞪眼:「讓開,等我們進去把人抓起來審問。」

    「搞私人刑訊是違法的。」

    林離擺擺手,一閃身攔下一人,笑瞇瞇道:「別急,反正我們想知道的一樣,等我的人問完就輪到你們。」

    當中有一人脾氣要活潑一點,怒道:「你讓不讓。」

    話音未落,這人就沖林離奔過來。林離彎下腰來,一個漂亮華麗的背摔,頓將這廝給摔出十來米。

    「我說了,等我的人問完就輪到你們。急什麼急,同一件案子,我也有知情權。」

    「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林離還想抖出自己的國安編外成員身份呢,好在及時想起這樣的秘密不要洩露比較好。

    編外人員,其實哪有這麼大的權力呀。

    礙著林離的身份和氣力,國安人員乾瞪眼,眼睛都快要噴出煙來了。

    好一會,朱長子面無表情的沖林離喊:「小師祖,問完了。」

    國安狠狠瞪了讓路的林離一眼,衝過去把那廝給架住,帶往車裡直接就溜了。

    朱長子看這群人做完,才凝重的慢吞吞走出巷子,目送國安的人離開,輕聲道:「鎮壓妖氣的法器,是前些天上邊給他的。」

    「他是大概半個月前來京城的,不是一個人來的,是和好幾個妖怪一起來的。」

    「今天凌晨的事,是他跟他上邊的人一說,上邊跟他交代下來的。比如支票這些東西,好像是上邊準備了交給他的。」

    「鎮壓妖氣的法器,和以前的一次性法器手法風格相似,應該是陸雲霄提供的。」

    林離頜首:「邊走邊說,陸雲霄是天相欽的人。戴修說妖怪集團和陸雲霄之間是互相合作利用的關係。還有什麼?」

    朱長子沉住氣輕聲道:「還有,這計劃是上邊交代給他的,目標是殺死小師祖你,其他目的不知道。他是小妖,凌晨槍擊案的消息是另一個妖怪給他的。」

    「然後,就沒什麼了。」

    林離仔細參詳一番,真相已然是明瞭了。

    是妖怪集團主使的,興許還有陸雲霄插手了。這凌晨的槍擊案純粹是意外,妖怪集團首腦大抵也是臨時起意。

    左思右想,林離仍自覺得有些說不通的地方。想了想,撥通了昆瞎子的電話。

    跟昆瞎子將這邊的事一說,昆瞎子說了一句:「老闆,你上當了。」

    「執行的人是想虎的人,但幕後主使者很可能不是想虎,我寧願相信是天相欽。」

    「想虎肯定想老闆死,但絕對不是這樣的死法。」

    昆瞎子沉吟了半天,忽然問道:「老闆,你說這妖怪是什麼時候進京的?」

    「前些天,大概就是半個月前。」林離重複了一次具體時間。

    昆瞎子在電話那邊沉默好一會,笑了:「老闆,你想想半個月前京城發生了什麼事。」

    「那正好是老闆你打上京鑒天的那一天。從進京時間來看,正好是消息傳開,然後立刻進京。」

    「想虎和京鑒天扯不上關係,也沒有可能取代之,為什麼派人在那天進京。很可能是為他人做嫁衣,為他人做綢繆。」

    林離沉吟不語。

    昆瞎子繼續道,語氣卻凝重了許多:「老闆,你還記得戴修說,想虎刑龍後面,肯定還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神秘靠山嗎。」

    「我懷疑,不論是派人進京,還是這次的事,都不是想虎的意願,是刑龍靠山的決定。」

    「刑龍控制著這麼龐大的財富和實力,他卻連續多次被靠山的意願主宰。這只說明,刑龍很怕那個靠山,甚至可能完全被那個靠山控制住。」

    「現在信息有限,還看不出多少。」

    林離默然,心中盤算無數:「然後呢,還有什麼我要留神的?」

    昆瞎子這個毒妖想了想:「想虎首腦全在國外躲著老闆,按理說,他們這麼坑老闆,用不著搞什麼周詳計劃來掩蓋真相。反正都是翻臉了的。」

    「嫁禍一招,肯定還有其他詭計。」

    紅海省,省委書記沈青河的奧迪車靠在河邊。

    沈青河和汪新揚互相暗自保持著微妙的距離,沈青河繼續聆聽汪新揚的高論。

    「嫁禍這招在有些人眼裡是妙招,但我看卻是最蠢的一招。」

    「不曉得沈書記怎麼看?」

    沈青河默不作聲好一會,看著緩緩流動的河流,淡然道:「是很蠢。」

    「是呀。」汪新揚含蓄的笑著,看著沈青河的神色中多少有些說不出的譏誚:「白副部長是卓常委的人,也算是梅中源的人。」

    「這一招嫁禍給梅中源,看起來是好棋。只是看起來而已。」

    汪新揚揚眉,氣度翩然:「嫁禍者能在短短幾小時想到這招,算很聰明了。可惜,那個人似乎不知道林離和國安的合作計劃。」

    沈青河神色微動:「這是國家機密。」

    汪新揚沒有避開他的眼神,悠然道:「沈書記還是不要太好奇我到底怎麼知道的。」

    「我只知道,國安既然和林離有合作,這件案子一旦有國安插手。我相信,大抵沒有什麼查出不來的。」

    「那個主使者大約還以為只有警方調查。」汪新揚蒼白的臉有一絲反常的紅暈:「他的嫁禍是很周密,如果只是警方,的確很難查出來。」

    「可惜,有國安呢。對嗎。」汪新揚眼裡都似乎含住一絲溫柔的笑,抽出一張純白絲巾搭在欄杆上,再溫柔的把手搭上去。

    「主使者是想辦好事,可惜辦成了蠢事。」

    「這麼**裸的嫁禍梅中源。」

    「如果林離和梅中源鬥起來,會是誰最得利呢。」

    汪新揚看似一臉迷糊,眼中卻是清明一片。

    沈青河在心裡微弱的歎了口氣,平靜的看著這個來路不明的仇林:「很多消息,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汪新揚溫柔的按住欄杆,生怕上面的灰粒弄污了他:「我的仇人是林離。」

    他笑了,笑得這麼純潔:「我說過,你遲早會和他結仇。」

    「有意思的是,仇已經結上了。」

    「我想,沈書記你是聰明人,為什麼不好好管教你的……合作者?或者手下?」

    沈青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站在那兒,就好似沒有了聲氣一樣。

    「看得出,那幫人很有野心。沈書記你肯定不喜歡這樣的人,現在還在合作,必然有其他的原因呢。」

    汪新揚每一句話都溫柔。

    但沈青河卻想起了一句話,溫柔的殺死人。

    他欣賞仇林,除了仇林絕沒有尊重的態度令他不快以外。

    仇林比他見過許多聰明人還要聰明還要穩重。

    跟這樣的人合作,肯定是潛在危險,但好處也是龐大的。

    起風了。

    汪新揚看似無意的隨手一抬,轉身之際,那純白的絲巾悠然瀟灑的隨風而起,在空中舞弄。

    「你沒有退路了。」

    「林離只要查清楚真相,以他的作風,你就完了。」

    純白絲巾在飄舞,沈青河忽然發現那絲巾折射的光芒,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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