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十二章為查案夫妻入虎穴
第二日清晨，聽到外面熱鬧的鑼鼓聲，馨悠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做的惡夢，不禁心有餘悸地說到：「五郎，悠兒昨個兒夢見虞國舅了——好擔心我們——」
「我們不會有事的——」靜王拉著馨悠的手，肯定地說到：「估計成王料到我們會微服查案，所以才會一聽到京城傳出來的消息就四處找我們——只要我們不暴露身份——他就拿我們沒有辦法！」
「可是萬一被他撞上，我們縱有皇上賜的尚方寶劍，也不能全身而退呀——要知道我們是微服查案，被他拿住後，他一定會假裝不知——處死我們！這樣即除掉皇上的左膀，又震懾其他官員——怕是以後再也沒有人敢過問假幣案了！」馨悠皺著眉頭講出心中的擔心。
「所以我們即要保護好自己，又要徹查此案——」靜王歉意地看看馨悠，認真地解釋到：「現在我們衣著普通，又沒有帶隨從——與遊山玩水的老百姓並無二異。只是徹查假幣案有些難處——必須知道他們到底給哪些州郡送了假幣——想弄清楚這些，非要拿到出貨賬本不可！」
「那豈不是只有進「無影山莊」才行——」馨悠一臉擔憂地說到：「鑄造假幣的地方一定是山高水惡，守備森嚴——像我們這樣不帶一兵一卒查案，唯有以身犯險！」
「是啊——代價有些大，但如果找到賬本，我們的收穫也非常大——即可以借此剷除虞國舅，又可以名正言順地將那些虞半朝的死黨一網打盡」靜王不動聲色地解釋到：「所以當初皇兄讓查此案時，我權衡再三，決定微服私訪！請悠兒想一想——如果我以欽差身份調閱卷宗、分析線索，結果一定是徒勞無獲——這是成王的地盤，他苦心經營多年，人脈深廣、根基堅固——當年的假幣案被他們處理成那樣——該掩飾的早就變成了既定事實！到那時反倒會落下個「假幣案並無錯漏」的結論——如此一來此案便再也不敢有人過問，皇上的良苦用心也會隨之白費！」
「可我們怎麼才能不被懷疑地進「無影山莊」呢？」馨悠百思不得其解地問到。
「昨天那些人不是講了嗎——「無影山莊」在收丫頭！」靜王微微一笑說到。
「五郎不會——」馨悠驚訝地打量著靜王，一時語塞。
「當然不是——」靜王笑著解釋到：「既然他們在收丫頭，就一定有人現場負責此事——我讓他們多招一個打雜的，應該不難——投人所好，我可是有辦法！」
「好啊——我們這就去試一試！」說罷，馨悠便要疾步出門。
「悠兒去幹嗎——」靜王驚訝地說到：「一會兒我把你送到城外雁霖呆的地方，才回來辦這件事！」
「不——」馨悠斬釘截鐵地說到：「悠兒不放心五郎——你不是發過誓嗎——要同悠兒相守終生！怎麼一遇到事就把悠兒丟下了！」
「可是那裡很危險——你也知道私鑄假幣的地方一般都是環境複雜，多半還有苛刻的家規，至於殺手如雲就更不用說了——」靜王認真地勸到：「你一個弱女子，又不會武功——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放心吧」馨悠笑著說到：「並不是只有會武功才能保護自己——皇宮裡沒人會武功吧，可母后、杜姐姐還不是平平安安的——與人交往，重要的心機——難道五郎懷疑悠兒的智慧？」
「這——」靜王被馨悠問的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反駁。
「再說了，悠兒以前曾經見雲煙姐姐跳過此舞，落紅舞與霓裳舞都屬軟舞——悠兒的霓裳舞雖然不及宮廷教坊演藝的好，但還算差強人意——相信那個洪管家一定會選上悠兒的。這樣悠兒便可以找著機會打探到賬冊藏的地方。興許那些人觀著舞，忘乎所以地就漏了口風——這可比五郎費盡心思打聽要來得容易啊」馨悠見靜王還有些猶豫，又接著說到：「悠兒進「無影山莊」後，一定小心扮演新身份——忘了自己是靜王妃，忘了曾經在京城生活過——完全以一位涉世未深的舞姬示人！」
「好吧——知道你的個性——不會輕易言退」靜王寵愛地看著馨悠，緩緩地說到：「好在我還會些武功，雁霖也在城外隨時待命——真有什麼情況，還有個退路！」
「一言為定」馨悠笑著說到：「一旦悠兒打探到什麼情況就會趁著跳舞的機會用手語傳出來。如果五郎恰好在場，那是最好不過。如果五郎不在場，那些人也不會想到手語傳信這一招！」
「不過一會兒得我被他們要了，你才能去排隊」靜王看看馨悠，不放心地說到：「萬事要小心——偵查破案可是我的事，悠兒的任務是保護好自己——好在你的身份是舞姬，我可以找機會每天見到你！」
「是——悠兒聽五郎的！」馨悠看了看靜王，調皮地應承到。
夫妻二人說罷，便攜手來到樓下的大堂。昨天的那位小二見此情形，連忙迎上去，笑著問到：「二位客官昨晚睡的可好？」
「不錯」靜王微微一笑稱讚到：「果然如小二所說——環境雅致、飯菜可口！」
「二位這是——」店小二見二人背著行李，大惑不解地問到：「二位不是出來遊玩的嗎——不多住幾天了——蜀郡可是遊山玩水的好地方？」
「不滿你說」靜王不動聲色地解釋到：「我們的盤纏快用完了，家裡寄的又趕不上趟——正要找個地方攢些銀子！」
「原是這樣」店小二點點頭說到：「正好外面「無影山莊」在收人——聽人講出手倒是蠻闊綽的。可他們找的是會跳舞的女人——」
「哦——」靜王佯裝驚訝地問到：「我們夫妻二人來的路上屢屢聽人提起「無影山莊」——它是幹什麼營生的——據說很有錢？」
「嗨——人有錢了，什麼營生都能幹——米店、綢莊、賭場、妓院——「無影山莊」都做！錢真是個好東西——可以越滾越大——扯遠了——」店小二不好意思地說到：「客官可以去試試——反正他們有錢，只要有好的人，多一個也不算多！」
「這話講的有道理——」靜王笑著說到：「改天再來匯賓樓擺談擺談——至於車就先放在這兒了，勞煩小二照看一下——錢以後再付！」
「得勒——二位走好！」店小二高興地送靜王、馨悠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