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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佛壇聖花歷經生死 文 / 紅顏茉莉

    第一百八十八章佛壇聖花歷經生死

    此時的看城上微風徐徐,間或夾雜著淡淡的桃花香,似乎不願驚動一棵小草!眾人皆屏住呼吸,等待最終的診斷結果。

    御醫輕輕叩脈好一陣子,面色逐漸凝重,沉思許久後,不無遺憾地說到:「王妃的脈象浮數之極,至數不清,如釜中沸水浮泛無根——為三陽熱極陰液枯渴之候——乃無根之脈。大凡有此脈象的人,多為不治而亡!」

    「什麼——」靜王驚訝地打量著懷中佳人,大聲說到:「不——不可能——你一定是弄錯了——她那麼善良——怎麼會是短壽之人!」

    「五弟——」康瑞皇帝憐惜地看著靜王,忽然轉過身,一字一頓地對著御醫吩咐到:「好好診治——如果靜王妃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只有提頭來見!」

    「這——」兩位御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商量片刻,先前那位御醫小心翼翼地說到:「靜王妃本來體質就弱,如今又為蛇毒所傷乃火毒熾盛,熱擾營血。臣等只能開一些清熱解毒,涼血止血,通腑利尿的方子——至於效果如何,只能看靜王妃的造化了!」

    「平身吧——就照你們說的辦」康瑞皇帝靜了靜心,不動聲色地問到:「靜王爺的傷勢怎麼樣?」

    「回皇上——」其中一位御醫認真地答到:「由於施救及時,再加上已經服了半枝蓮、半邊蓮、七葉一枝花、白花蛇舌草、大生地等藥製成的蛇毒散——靜王爺現在脈象平穩——已無大礙——只是由於剛才排毒的時候失血較多,還需用些補血益氣的藥丸。方可恢復如初!」

    「來人——準備好藥」康瑞皇帝急促地吩咐到:「送王爺、王妃回府!」

    一路上本來柔和的春風突然凜冽起來,吹得輦上的簾子像要翻轉過來似的!靜王看著依然緊閉雙眼的馨悠——恍然如夢:昨天還同自己拌嘴的人兒,此時此刻竟然一言不發——傻悠兒——你不是說「這個王妃的位置——誰想做誰坐——臣妾願意雙手奉還!」嗎——今天為何又幫我吸毒呢——難道你還愛著我——是我不好——不該當著念奴的面羞辱你,更不該違心地說出「因為你無子,所以要和離」——那樣的渾話——你快醒來,好嗎——只要你醒來,什麼苦我都願意承受……

    不知不覺,車輦已經到了靜王府。事先得到消息的春桃、杏兒早就候在門口,見靜王抱著馨悠緩緩下了車,杏兒連忙遞上毛毯,將馨悠裹了個嚴嚴實實。春桃則接過藥材,快步走到廚房,熬起湯藥。

    昏迷中的馨悠總覺得身體很輕,飄飄然浮在半空中——可以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杏兒正伏在錦被上痛哭不已,春桃一邊安慰杏兒、一邊扶起自己,旁邊的那個男人正一勺又一勺地喂自己喝藥——無奈總是吃進去的少、灑掉的多——可他一點也沒有不耐煩——而是小心地給自己擦乾嘴角的藥汁……每一個人都很焦急——似乎還在喊著什麼——可怎麼也聽不清楚——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沁人心脾的佛語——剛要尋著聲音飛昇,不知從哪兒飄來一句低沉的話語——上碧落,下黃泉,我一定會把你追回來——不大的聲音卻有著千鈞的力量——直把自己壓回床上的軀體——身子越來越沉——「轟」的一陣巨響——似乎又有了知覺!

    「小姐——你可算醒來了!」馨悠睜開眼睛就看見杏兒一臉淚痕,又哭又笑地說著話:「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杏兒好擔心!」

    「杏兒——我這是在哪裡?」馨悠看看週身的錦被,不明就裡地問到。

    「當然是在靜王府了」杏兒急忙回答到:「自從王爺把小姐抱回來,小姐就一直躺在床上!」

    「姐姐再不醒」春桃笑著說到:「只怕杏兒也要隨你去了!」

    「真是辛苦你們了——」馨悠感激地說到:「我好像想起來我在看圍獵的時候暈了過去,接著就不省人事!」

    「是啊——姐姐這次真是凶險」春桃如釋重負地說到:「連御醫都說——姐姐命不久矣——沒想到姐姐竟然挺過來了——王爺知道後,一定會很高興的!」

    春桃話音未落,就聽門外傳來一陣驚喜的詢問:「是悠兒醒了嗎?」

    「是」春桃連忙迎上去,笑著說到:「奴婢正打算——把王爺喊回來呢!」

    「我剛走到門口就隱隱約約聽見有悠兒的聲音——本來還以為是幻覺——沒想到進來一看——悠兒真的醒來了」靜王一邊說,一邊快步來到床前,輕撫著馨悠的髮絲,憐惜地說到:「瘦了好多!」

    「你是——」馨悠看著靜王,疑惑地問到。

    「小姐——他是王爺呀!」杏兒驚訝地說到:「你不是好了嗎——你連杏兒都認識——怎麼會——」

    「姐姐——」一旁的春桃忽地緊鎖眉頭問到:「你知道奴婢是誰嗎?」

    「春桃啊!」馨悠看看春桃,不明就裡地回答到。

    「那他呢?」春桃指了指靜王,小心地問到。

    「不知道!」馨悠眉頭微皺,沉思片刻,搖了搖頭,無奈地回答到。

    「怎麼會這樣?」杏兒看看春桃,不敢相信地問到。

    「也許姐姐真的不認識王爺了——」春桃若有所思解釋到:「以前聽珍珠公主講——突厥有一個女人經常挨自己男人的打,一次,那個男人又打她——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恰好她的頭碰到一塊兒大石頭上——好不容易被救醒,卻再也不認識自己的男人!」

    「什麼——」靜王詫異地春桃,突然扭過頭,抓住馨悠的雙肩,柔柔地說到:「悠兒——是我——你的丈夫——五郎啊!」

    坐在床上的馨悠一臉茫然地看著靜王,一言不發——除了心中有一絲疼痛之外,她對眼前之人沒有任何感覺——她確實想不起這個男人的名字——更不要提相信他就是自己的夫君了!

    「不——」馨悠猛地搖搖頭,肯定地說到:「這位公子——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有夫君——但不是你!」

    「什麼——那他是誰」靜王盯著馨悠,心存僥倖地問到:「他又在哪裡?」

    「不知道」馨悠使勁想了想,認真地回答到:「我們走散了!」

    「什麼——」屋裡的三個人此時此刻不得不承認——馨悠醒來之後誰也沒忘,獨獨忘了她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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