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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善馨悠有意近胭脂 文 / 紅顏茉莉

    第一百三十一章善馨悠有意近胭脂

    雪花飄搖般的胡旋舞終於告一段落,只見胭脂面無表情地止住腳步,低垂雲鬢,緩緩福下身,輕聲說到:「胡旋舞的精髓已然舞畢。寧兒忽感不適,還請皇上、各位使節見諒——寧兒懇請先行退下!」

    「要緊嗎?」康瑞皇帝看著案下的愛人,關切地問到。

    「不礙事!」胭脂用手小心揩了揩眼淚,佯裝無事地抬起頭,嫣然一笑回答到。

    「這樣也好」康瑞皇帝掃視眾賓客,緩緩地說到:「寧充媛已有多日未舞,剛才見著草原來的故人又心生驚喜——兩相一加定是不勝體力——相信突厥使節看過此舞也已盡興,會把寧充媛的問候帶回去——寧充媛就好生下去歇息一會兒!」

    「臣妾謝過皇上、眾使節的體諒!」胭脂蓮步輕移下了步雲台。

    正在此時,就聽英暨可汗話裡有話地說到:「想不到陛下也是十分寵愛寧充媛!」

    一時間眾人皆驚:胭脂忍不住回頭冷冷地盯著說話之人,右手輕輕探向袖筒。馨悠看著猶如驚弓之鳥的胭脂,深怕她被英暨可汗激怒——來個玉碎瓦全!靜王則是怒不可遏,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怕是他早已將英暨可汗殺死千百次!其餘賓客一臉茫然地打量著英暨可汗與康瑞皇帝,噤若寒蟬!

    「寧充媛雖為突厥女子,卻有著中原女子比不了的單純——古語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康瑞皇帝四兩撥千斤地回應到:「朕聽聞突厥人視女人和馬匹為生命——這位使節莫不是多喝了幾盞長安的美酒,忘了祖訓!」

    「陛下真會說笑」英暨可汗尷尬地說到:「寧充媛能得到陛下的寵愛實乃突厥之興啊!」

    聽到此話,緊張的眾人這才鬆了口氣,重新把盞言歡。馨悠看看已經出了太液池的胭脂,小心地問身邊的靜王:「不知從這兒到惜月宮有幾條路可走?」

    「悠兒打聽這幹嘛?」靜王不解的問到。

    「悠兒想去勸寧充媛——適可而止」馨悠認真地說到:「既然她是繫鈴之人,那麼一定知道解鈴之法!」

    「原來是這樣」靜王沉思片刻說到:「從太液池出去有兩條路通往惜月宮——左手邊經銀杏廊、富貴亭,右手邊經攬月湖、佛緣林,兩路在鏡月樓相匯直達惜月宮。」

    「好雅致的名字」馨悠隨口感歎到,突然又想起什麼,連忙問到:「不知宮中之人常走那一條路?」

    「以前因著富貴亭裡有一個執子池——傳說誰能將手中的繡帕拋進池裡,誰便會得到皇上的恩寵,所以宮裡人常走那條路」靜王緩緩地說到:「寧充媛進宮後愛走佛緣林,皇上也跟著走佛緣林,其他宮人又常走佛緣林了!」

    「竟是這樣」馨悠笑著感歎到:「真是機關算盡博君意,殊不知君的心裡只盛的下一捧清淚、一抹淺笑!」

    「這就是命吧」靜王看著高台上的康瑞皇帝,幽幽地說到:「你也不要太執著——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

    「悠兒會便宜行事的」馨悠點點頭,輕聲說到:「姑且先去探探情形再做打算!」

    馨悠打量一番賓客,見沒人注意自己,便小心翼翼地退席,離開太液池。來到苑子門口,對著小路思量片刻,決定沿著銀杏廊、富貴亭走上一走:像胭脂這般真切執拗之人,若是知道有人存心找她,定會心裡百般牴觸,對其多有防備。但是如果換成偶遇,情況也許會不一樣!

    主意一定,馨悠便一邊四下張望,一邊暗暗思量,不知不覺竟到了鏡月樓,只見樓前雲徑兩旁錯落有致地種著紫茉莉、菩提樹、青枝梅——煞是好看——尤其是那些紫茉莉被巧手的園丁擺弄成如意花瓶、雲海托福、火樹銀花……林林總總多達數十種樣式——可見皇上對胭脂可謂用心良苦!

    想著這兒,馨悠不禁微微一笑,正要進樓登高——看看胭脂的確切位置,就見前方不遠處緩緩走來一行人,為首的女子頭戴高尖蕃帽,身穿石榴雲錦裙衫——是胭脂!馨悠連忙福身請安:「臣妾李徐氏見過充媛娘娘!」

    「你是——」胭脂疑惑地打量著馨悠,喃喃地問到。

    「回娘娘」馨悠不急不慢地說到:「臣妾的夫君乃當今皇上的五弟——靜親王!」

    「原來是靜王妃」胭脂難得地笑笑說到:「三郎多次提起王妃——說你守著落寞,終是安頓了靜王爺漂泊的心——寧兒聽後很是感動,還打算向你討教呢——沒曾想今個兒竟在鏡月樓巧遇——王妃若不嫌棄,請到惜月宮一敘!」

    「娘娘嚴重了」馨悠略微福身,不急不慢地答到:「臣妾只是做了任何一位女子都會做的事!」

    「王妃過謙了——世人皆知「填海難,添一個人的心更難」」胭脂扶起馨悠,輕聲細語地說到:「王妃沒有推辭——寧兒就當你同意了——請,可好?」

    「臣妾謝過娘娘的抬舉!」馨悠緩緩地說到:「娘娘若不介意,可以直呼臣妾的閨名——悠兒——女人同女人說話,如果還要拿著身份不放,實在是愧對這場緣分!」

    「悠兒講的真好」胭脂不禁莞爾一笑說到:「那麼就請叫我「寧兒」吧!」

    馨悠、胭脂相視一笑,繼續沿著雲徑閒看風景:越接近惜月宮,紫茉莉開的越艷,樣式也越生動!

    馨悠看看胭脂,淡淡地感歎到:「真是心由境造——剛才看到寧兒的胡旋舞總覺得有些悲傷,現在賞了這些鬧春的花兒,又覺得滿心歡喜!」

    「悠兒怎會有那樣的感覺」胭脂驚訝地問到:「為什麼是「悲傷」?」

    「悠兒也不知道」馨悠不動聲色地回答到:「大約是突厥男人經歷過太多的戰爭與殺戮,而借舞抒情的突厥女人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面對與心上人的生離死別。所以才會使風格遒勁的胡旋舞中也包裹著心碎與淒然!」

    「豈止是戰爭與殺戮會讓情人生死兩茫茫——」胭脂望著遠處,幽幽地說到:「有的時候最近的人,卻隔著最寬的穆爾沁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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