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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有心人暗暗調恩怨 文 / 紅顏茉莉

    第一百一十五章有心人暗暗調恩怨

    剎那間溫暖的陽光躍入屋內,似有雲開霧散之感。杜丹娘審視著胭脂,微微頷首說到:「妹妹的身子才好些——當然不能大意!」

    「姐姐快來坐下」胭脂拉起杜丹娘的手,帶至案前說到。

    「妹妹那日救的雛鳥這幾天可去看過?」杜丹娘貌似漫不經心地問到。

    「都唧唧喳喳在樹上喚著雙親呢!」胭脂由衷地笑著回到。

    「妹妹這般良善,難怪皇上愛不釋手」杜丹娘淡淡地笑笑說到,觸及胭脂臉頰的一抹羞澀後,轉而小心換了話題問到:「妹妹打算如何處理門外跪著的徐昭儀——不明情況的宮人,見她那般情形,還以為妹妹為難她呢?」

    「這——」胭脂一時語塞,許久,才喃喃地說到:「她願意跪就隨她去!」

    「可萬一她跪出個事來,會損害到妹妹的功德」杜丹娘不動聲色地分析到:「連一隻小鳥都憐惜萬分的妹妹,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在自己屋外沒了性命!」

    「那怎麼辦?」胭脂沒好氣地說到。

    「乾脆直接告訴皇上以宮裡的規矩處置得了——該杖斃的杖斃,該鴆殺的鴆殺」杜丹娘若無其事地說到:「省的妹妹為難!」

    「可——」胭脂脫口而出:「我沒想她死呀!」

    「什麼——」杜丹娘心中竊喜,但仍故作驚訝地說到:「但按律徐昭儀必須以死謝罪!」

    「那怎麼辦?」胭脂松下肩頭,急急地問到。

    「辦法倒是有——只是委屈妹妹了」杜丹娘看著單純而執拗的胭脂,有些不忍地說到:「若是妹妹原諒了徐昭儀,興許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這——」胭脂低下頭,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問到:「萬一她以後又來害我,我該怎麼辦?」

    「絕對不會」杜丹娘握緊胭脂的手說到:「從今往後,妹妹身邊不但有皇上,還有姐姐。再者大家都知道徐昭儀曾經對妹妹不利,如果以後妹妹偶有貴恙,她都定是難逃干係!」

    「姐姐講的也有幾分道理」胭脂輕輕地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什麼,輕聲問到:「我與這位徐昭儀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她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妹妹——」杜丹娘輕輕撫了撫胭脂的鬢角,憐惜而又無奈地說到:「也許這就是皇宮吧——那麼多的女子圍著一位皇上,為他憔悴,為他流淚,為他倦了春心,卻仍然得不到他的專情——前些天祝賀妹妹冊封為充媛的宴會上,皇上一離席就抱起妹妹,不知羨煞了多少妃嬪,當時我就瞧著徐昭儀醋意橫飛,幾近失態——沒想到她竟會這樣!」

    「原來如此」胭脂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說到:「在突厥——人們都說汗王的心就像天邊的雲——誰知這中土也是——」

    「妹妹多慮了——皇上對妹妹可是情有獨鍾」杜丹娘淡淡地笑笑,接著轉了話題說到:「要不——妹妹現在去見皇上吧,晚了又怕無端生些變故!」

    「好吧」胭脂說著便拉起杜丹娘向外走去。

    二人一來到門口,不偏不倚恰好與跪著的徐昭儀六目相對。見此情形,杜丹娘緩緩地說到:「寧充媛這就去向皇上求情,至於能講到什麼程度,就要看昭儀娘娘的誠心了!」

    聽到這兒,徐昭儀連忙磕著頭說到:「妹妹的大恩大德,罪人永世難忘——日後再也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唯有啣草以報!」

    胭脂與杜丹娘帶著各自的管事宮女漫步在青枝梅掩映的小路上,難得的暖陽一刻不離地照著二人,不知是因為心結已解,還是因為得了香氣的熏陶,大家都倍感輕鬆,正有說有笑地指點著燦爛的望春梅,突然看見前方虞太賢妃恰好帶著宮女太監向這邊走過來。

    胭脂、杜丹娘連忙分開站在兩邊,福身請安:「臣妾參見太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寧兒,想你嚇得也不輕」虞太賢妃面帶微笑地對著左邊的胭脂說到:「本宮正要去看你呢!」

    「寧兒謝過太妃娘娘的記掛!」胭脂淡淡地回應到。

    「聽說那個賤人還在惜月宮跪著」虞太賢妃不動聲色地說到:「本宮倒要好生管教一下她,看誰以後還敢動這些歪心!」

    「啟稟太妃娘娘」胭脂有些著急地說到:「臣妾正要去求皇上赦免徐昭儀的罪過!」

    「哦——」虞太賢妃略帶驚訝地問到:「這是何故呀?」

    「上天有好生之德」胭脂緩緩地回答到:「更何況經過這次的事情,徐昭儀一定不敢再起歹意——若是臣妾以後有個什麼閃失,她自然難脫干係——這一點相信她比誰都清楚!」

    「可這後宮若是都這樣——用鴆毒害人,又可以逃脫嚴懲」虞太賢妃氣定神閒地問到:「難保其他嬪妃不會紛紛效仿——寧兒這樣可是救了一人而害了多人啊!」

    「這——」胭脂一時語塞,向對面的杜丹娘投去求救的眼神。

    此時的杜丹娘早已明白虞太賢妃根本不是真的要替胭脂討個公道,而是想借此維護自己權傾後宮的威嚴,只是這樣皇上的用心豈不白費——徐昭儀定會瞬間斃命!

    想到這裡,杜丹娘深深地吸了口氣,不急不慢地說到:「臣妾代眾姐妹謝過太妃娘娘的保全之心。只是徐昭儀已經在惜月宮跪了一天一夜——看來是真心悔過的。如果太妃娘娘此時不再追究此事,眾姐妹必定被您的威儀與寬容所折服——以後不敢再橫生事端,即便偶有犯錯,也會及時改正,不至於一條道走到黑,一個錯誤犯到底!」

    「這——」虞太賢妃一時也找不出什麼理由再來插手此事,只是盯著杜丹娘看了許久,突然想起什麼,驚歎到:「怎麼是你!」

    「臣妾杜丹娘見過太妃娘娘!」杜丹娘不亢不卑地再次請安。

    「你不在「離苑」思過」虞太賢妃皮笑肉不笑地問到:「跑到這裡幹什麼?」

    「啟稟太妃娘娘」杜丹娘微微一笑應到:「那日慶功宴上,寧充媛的胡旋舞得了您的稱讚,臣妾也想學學,所以今個兒便到惜月宮請教,誰知寧充媛正要去見皇上,臣妾就陪著一起過來了!」

    「也罷」虞太賢妃掩飾住內心的震驚,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杜丹娘,沉思片刻,突然轉了話題說到:「念在寧兒苦苦相求,徐昭儀又是初犯的份上,姑且饒她這一次——皇上那兒,本宮就不去了,你們也大了,定是知道好歹,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臣妾謝過太妃娘娘的恩典!」胭脂、杜丹娘福身跪下,異口同聲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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