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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零一章 有心人互釋心中疑 文 / 紅顏茉莉

    第一百零一章有心人互釋心中疑

    收拾好複雜而沉重的心情,馨悠便乘上車輦駛向皇宮,一路上只聽得轱轆在自顧自地響著。

    「小姐」杏兒不解地問到:「為什麼總是小姐進宮,就不能請杜娘娘來靜王府嗎?」

    「萬萬不妥」馨悠微微一笑,舒展開眉頭,緩緩地說到:「我知道杏兒是心疼我,但這樣會令我們更加難以應付。一來丹娘身份尊貴,怎麼能經常屈駕王府。二來娘娘畢竟是宮裡的人——即使是真心想來,但嚴苛的規矩也是必須遵守的。三來靜王府本身就很顯眼,如果讓虞國舅他們知道了這層關係,無論是對五郎,亦或是對娘娘都會不利!」

    「小姐想的真周到」杏兒由衷地感歎到:「杏兒怎麼就學不會呢!」

    「杏兒也有杏兒的優點呀」馨悠笑著說到:「只單純率真這一點,我們很多人就自愧不如——難怪雁霖一眼便看中了你!」

    「小姐」杏兒面如桃花地嬌嗔到:「杏兒害羞了!」

    主僕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逗著嘴,不知不覺竟到了宮門口。下了車輦,馨悠一如既往地不露聲色,帶著杏兒徑直來到「離苑」。

    剛一邁進苑子,馨悠便聽到一陣熟悉的吹篪聲,於是忍不住駐足觀看:燦爛的臘梅花下,一位佳人正手握寶劍,翩然起舞——不用猜,那一定是丹娘了!只是這劍器舞略顯粗糙了些……

    大約是感覺到有人進了苑子吧,杜丹娘漸漸停下舞蹈,回過身,見是馨悠,連忙將無常劍交給苦姐,快步迎上來,卻又看著馨悠一言不發。許久才平靜了心情,笑著問到:「妹妹覺得姐姐這劍器舞如何?」

    「非同尋常」馨悠認真地說到:「姐姐以女兒之心舞弄這君子之器——柔韌而不失豪邁!可惜——」

    「妹妹但說無妨!」聽到這裡,杜丹娘如釋重負地說到:「「有友如花,有友如秤,有友如山,有友如地」——看慣了宮中的阿諛奉承,丹娘更希望與妹妹成為「貴能榮人」「恩厚不薄」的山友、地友!」

    「謝謝姐姐的坦誠相待」馨悠會心一笑,不急不慢地說到:「剛才那段劍器舞如果能在細節上更精緻些,便是再好不過的了——譬如「一生繁華」這一句,無常劍揮舞的過於凌亂——繁華雖然含的景物頗多,但卻各有條理可循呀!」

    「想不到妹妹竟有如此見識」杜丹娘心悅誠服地點頭說到:「索性以後妹妹教我這曲《仗劍紅顏》,如何?」

    「悠兒只是「紙上談兵」而已」馨悠微微一笑說到:「姐姐若真想學,妹妹倒可以請雲煙館主教姐姐!」

    「可是名冠京城的羽衣館「步雲煙」?」杜丹娘激動地問到:「聽說她上次與人切磋舞技,跳的那支落紅舞不知傾倒了多少名流公子!」

    「正是此人!」馨悠輕聲回答到。

    「那就煩勞妹妹從中牽線了」杜丹娘誠懇地說到:「從小我就羨慕那些金戈鐵馬的男兒,如今入了這深宮,只能斷了年少的想頭。但跳一段托物言志的劍器舞卻是丹娘不變的志向——為了得償所願,丹娘願意吃任何苦,受任何罪!」

    「難得姐姐有如此堅定地決心」馨悠感動地說到:「悠兒一定助姐姐完成心願!」

    「謝謝妹妹」杜丹娘打量著馨悠,略帶歉意地問到:「妹妹怪姐姐剛才見面時的故意疏遠嗎?」

    「不會」馨悠若有所思地說到:「姐姐身在皇宮,結交朋友定會十分謹慎,剛才那樣做也在情理之中!」

    「難得妹妹如此善解人意」杜丹娘真摯地說到:「其實那日安公公來「離苑」取平安富貴羊脂玉珮,我便知道妹妹定是在暗中促成我與皇上的再度見面,只是宮中人人都帶著面具——兩年前就因為我一著不慎,才會痛失所愛。如今雖然時過境遷,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知道了妹妹的真心,以後丹娘便再也沒有什麼顧慮了!」

    「姐姐所言極是!」馨悠笑笑說到。

    「妹妹今日進宮」杜丹娘緩緩地問到:「可是為幾日前苦姐拿去的那枚藥丸?」

    「正是」馨悠從袖筒裡取出藥丸,遞給杜丹娘,不動聲色地回應到:「李大夫看過後說此丸本是婦人補虛之藥——黃芪、當歸、人參、荷葉與同類的方子並無太大差別。只是有一味藥,加的甚為奇怪!」

    「原來真的有問題」杜丹娘沉思片刻,神色嚴肅地問到:「妹妹可知它的名字?」

    「還請姐姐示下!」馨悠佯裝不知真相地說到。

    「它就是「輕身丸」!」杜丹娘一字一頓地說到。

    「怎麼會是「輕身丸」!」馨悠小聲感歎到。

    「剛才妹妹講「有一味要,加的甚為奇怪」」杜丹娘突然想起什麼,急急地問到:「是何緣故?」

    「據李大夫講」馨悠不急不慢地解釋到:「此藥名喚「蕨榆」,常服可治婦人子宮寒涼,進而引發不育!」

    「什麼——難怪這麼多年三宮六院無一人幸懷龍種」杜丹娘大吃一驚,喃喃地說到:「太妃真是用心險惡的很——這麼說,服過此藥的妃嬪以後再也不可能懷孕了?」

    「這倒不一定」馨悠若有所思的分析到:「有些藥停止服用一段時間後,其藥效便會慢慢消失——聽說醫館裡前些日子也看過一位女子正是由於子宮寒涼不能受孕,如今正吃了大夫開的藥,快則十天半月,慢則三個月便可重新生育呢!」

    「如此甚好」杜丹娘如釋重負的說到:「這樣一來皇上不用再為「子嗣」日夜心,宮中的姐妹也可以早日開枝散葉!」

    「可能還需些時日!」馨悠輕聲說到。

    「這是當然——只要太妃還在後宮,任何女子都不要想懷上龍種」杜丹娘皺著眉頭說到:「該如何請她離開呢——就算我們知道「輕身丸有毒」,但一無人證,二無物證,也拿她沒有方法啊!」

    「法子總是會有的」馨悠莞爾一笑說到:「不過從姐姐方纔的話語中,悠兒倒見識了姐姐的寬闊胸襟——其實從姐姐讓苦姐做貼身婢女,悠兒便已看出幾分!」

    「哦?」杜丹娘疑惑地問到。

    「苦姐是一位啞兒,姐姐卻自始至終對其不離不棄,帶在身邊——其中的辛苦大概只有姐姐與苦姐知道」馨悠暗暗道出心中欲問之事:「若不是有什麼淵源,便是姐姐生著一副菩薩心腸!」

    「妹妹謬讚了」杜丹娘笑笑說到:「說起苦姐可真是位可憐人——大概十年前,有一天清晨,父親正要出門,突然看見院牆旁躺著一位女子,便好心將她扶進家中,誰知等她醒後,全家人才知道是個啞兒——由於家中還算寬裕,再加上我正缺一位丫鬟,母親便將她留在府裡!」

    「竟是這樣」馨悠恍然大悟,突然自言自語地說:「怎麼又跟「木子之變」發生在同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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