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聖花仙子終續前緣
「是不是我的話過於唐突」杜充媛不好意思地問到:「難為王妃了?」
「回娘娘——臣妾也覺得同您似曾相識,故而多想了一會兒,還請娘娘恕罪」馨悠聽後連忙福身解釋到:「平日裡家中的姐妹皆歡臣妾「悠兒」。」
「「悠兒」——好名字,即脫了俗又容易記」杜充媛笑笑說到:「從前沒有進宮的時候,家裡人都叫我「丹娘」——以後私下裡悠兒也可以這樣稱呼我——難得我們一見如故!」
「悠兒明白」馨悠看看杜充媛,會心一笑應到:「剛才進門的時候,丹娘似乎正在舞劍!」
「閒來無事,隨意練練罷了。」杜充媛淡淡地解釋到。
「外間盛傳宮內嬪妃為了討好太妃與皇上皆習霓裳舞」馨悠深究似的看看杜充媛,不急不慢地問到:「丹娘就不怕跳劍器舞惹他們二位不高興?」
「太妃確實喜歡霓裳舞——要不然她也不會極力推薦瑾美人、徐昭儀她們隆御聖恩」杜充媛認真地說到:「但皇上是否喜歡這樣的軟舞就很難說了!」
「哦——」馨悠不動聲色地問到:「此話怎講?」
「再好的景致如果天天看也會讓人失了興致」杜充媛緩緩地說到:「更何況是朝夕相對的人,如果皇上走到那裡見到的都是一樣的舞蹈,聽到的都是一樣的樂曲,難免會覺得索然無味!」
好一個伶俐的女子:馨悠不禁暗暗感歎到:竟然能參透「松柏千年青,不入時人意。牡丹一日紅,滿城公子醉」的道理,只是不知這想法是她偶爾得之,還是深思之後的灼見?
想到這兒,馨悠微微一笑,流露出些許擔心地問到:「丹娘就不怕惹惱了太妃嗎?」
「當然怕了」杜充媛脫口而出應到:「不過,太妃現在恐怕顧不上理我。一來她老人家已經懲罰過我了——按照規矩我應該住在「雲馨苑」,就因為我不聽話,便被打發來「離苑」憶苦。以前太后在的時候,還有人記著丹娘,如今這後宮似乎都忘了我這個人了——像這次的御宴她們根本不告訴我,更別提允許我參加了!二來她老人家現在正忙著選新人討好皇上,我這樣一個入宮多年,卻很久不見受寵的宮人是不會被考慮的!」
好一個有見地的女子:馨悠有些高興地思量到:受此羞辱竟然還能冷靜地分析局勢,擺正自己的位置。只是不知她是否過於急功近利?太執著於功名可是會讓人短識的!
想到這兒,馨悠莞爾一笑,有些不忍地問到:「丹娘可想盡快搬出這「離苑」?」
「不想」杜充媛肯定地回答到:「這院子的後面乃供應整個皇宮用水的「御淨池」——從地下取上來的泉水經過那個池子去除沙子、異味後便送往各各殿閣苑落——每天聽到潺潺的流水聲總覺得心都是澄明的,閒來無事時又可以與苦姐說說話,練一練「劍器舞」,吹一吹陶篪——大概「遠離喧囂居閑靜,尋訪一切善親友。善言親近善知識,勤求如是真實智」講的亦是這番心境吧!」
「好一個「遠離喧囂居閑靜,尋訪一切善親友」」馨悠如釋重負地點點頭問到:「不知可否讓悠兒一同分享這份好意境?」
「丹娘求之不得」杜充媛高興地說到:「你我今日以後便將彼此看作姐妹,如何?我乃武德十一年五月初六生,不知悠兒是姐姐還是妹妹?」
「算來悠兒應喚丹娘一聲「姐姐」——如此甚好」馨悠笑著說到:「往後悠兒在宮裡也有個說話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