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羽衣館中瑾王問情
馨悠正在思量著,就聽杏兒小聲說到:「小姐,步館主過來了——你聽!」
「來了正好呀」馨悠回過神,微微一笑說到:「省的還要繼續等她!」
「不是」杏兒壓低了聲音說到:「好像還有個男人的聲音!」
「哦?」馨悠驚訝地說到:「看樣子我們還要躲一會兒,早知道該帶個手爐!」
「小姐看這是什麼」杏兒突然從背後拿出一件東西,笑著說到:「你這幾日身體才恢復了些,杏兒萬不敢再讓小姐有什麼閃失,這手爐啊——早就備好了,本想著在王府裡賞景的時候暖暖手,沒想到在這兒派上用場了!」
「這小蹄子越來越知道心疼人了!」馨悠接過手爐,欣慰地感歎到:「快躲好,別驚擾了雲姐姐!」
話音未落就聽門外傳來一聲女音,低婉而清脆地說到:「堂堂瑾郡王不在府裡處理公務,總來我這羽衣館興師問罪,就不怕外人議論嗎!」
「雲煙,你不要總是拒人千里」只聽瑾郡王沒有絲毫生氣地說到:「我今天來是為了你——你總跟明心這樣不清不楚地呆在一起,對你影響不好!」
「有什麼不好!」步雲煙步步緊逼地問到:「就因為他看了我的落紅舞後不再流連青樓,而常常來羽衣館與我切磋舞技——那些人便給我安個「貪慕富貴」的罵名!如果你也是頂著道學的帽子來勸我放——我步雲煙做事向來問心不問人!」
「你誤會我了」瑾郡王認真地解釋到:「我知道凡塵的誘惑根本入不了你的眼,只是有些擔心你萬一動了情——恐怕最後會萬劫不復呀!」
「是因為他心裡頭只有永昌公主嗎?」步雲煙看看瑾郡王,緩緩地說到:「這我知道——那天明心賞過落紅舞後我便明瞭——我與他只可能是知己!但他是唯一看破落紅舞的人,所以在我心底會對他留有一份特殊的情愫!」
「你只說對了一半」瑾郡王耐心地勸解到:「除了明心,我更擔心的是他的父親——虞國舅,如果他違你所願利用你行了不義之事,以你的個性定會——」
「又來了」步雲煙惱怒地抱怨到:「為什麼這幾天到這裡來的人不是打聽消息,就是散佈消息,如今你又危言聳聽——你們就不能好好欣賞一下這躍動的生命嗎!」
「也許政治太醜惡了,所以它要用美麗的面紗遮羞!」瑾郡王無奈地感歎到:「你是一個眼裡只有舞蹈的女子,可能我不該來這一趟,怪我多慮了——」
「王爺請留步」步雲煙放緩了語氣,略帶歉意地問到:「可以答應我嗎——別用情太深,雲煙怕傷著你?」
「好吧——」瑾郡王長長地歎了口氣,一字一頓地說到:「只是就算今生我們做不成耳鬢廝磨的戀人,也要做一對攜手天涯的知己!」
「這——」步雲煙壓抑著內心的感動,不動聲色地說到:「明心讓我告訴你「輕紗飾嬌顏,一身雲羅錦,暗許丸在懷。都說君有意,誰知是鴆毒!」」
「這——是什麼意思」瑾郡王疑惑地問到:「他還說了其他話嗎?」
「沒有」步雲煙搖搖頭答到:「他只是講總有一天你們會用的上。」
「不管怎樣」瑾郡王意味深長地說到:「還是代我謝謝明心!」
馨悠看著瑾郡王漸行漸遠的身影,再想想剛才他與步雲煙兩人的談話,不禁為二人惋惜:也許這就是有緣無分吧——在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卻不能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