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斷案途中偶遇故人
不一會兒的功夫,馨悠便頭戴小團窠錦介幘,身穿淡蘭色彩錦圓領袍衫並蜀錦長褲,腳登祥雲銀緞靴走了出來。
見到如此裝扮的馨悠,靜王不禁大吃一驚:「悠兒果然有男兒氣概,只是俊俏了些!」
夫妻兩人一路走一路看,靜王不動神色地聽著街上的議論,馨悠則細細觀察行人的動作,生怕被人認出女兒身。誰知路過「春月樓」時,還是被一個人撞了下腰。靜王連忙扶起馨悠,正要說話。卻聽樓那邊傳來一陣怒罵:「沒錢也敢來找女人,還專挑貴的要!隔三差五來我們春月樓攪局,今個兒給我狠狠地打,打出了人命我負責,料他也不是個正主——還敢說是虞國舅的公子。我呸——國舅爺會有這樣不要臉的兒子!打,狠狠地打!」
聽到這裡,靜王連忙對馨悠說:「悠兒——快去府裡叫輛車,帶到這裡,我去去就來!」
馨悠不明就裡地點點頭,轉身回到靜王府,叫上車伕並著車輦,直奔「春月樓」。
這邊靜王撥開人群,厲聲喝道:「住手!他欠你們多少錢?」
「這——他每次喊了姑娘也不近身,就坐在旁邊看——這不成心攪局嗎?」一位面堂黝黑的大漢喃喃地說到。
「行了,這是二兩紋銀,趕快收拾東西,該做什麼做什麼去!」靜王說罷,便把銀子丟了過去,扶起地上的男子,進了車輦。
剛上車就聽那人喃喃地說:「永昌不在了,蟬兒也找不到——我就要丟人現眼,就是要丟他的人——」
馨悠疑惑地打量著眼下之人,只見他:面色蒼白,眼含淚水卻忍而未發,雖招羞辱但神色決然,身著淡紫色小團窠錦圓領袍衫——如若換作平時定是位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為何現在落的如此地步?馨悠想從靜王那裡尋到答案,扭頭一看,靜王眼裡竟滿是不忍。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對那人說:「你這是何苦——公主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了!如此作賤自己只會讓她更不安心!」
接著便是一陣沉默,靜的可以聽見街上人的歡聲笑語。終於到了國舅府。聞訊趕來的國舅夫人早已是泣不成聲地謝到:「哎——這是作的什麼孽啊,每次明心這樣都勞煩王爺送回來,真是——」
「老夫人快不要這樣」靜王連忙拉住國舅夫人說:「我也是偶然路過。還是快些扶公子回屋歇歇吧。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唉——本來該好好謝謝二位,可這不爭氣的孩子——老身就不遠送了」國舅夫人感激地看著靜王二人走遠,才轉過身吩咐丫鬟準備茯苓、白朮、神曲、甘草、半夏、辰砂、陳皮、砂仁,熬壓驚湯。
馨悠跟著靜王出了虞府,看著他凝重的臉色,不知該如何安慰。倒是靜王先打破沉默,說到:「本來是陪悠兒散散心的,不想遇到這事。」
「不礙事的」馨悠小心地問:「他——真的是虞國舅的公子嗎?為何處心積慮地要丟國舅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