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噩夢般的黑咒
坐在的蔣健面前的張北,一副喜笑顏開的表情,而蔣健從煙盒裡抽出一根香煙遞到了他的手中,兩位老煙槍,開始吞雲吐霧的閒聊著。
「草率了點,不需要和上面再溝通一下?」蔣健的潛在意思很明確,畢竟李宗成是和龍湖集團簽的合同,張北如此草率就做出了決定,會不會引起徐子淇的反彈,亦或者其背後能量徐明的反彈?畢竟,現在腦袋上貼著王系標籤的蔣健和徐明之間一直保持著若有若無的政治友情在裡面。
猛吸了一口香煙的張北,過了一下煙癮,剛才在會場顧及到形象沒怎麼抽煙的張北,現在沒了那麼規矩,隨後輕聲的回答道:
「其實,徐市是上面早就暫定下來的城市,他的優勢就在於能讓我們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資金,譬如說污染這一塊,我只不過是個扛著龍湖的架子狐假虎威的猴子,順水推舟而已。」聽到張北的這話,蔣健的心算是安穩下來!
「老首長走的時候,語重心長的對我說,你是個福將,當時我就已經相信了,只是沒想到我這剛上任沒多久,你就送我這樣一份大禮,謝謝。」雖然張北嘴上說,徐市已經是內定的城市,但是蔣健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徐市一把手的話,那麼張北還會選擇徐市嗎?答案是否定的。
「客氣了不是,當初我在港城啥也不是的時候,您老不也如此拉了我一把嗎?那時候我給你客氣了?」聽到這窩心的話,蔣健真誠的笑了笑。重重的拍了拍張北的肩膀,一老一少狐狸,又小聲的在那裡嘀咕著什麼。
晚上的晚宴依舊在國貿大酒店舉行,規格相當的隆重,仍舊坐在主席位置上的張北,頻頻和徐市諸多領導碰著酒杯,因為都知道張北身上還有傷,繼而都很適量,因為臨時協議的成功簽署,使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加的親切,作為主管招商的副市長趙思蕾,在經過短暫的平伏內心波瀾後,逐漸的再次進入了角色,時不時的向張北敬著酒,引得一桌領導們,隨聲應和著,氣氛相當的融洽!
可能是因為昨天喝的太多,又加上一夜休息的不怎麼好,趙思蕾在連數十杯酒水後,已經有了三分醉意,這並不是的趙思蕾的真實酒量,但也擋不住這位美女市長去衛生間把今天吃的東西用手頭扣出來,畢竟晚宴才進行一半,她這個主抓招商的副市長在眾人眼裡又是功臣,繼而,下面還會有不少的酒場要應付。
用溫水努力的沖刷著自己那已經不再年輕的臉頰,唯一讓她感到慶幸的三十歲依舊皮膚緊致白皙,因為喝酒的緣故兩抹緋紅在臉頰上『搖旗呼應』著顯得十分的嬌媚。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放在包裡的手機震動起來,從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當她看到手機上的號碼時,整個人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猶豫不決很久,緩緩的按中了綠色接通鍵。
兩邊都沉默了一會,是對面先打破了沉寂。
「這次徐市招商你做的很好,為你積累了很大一筆政績,以後再往上升的話,容易很多。」聽著那讓自己作嘔的聲音,可能是因為喝點酒的原因,這一次趙思蕾並沒有表現的多麼熱情,淡淡的說道:
「謝謝。」聽到這句話,對方沉默了許久之後,用一種不可抗拒的聲音對其說道:
「晚上來我這,我還在那裡等你。」聽到這句話的趙思蕾,全身上下如同冰水澆過一樣,她作嘔,她厭惡,甚至有種想擺脫這一切的衝動。
「明天還要接待龍湖集團的人,沒時間。」
「我讓你今晚來我這。」對方憤怒了,一字一字的從牙縫裡崩出了這幾個字。霎那間,對方的強勢,勾起了趙思蕾不願提及的傷痛,借助酒勁,嘶聲痛苦的她,大吼道:
「我不是你玩偶,揮之則來,我是人,一個女人,我討厭現在骯髒的自己,戴著虛偽的面罩活的連個婊子都不如。」
「你知道在你說這話的同時,你將失去什麼嗎?」
「你給的,完全可以都拿回去。我一個都不要。」
「好,好,這話是你說的,是不是因為那個小白臉?」聽到這,趙思蕾愣了,一向私下裡算是『潔身自好』的她從沒和任何男人接觸過,除了。
「你別亂猜,張北只是我們徐市要招待的客人。」
「客人?好一個客人,為博紅顏一笑,幾十億的項目說坐落在徐市,就坐落在徐市,你知道我的性子,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意。」就在趙思蕾聽完這句話後,整個人陷入恐慌之際,一個粗糙的大手一把奪過了趙思蕾手中的電話,直接對著手機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問你身位有多麼的尊貴,但作為一個男人,你他嗎的也太失敗了,我叫張北,我想既然能讓一市之長六神無主的男人,官職應該不低,別再他嗎的廢話了,你知道我在哪嗎?女廁所裡,那你應該知道我和誰在一起了,孤男寡女的在女廁所裡,我真有點hold不住了,很激情的。」當對方聽完張北這句話後,張北就聽見對方的手機被狠狠的砸在地上的聲音,很想很徹底。
掛上電話的張北,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已經滿眼淚水的趙思蕾,輕聲說道:
「不好意思,這一次絕對沒有褻瀆你的意思,只是站在外面聽到那麼一點點關於我的事情,就忍不住的走了進來。」面色蒼白的趙思蕾,雙手緊攥著頭髮,依著身後光滑的牆面慢慢的滑坐在了地上,有些失神的她,喃喃的自言自語道:
「你不應該捲進來,你不應該捲進來,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隨著趙思蕾蹲下來的張北,給予了對方安慰的笑容,輕聲的回答道:
「我最敬愛的趙市長,您現在最起碼要告訴我,我的『情敵』是哪一位吧,不然,我連個準備都沒有。」聽到這話的趙思蕾,抓起張北的衣服如同發狂一般回答道:
「你別管我了,這事你也別參與了,我去處理,我去處理。」說完,趙思蕾繞過張北的身子,準備衝出廁所,但被張北一把拉了回來,就在對方死命掙扎的時候,張北再一次做了一回禽獸,緊緊的把其抱在了懷裡,一動不動。
趙思蕾停止了掙扎,忘記了哭泣,瞪著帶著淚水的眼眸不敢相信的看向前方,而張北一臉無奈的表情,心裡為自己默念著。
就在這時,一個急切準備上廁所的政府人員正準備推門而入,被張北重重的用身體抵了回去,大吼道:
「這邊是男的。」被張北那一聲怒吼嚇得有些六神無主的政府女職員,已經聽出了張北的聲音,再聯想到剛才趙市長進去的場景,頓時明白了,強憋著自己的尿意,灰溜溜的跑了出去,坐在那裡硬是不敢聲張。
張北的那聲怒吼讓懷裡的趙思蕾逐漸恢復到了冷靜,有點貪婪對方懷抱的她,緩緩的推開對方,這一次張北沒有再阻攔對方,而是鬆開雙手,溫柔的為趙思蕾擦去眼角的淚水,輕聲的說道:
「你還記得,我昨天給你說的那句話嗎?你就是你,你是為自己活的,往前看,有我在,一切都會雨過天晴的!」在說完這句話後,張北心裡已經開始苦笑了,心裡嘀咕道:
「尼瑪,這一次又不知道惹得是哪個大佬。」
與此同時,金陵市區省委大院內的一棟別墅內,一位年約五十的男子咆哮般的在書房裡發著狂,即便是站在門口的其妻子,也不敢推開方面,冷靜下來的他,臉上露出了猙獰的陰險笑容,很詭異,隨後抓起桌面上的座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不等對方說話,那男子直接說道:
「給我查金陵第一府,從頭到尾的查。」說完重重的掛上了電話。
就在張北心裡剛嘀咕完這句話,正在做的他的花叢浪子為趙思蕾擦拭眼淚的時候,兜裡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趙思蕾緊張的看著張北,而張北看了看號碼後,給予了對方一個無奈的表情。
「洪方啥事?是不是有人要查咱們的場子。」
「我裡個乖乖,北哥這一次你得罪的是哪路神仙啊,省公安廳直接下達的命令,說是要徹查金陵第一府,要不是咱在廳裡以及金陵公安局裡還有點關係,這次就嗝屁了。」
「我靠,就連我知道都不知道得罪了誰,搶了人家的女人,你說他能不火不,這幾天估計風聲比較緊,把一些不乾淨的東西給我停掉,另外給我查,到底是哪路神仙。」
「知道了,已經和劉傑他們聯繫過了,放心,在金陵想撼動這場子的人很真沒幾個,在這閒的蛋疼,即將蛋碎,召喚北哥歸位,帶領眾兄弟打一場酣暢淋漓的反擊戰。」已經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官僚二代,此時的洪方更像是一方大將,豪氣沖天。
「得勒別貧了,我晚上趕到,見面再說。」
「嗯。」掛了電話的張北,直接又撥通了一個號碼,不等對方喊出抱怨的語言,直接說道:
「帶上你的人,立刻趕到金陵,操蛋的,這一次得罪了省城一大佬。」
「班長,不是吧,剛牽上手,就讓我鎩羽而歸?這不是我AK的風範。」
「金陵第一府金陵十二釵各個貌美如花,還有大喬小喬絕對韻味十足。」
「最慢五點之前趕到,這可是你說的哦。」
「趕緊滾過來。」說完,張北掛上了電話,微笑的看著對面有些吃驚的趙思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