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生與死
隔天下午,標單公佈,龍湖地產攜手其他幾家國企共同競標上了此次徐市高鐵路段!和各方電話祝福成反比的,徐子淇努力的讓自己聲音愉悅,但怎麼都高漲不起來,匆匆的掛掉電話的她,手捧著已經下床的陳重道,為三女買來的盒飯,怎麼都嚥不下去!
多次勸阻都不願出門吃飯的三女,靜靜的坐在那裡,無奈之下的陳重道只得出門為三女打包回來!原本就這,三人還默契的回答:
「沒胃口!」倘若不是陳重道用張北來壓三人的話,估摸這會沒一個人動筷子,只要肯吃,那就是好的!
而與此同時,和成功競標,欣喜若狂的諸多企業相比,此刻的吳林海,躲在自己的房間內,大發雷霆!桌面上的飾品以及競標文件,統統被他摔打在地上,原本就不大的雙眸,異常的通紅,原本白皙的臉頰,此時此刻鐵青著,一臉猙獰的他,不斷咆哮著!
林海貿易意外的落榜了,而且很徹底,用委員會裡面人的話說,連進第二輪都沒進,就直接被刷掉了!即使林海貿易有著雄厚的資本,即便林海貿易有著蘭州龐然大物吳家的支持,但還是落標了!
當吳林海第一時間得到這一消息時,他整個人愣在了那裡,隨後大發雷霆,不停的咆哮著!
戰戰兢兢站在吳林海不遠的助理,此時此刻嚇得躲在了牆角邊,這位身材誘人,長相姣好的女助理,不單單是吳林海生活上的助理,更是她生活上的秘書!知道吳林海有特殊癖好的她,為了金錢毅然小鳥依人的躺在她的懷裡,就連夏天都不敢穿短袖的她,生怕別人看見她柔嫩肌膚上被雪茄燙傷的痕跡。
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吳林海看到已經再無東西可以發洩,邁著大步走到女助理身邊,伸手撕起對方頭髮,猛然用力,九十多斤的女助理如同小雞子似的被拉了過來,一臉委屈的表情,但還是極力露出微笑,她不敢得罪這個衣冠禽獸,她知道在私下他是一個多麼狂暴的男人,甚至有些表態。
撕碎了原本掛在助理身上那僅有一件連衣裙,吳林海連打帶罵的發洩著自己的情緒,時不時用他那醜陋的下體,侵略著對方的身體,不問對方任何感情。
然而就在這時,吳林海那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轉過身的吳林海看著來電提醒,一腳踹開身邊的助理,**著下、身的他,立刻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恭謹的對著電話喊道:
「佳偉。這次。」
「你是怎麼向我保證的?你知道這次多少錢,從我們手裡溜走嗎?」
「佳偉,這事情,我也,我也。」
「廢物,前段時間,你弟弟吳林濤是不是挑撥柳家一個公子哥去砸張北的場子?」
「啊?」當吳佳偉說道這,吳林海整個人愣在了那裡,唯唯諾諾的回答道:
「不會是因為。」
「你他嗎的要不是我堂哥,老子真想一槍斃了你,你在蘇北那柳家的人當槍使,還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知不知道你們的一言一行代表著吳家,如果柳正陽就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他柳家還怎麼在蘇省立足。嗎的一隻老鼠壞了一鍋湯,真晦氣。」聽著電話另一頭的吳偉佳咆哮的憤怒聲,吳林海有些哆嗦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半步,許久之後,他維諾的說道:
「那,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文件都快下來了,能怎麼辦,還有昨天凌晨那事,你確定沒留下把柄?」
「絕對沒有,我用人格保證。」
「你他嗎的還配說人格?今晚就給趕回蘭州,那邊不太平,晦氣,真他嗎的晦氣。」當吳偉佳猛然把電話掛掉後,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的吳林海,只愣了一會,便匆匆穿起自己的衣服,隨後走到自己助理跟前,撕著對方的頭髮,惡狠狠的說道:
「這邊事情,你和李副總給處理完了,我先回去。還有徐市那個馮市長八成是看上你,要是他想幹點什麼,你知道怎麼做?」
「知。知道。」說完,吳林海從包裡拿出幾萬塊錢砸在了對方臉上,轉身拉開房門,匆匆的走開。
直到他走開很久,那名女助理,才艱難的蹲在那裡,小腹陣痛的她,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內心的諸多彷徨以及幾乎赤、裸的身子,讓她沒敢喊出聲。
站在急診室門口的陳重道,臉色已經有些紅潤之色,蹲在他身邊的AK,可著勁的抽著煙,事情基本上已經調查清楚,現在能做的只有等!整條大網已經撒開,而忙裡偷閒的AK,匆匆的趕往醫院看望一下自己的班長。
「照你這樣說,這個人的背景應該不簡單,這樣的背景在徐市應該好查。」
「要是以前的話,是好查,但這次徐市高鐵競標引來了多少家企業,說句難聽點的,這些哪個沒這個實力,再加上徐市本地派有在背後煽風點火的。」說道這,AK並沒有再往下說下去,陳重道會意的沒有再追問,兩人就這樣沉默的看著夕陽西下。
深夜的徐市依舊沒有一絲涼快氣,從京都調過來的血液已經到位,陳重道已經不需要時時刻刻的守在病房內,但病房外,三女兩男依舊放心不下的看著玻璃牆內的張北!特護二十四小時的精心照料使得張北臉面除了蒼白一些,並沒有什麼異樣!
也許是有了這次同樣的經歷。三位被譽為最成功的女強人,在這一天裡學會了默契,她們雖然擔心病房內的張北,但已經從最初的激進中平伏下來,兩個看守,一個休息,她們之間的話語很少,但在場的人都能看的出來,她們之間因為這件事,在感情上已經沒有了代溝。
雙手抱在的胸前的AK,皺著眉頭看著病房內,手機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生怕影響到別人的AK,迅速的跑開,拿出手機後,仔細聽著對面講著什麼!
「你說吳林海昨天下午就走了?」看了下手錶,已經過了十二點!其實,吳林海的離開,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一次林海貿易意外的落標,這怎麼不讓吳家氣憤呢?可是,在AK著重對其調查的時候,他確走的無影無蹤,這讓AK的感到一種莫名的煩躁。
「頭,吳林海的小蜜就是他的那個助理,我們在盤查的時候,發現她好像是受過傷。」
「尼瑪,那是別人的家事,我是讓你。」
「聽我說完頭,我意外的在她手臂上看到有煙頭燙傷的痕跡,從面積大小上看,應該是雪茄的煙頭。」聽到對方這麼一說,原本煩躁的AK,頓時精神許多。
「給我查,就從那個女人著手,哪怕你找個小白臉把她勾搭上床,我都沒意見,我要知道吳林海平常都抽什麼煙,還有調查他的車輛。」
「我懂了頭。」
掛上電話的AK,心裡有種莫名的激動,在激動之餘心裡暗暗的自言自語道:
「他嗎的要真是吳林海那雜種干的,老子分剝了他的皮。」不過,畢竟吳林海的身後牽連著吳家,AK還是給予了老班長的一個電話,聽完AK匯報完後,老班長只說了一字『查』。這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案情終於有了眉目,AK的心也舒緩很多,然而,就在AK剛轉過拐角的時候,就聽到張北病房前一陣騷動的聲音。
「快,血壓忽高忽低,生命有衰退的跡象,需要搶救。」這句話,不是從一個嘴裡喊出來的,但已經總結了目前張北所有的狀況!
大批留守在醫院內的專家,其中還有專門從京都調過來的教授,在第一時間對張北進行搶救,再次被推進手術室的張北,用醫生的話說,生還的希望只有百分之五十還不到!
連續的高燒,再加上血壓的不穩定,使得張北目前的狀況奇差,倘若不是張北本身底子好,換成旁人的話,已經嗝屁了。
這一次,三女沒有再像昨天那樣嘶喊,咆哮著什麼,滿眼淚水的林品如身體依偎在牆邊,緩緩的劃落在地上,一直在勸解著林品如的陳淑媛這會也選擇了沉默,陳重道和AK兩人都蹲在那裡,緊抓著頭皮,只有徐子淇一人堅強的站在那裡,表情淡定的看著急診室的大門。
當一名醫護人員從外往裡進的時候,徐子淇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以一種哀求的方式,向其訴說道:
「麻煩您,讓我進去陪陪我男人好嗎?我相信他會好起來的。」
「對不起小姐,這。」就在他還沒把話說完,AK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輕聲的說道:
「讓她進去吧,這可能是患者家屬最後的要求。」當AK說完這句話,原本沉寂的陳重道突然站起身,猛地一拳打在了AK臉上,嘶吼道:
「班長他不會有事的。」應聲倒地的AK,並沒有爬起來,而是徑直的躺在冰涼的地面上,一會笑,一會哭。在他的嘴角還殘留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