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靈阿看到兩人臉上桃花般的笑容,心裡卻不是滋味,嫉妒之心頓起,想攆走年羹堯,但想到四皇子在此還沒有說話,他卻也不敢多說,只好呆呆站在哪裡緊閉其口——瀏覽器上打上|com|看最新更新——心裡卻想到:只聽說年羹堯是李貴妃的親戚,卻沒料到看樣子和四皇子走的也挺近,看來這個年羹堯不簡單呀。
「四皇子有此閒情雅致,深夜來到這風雅之地一尋歡愉。」年羹堯放下第一次在見陳家輝時憤恨的樣子,轉而一臉的平靜的說道。
陳家輝遊歷商界多年早就看出來,年羹堯此刻是一臉的偽裝,卻也不想點破,接著話茬淡淡的說:「嗯,今夜無事到想出來消遣一下。」
「呵呵」年羹堯聽後,平日裡憤世嫉俗的他反倒不生氣,逢迎似的乾笑了兩聲。
然而此時,站在兩人身邊沉默已久的阿靈阿臉上卻露出了奸邪的笑容。只見他對著兩人拱拱手,喜色滿臉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何不進去一聚,大晚上的站在這裡反倒容易招人笑話。」
陳家輝聽到後並不做聲,只是邁步開始往夜夜升閣裡面走,年羹堯緊跟他的步伐也進了去。
這夜夜升閣對陳家輝來說並不陌生,但卻是第一次毫不化妝的進來,所以裡面的龜公也沒有認出陳家輝便是此夜夜升閣的老闆,阿靈阿倒是夜夜升閣掛了名的常客。門口的龜公看到陳家輝身後跟著阿靈阿,便連忙給開門請到上座,伺候十分周到。
陳家輝進去的時候,蘇小紅正在台上唱歌,歌聲宛轉悠揚,一曲完畢台上台下無不為她甜美的歌聲打動,進而爆發出陣陣掌聲還夾雜著某些男人隱忍不住的調戲聲。阿靈阿巴不得這樣呢,覺得這樣才覺得有味道才覺開心,不知不覺也夾雜在其中高喝起來。而陳家輝平日裡總來這裡,對此早已經是見怪不怪,沉默著坐在了那裡。年羹堯則不同,只見他的眉頭緊緊鎖在一起,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風韻之地,卻想起自己還要調查四皇子到底是不是與陳橋結拜的化名叫陳家輝的人,於是只好忍著坐了下來,卻一眼都不看台上蘇小紅的完美表演。
接著還沒等陳家輝說話,台上琵琶聲漸起,蘇小紅又開始啟尺吟唱。但這次唱的卻是一曲哀聲之曲,只聽蘇小紅在台上淺生吟唱道:今生若是能於君再相逢哪怕就此失去這花容月貌也欲起聲相應……
陳家輝並不知道蘇小紅唱的是哪個橋段,他對清朝的戲曲一向不是很瞭解,聽歌詞並不很是傷感,但聽蘇小紅的聲音卻是悲痛之極,彷彿就此失去愛人一般。台下大大小小的爺們,並不以此而感動,反倒覺得這聲音很是不痛快。他們要的是蘇小紅甜美聲音帶來的快樂,卻並不需要這種發自心中的哀傷之樂,不久便調整目光紛紛朝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紅粉知己」動手動腳起來。
蘇小紅一曲唱罷,台下的觀眾不是很傷感,倒是自己把自己弄的傷感無比,臉上竟然不知不覺間流淌出兩行清淚。末了,她眼神空洞且絕望的掃了一眼台下的聽眾,見此刻台下對她並無人理會,心裡更是說不出的難過,於是順延著這種情緒便又開始唱了起來,只是這次的聲音比上次要小很多,用現在的話來說,或許就是低吟淺唱吧。
台下坐著的四五十號觀眾,包括二樓包間雅座裡的都很是期盼蘇小紅這次能來點輕快的,以討大傢伙歡心,卻沒料到台上的蘇小紅彷彿迷戀上了這種輕柔哀傷般的風格,繼續唱到:君若真是別離又何必掛念我姓名
這時候台下有些總來夜夜升閣消遣的觀眾臉上明顯掛著不耐煩,但念及蘇小紅已經在這裡唱了多日,又是夜夜升閣三朵紅花之一,最重要的是現在台下坐著的,多是來看她的,所以也便隱忍著不說話了,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悶酒,只盼這蘇小紅早些唱完。
然而這些人中卻有一人例外,只見他滿含熱淚,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蘇小紅,眼神中充滿了似曾相識的情愫,不說話也不喝酒彷彿身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只有台上的美人才與他有緣。
若不是這個人坐在較為偏僻燈光昏暗的角落,恐怕早已被蘇小紅這雙婉轉的眸子發現了。這個人就是年羹堯。想來,連他自己都不會料到,一向對這種地方最為不恥的他,第一次認認真真的來,竟然對這裡的一位歌妓產生了些許微妙的感情。
但見台上的蘇小紅低頭淺目,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輕微的變化慢慢顫動著,尖尖的下巴猶如心型底部讓人看了目光不能離去,櫻桃紅的小嘴貌似散發著一種似有非有的誘惑,玉蔥手臂輕輕的撫慰著懷裡單薄的琵琶,聲音婉轉悠揚,卻又哀傷無限,讓年羹堯有一種衝上去,想緊緊把她抱在懷裡的衝動。
陳家輝雖然沒有太多的感情經歷,但自己身邊已經有了若藍,當他看到年羹堯望著台上專心表演的蘇小紅的眼神時,便已經猜出了一切,於是他的嘴角掛出了一絲不經意間的微笑,或者是一種不屑的嘲笑。
然而坐在陳家輝身邊不斷給陳家輝倒酒,伺候十分周到的阿靈阿看到陳家輝嘴角的微笑,便也順著陳家輝的眼神朝年羹堯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阿靈阿已經在這種風月之地混跡時間不短,對年羹堯的心思也自然而然能有所知,忍不住便「哧」的一聲,笑出了聲音。
年羹堯聽到這種笑聲,連忙收斂住眼神,低著頭喝起了桌子上的酒。阿靈阿看出他有些窘意,卻又嘲弄之心大起,便一臉壞笑的說道:「想不到年老弟也有此風月雅興,倒不如今日我就將那蘇小紅包了下來,讓她好好伺候年老弟一場怎麼樣?」
年羹堯聽罷,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卻急躁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端起酒杯,也不看阿靈阿徑直喝了下去,不會兒這酒壺裡面的酒便見底兒了。
「年老弟,這是作何,若是你真有此意,我阿靈阿定能將此事辦成,你又何必這般裝聾作啞呢?行不行一句話的事情?」阿靈阿有心取笑年羹堯便不短的假裝催促。
豈料,這年羹堯竟然是個驢脾氣,聽到阿靈阿取笑於他,雖不顯得生氣卻起身,大步朝夜夜升閣門外走了去,對於身後陳家輝和阿靈阿的阻攔,只是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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