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輝雖然是個講義氣的好漢,卻也不是個糊塗之人,若吳泌是被人冤枉,或者是說他犯了別的錯誤,陳家輝或許會想辦法搭救——瀏覽器上打上|com|看最新更新——但眼下,吳泌竟然是個連字都不會寫的舉人,若是真把此人救出來了,恐怕天理難容。
「四哥,我回去了,對於這件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胤祀看到陳家輝久久不回答,心裡也很是忐忑,生怕這個從南京回來,變化甚大的四哥一衝動做出什麼傻事情。但看到陳家輝如此,卻也從臉上看不出個端倪,眼下看來只好讓四哥冷靜一下,再做打算了。於是,胤祥不好再多做打擾,起身告辭便欲回去。
陳家輝看天色已晚,思慮周全的他,料定現在的胤祥定然肚子空空,從來到雍王府到現在沒進任何飯食。「吃了飯再走吧。我們兄弟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陳家輝略顯疲憊的音聲,挽留道。
「不了,不了,趁著天色還早,我先回去了。」胤祥卻大大的不給他「四哥」面子,執意要走。
胤祥說完了告辭的話,不等陳家輝反應,邁步便出了雍王府前廳。陳家輝望著胤祥高大健碩卻略顯孤單的背影,心一下子收緊了起來。他怕失去,儘管一向精明的他,骨子裡告訴自己胤祥還會一如既往的和自己好。但現在的陳家輝彷彿失去了往日的理性,胤祥是他在清朝唯一一個也是最最知心的「兄弟」,雖然本身的陳家輝與胤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可在陳家輝心底,在胤祥心底,卻實實在在的認為彼此就是兄弟。
明知道不會失去,陳家輝卻也突然害怕起來。他看到胤祥走出了雍王府,那熟悉的衣角消失在雍王府大門的轉角。被恐懼所侵襲的陳家輝,邁開了自己的步子,瘋狂的朝胤祥追去。
「我送你一段吧。」陳家輝追上胤祥,腳步緩慢的停了下來,一手搭在胤祥渾厚的肩膀上,一邊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
「四哥,你怎麼出來了,今天你也忙了一天了。何況剛剛把弘歷接回來,你應該在府裡多休息一下,多陪陪弘歷才對呀。」胤祥轉過頭,看到陳家輝耳鬢處隱約的汗漬,知道他是跑著出來的。
「沒事,在府裡呆久了,反倒覺得沒有在外面舒坦。我送你回府,也算給自己放個假吧。」陳家輝故作輕鬆的說道,心裡卻嘀咕著:他不會真的不讓我送吧,他不會真的不想「要」我這個哥哥了吧。
胤祥當然不會不要,他之所以走是不想讓一向關心自己的四哥清淨一下,好好想想自己現在所面臨的問題,該如何解決。但看到陳家輝微喘的呼吸,順著耳朵隱約流下的汗珠,胤祥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動了一下,但這動,他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好吧,正好我覺得一個人走沒趣呢。」胤祥釋然的答應道。
兩個兄弟肩並肩走在清朝並不寬闊的大街上,心裡都很舒坦。也許對於胤祥來說,這大街雖然自己並不怎麼來,即便是來也是坐轎子,但從小在這裡生長,卻也覺得熟悉的很。可對於陳家輝來說卻不同,雖然他來到清朝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但對這種長街卻並未走過幾回。他平日裡不是坐轎就是騎馬,要不就是在雍王府和夜夜升閣兩點一線上反覆。這種長街,在陳家輝心裡,反倒多了一些好奇。
「從這條街一直走,然後再轉兩個路口,就到了京城裡最大的妓院。」胤祥壓低了聲音對陳家輝說道,臉色上帶有一絲莊重的神秘色彩。但當他說到「妓院」這兩個字的時候,他臉上原本僅存的莊重卻消失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戲耍般的笑容。
「怎麼還是老性子不該,想去啦?」陳家輝試探著問,他心裡也想讓胤祥高興一下,於是他也決定答應了。
「不去,不去了,這種錯誤怎麼能犯第二次呢?」胤祥不知道他四哥說的是真話假話,或許是試探也未可知,雖然心裡癢癢的嘴上卻硬起了起來,彷彿已經確定不去了一般。
對此,陳家輝置之一笑,卻並不做回答。
「算了四哥,不去了,不就是夜夜升閣嗎?不去了,等以後老子也開一個,比這夜夜升閣還要大的,到時候,四哥去了隨便玩,我請客。」胤祥本來是想說自己不想去了,卻沒成想,自己竟然把自己形容的更是不堪,不但本性難移,還要自己開妓院。
「嗯?」陳家輝馬上意識到,胤祥口裡說的京城最大的妓院,竟然是自己手裡開的夜夜升閣。其實,他原本也知道夜夜升閣是京城最大的,但胤祥拉著自己東走西走的,他本來對清朝的道路就不慎明瞭,只聽到胤祥說:「在拐兩個路口就是京城最大的妓院」。剛聽到此話是,陳家輝先是一愣,進而想到是不是有人又開了一家,比自己還大的。但當他聽到胤祥說出「夜夜升閣」這四個字時,心裡卻偷偷的竊喜一下。
「去吧,夜夜升閣這名字倒是很特別。」陳家輝自己誇自己,到也不覺得自己的臉皮厚了。
「不去,不去,一點都不想去。」這下胤祥到「謙虛」起來了,然而臉山卻是滿臉的通紅。
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陳家輝的視線,他一襲青衣,步履穩健手裡拿著的卻是青龍偃月刀。年羹堯。陳家輝的腦子裡立刻蹦出了這個名字。
陳家輝忙不迭的放下胤祥的手,朝年羹堯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胤祥本來只是客氣一下,心裡還真的是想去夜夜升閣,會會那些京城名妓,剛想嘴上說:「其實,去看看也可以。」但見自己身邊那裡有四哥的身影,在朝四周撒嗎兩眼,看到四哥匆忙的身影,到也趕緊加快步伐追了過去。
陳家輝在一個叫迎客樓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看到年羹堯進去了,但他心裡明白這迎客樓雖大,卻只有一樓是飯廳,其餘的全都是住宿。而年羹堯宮裡有親戚,想必早已經在京城購了房子,怎麼會來這裡難道只是單純的吃飯。
陳家輝衝著大堂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年羹堯只是自己一個人,卻也不點餐。等再回頭,陳家輝卻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胤祥?
不是,
這個身影,他在南京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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