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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戰(上) 第二十四章書房裡 密議中 文 / 楊梓

    若藍安靜的坐在了主座的右側位,在古代裡面右位比起左位通常來說權利大一些,她認為若是真有人依陳家輝而坐的話,其人只能坐左側而非右側。因為右側是屬於她的位置。

    對於古代王公大臣,皇親國戚來說,每個人的府裡養兩個門客,事件及其稀鬆平常之事。所以在陳家輝沒穿越到清朝來之前,在雍王府裡便已經有了些門客。只是陳家輝來了之後並沒有召見他們,更不會和他們走的很近,對於今天來說大家都坐在一起共同謀劃謀一件事,著實是陳家輝第一次和他們見面。儘管,在那些門客眼裡,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胤禛」了。

    進來「開會」的總共有六個人,除李衛,戴鐸,金昆三人以外,其餘三人陳家輝均不認識。雖然六人都身穿長衫,這在古代是標準的文人打扮,但陳家輝卻始終眉頭微鎖,專注於自己的心事。特別是看到金昆身體健碩,今日長衫在身,乍一看,頓覺不倫不類,陳家輝的眉頭更緊了一下。

    其實金昆並不算是雍王府真正的門客,充其量他只算做四皇子身邊一個武藝不錯的侍衛。之所以找他來,是因為陳家輝覺得,他不同於另外三人。他從小生活在雍王府,在府裡生活久了耳濡目染,對京城裡面的事情想來也比較瞭解,更何況他跟隨陳家輝去過南京,曾經一同經歷過生死,相比於雍王府裡的其他人,感情更為不是一般。

    陳家輝看了一眼圓桌上整齊擺放的8個茶杯,裡面的茶水不溫不火,正是痛飲的最佳時機,隨手拿起離自己最近的茶杯,放置嘴邊,大口的喝了起來,但至始至終眉頭微鎖。

    「屬下李衛給四皇子請安。」李衛見狀給陳家輝施禮道。陳家輝卻並不回答,手裡茶水不斷,只是轉做小口「品嚐」罷了。

    「金昆,給四皇子請安。」學著李衛的樣子,金昆施禮道。只是他從小習武,對文人這點事兒從來瞭解很少,讓人看了,不免有點鸚鵡學舌的感覺。

    「雍王府坐上門客,戴鐸給四皇子請安。」戴鐸背腰微微一彎,上前施禮道。他施禮的方式,較前面兩人又是斯文了許多。陳家輝嘴上並不言語,心裡卻認為:戴鐸比李衛和金昆懂禮數。

    「雍王府坐上門客,王響,李士信,張新儒給四皇子請安。」

    陳家輝眼睛微微一亮,但裡面卻夾雜一些讓人難以讀懂,似有似無的東西。隨即陳家輝放下手中溫熱的茶水對著眼前六人說道:「你們坐下吧」

    雖然陳家輝對眼前陌生的三人並不放心,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三次產生這種感覺。前兩次,一次是自己上小學,他被人差點打死的前兩天;第二次是他第一次上班的時候,老闆攜款潛逃,找他當替罪羊的時候。這次,這種感覺又一次來臨,他頓覺不安,所以才鎖著眉頭。

    但在他自己心裡,又一遍遍的安慰道:這是胤禛用了很多年的門客,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當然正是因為用了很多年,他們三人才得以機會參加本次會議。若是從前,陳家輝絕對不會任用,自己不瞭解的人,更何況眼前三人是陌生人。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想必來之前,李衛也都對你們說過了。你們都講講自己的看法吧。」陳家輝不緊不慢,語氣裡竟然沒有絲毫擔心憂慮之色。

    「稟四皇子,屬下以為,既然八皇子有心坑害與您,我們倒不如與皇太子聯手共同打擊八皇子。等到皇上歸天,皇太子登基我們也會得到大大的好處。」李士信首先發表自己的觀點道。

    陳家輝表面上只是點頭,認真的聽,不做評論。但李衛聽到後,不禁面帶不滿之色,若不是旁邊的戴鐸將其手按住,示意他聽四皇子安排。這時候的李衛,差點忍不住,來到李士信的面前,指臉罵他是個軟骨頭。

    「竟然跟這樣的人一個姓,真是連帶著丟進顏面。」李衛暗想。

    「別人有什麼想法嗎?」陳家輝問道。自從李士信的說出自己的觀點後,屋裡的氣氛明顯不對,大家仿似都消沉了許多,誰也不說話。但陳家輝從大家的表情上,還是看出了不滿。

    或許真的是因為李士信,方才講話的原因,陳家輝問了大家好幾遍,還是沒有人說話。看到眼前幾人都沉默,陳家輝不得不點名道:「王響,你有什麼見解?」

    「屬下以為,既然八皇子不仁,我們也沒有必要跟他講親情,倒不如派個殺手,挑選夜黑風高之夜,將其徹底瞭解了。」王響說道。

    陳家輝狠狠的瞪了王響一眼,隨口又問:「其他人還有別的想法嗎?」

    「屬下以為,既然八皇子做事如此詭秘,而且此事已經被四皇子察覺,四皇子不防直接上書,皇上將八皇子盜走奏折一事,原原本本說清楚,讓皇上來懲罰八皇子。」張新儒說道。

    「嗯,這也是一種,還有沒有別的想法?」陳家輝聽了,原來雍王府門客的建議,覺得胤禛(大清國四皇子)以前是怎麼做事的,手下怎麼養了這麼一群飯桶,怪不得康熙老兒不喜歡你。

    陳家輝再看看李衛和戴鐸的臉色,也均是一籌莫展,釋懷的笑了。

    「屬下認為,四皇子不能這麼快和八皇子翻臉,現在我們的局勢猶如三國時期,三足鼎立,大家的力量均衡相互牽制,若是草率的失去一房反倒會讓我們和皇太子之間的爭奪更加明顯。我們只能藉機而行,但具體的步驟,屬下還沒有想好。還望四皇子見諒。」李衛說道。

    「嗯,很好,還有沒有別人想說的。」隨後,陳家輝把臉一轉望向了戴鐸,示意戴鐸講講自己的想法。

    哪知,戴鐸此時心裡有自己的計較,於是說道:「恕,屬下無能,到現在還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然後,沖陳家輝眨了眨眼睛。

    陳家輝當然明白其中涵義,便開口說道:「我認為,我們可以和皇太子聯手,共同打敗胤祀。不知道大伙有沒有意見。」

    然而,如陳家輝所料,屋裡一片死寂。於是陳家輝說道:「今天就到這兒吧,大夥兒,都累了回去吧。」

    豈料陳家輝剛說完此話,便聽見,外面隱約腳步聲,朝遠處奔走。這時候,陳家輝笑的更是明朗,因為他知道,剛剛爬在窗外偷聽的科多木,已經朝自己的主子報信兒去了。

    見到屋裡的人魚貫而出,若藍不禁疑惑起來:不都說,胤禛身邊有個叫鄔士道的謀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說出之話句句精髓,但怎麼沒有這個人呢?難道歷史又錯了?

    待眾人走後,陳家輝關上了房門,坐在戴鐸正對面,若藍依然在其右側默默不語。

    「戴兄有什麼高見?」陳家輝迫不及待的問。

    「鄙人認為,四皇子且不可拉攏投奔皇太子或者是八皇子裡面的任意一夥。做一個英明皇帝的孩子不同意,太平庸不會引起皇帝重用,若是太突出又恐引起皇帝猜忌。皇太子之前之所以被廢,恐怕是因為他結黨營私太重,其地位已經威脅到了皇上,所以康熙爺才不得不廢太子,以正民心。如今之計,唯有各個擊破,才有可能……」說到這裡的時候,戴鐸不禁環顧左右,才安心的說道:「才有可能贏得皇位。」

    「各個擊破」陳家輝自語道,這和自己想的一樣。

    「現在擺在四皇子面前有個好機會,不知道四皇子是否敢於把握?」戴鐸問道。

    「哦,你說」

    「卑職在南京的同胞弟弟,戴錦前幾日傳來消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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