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輝回到雍王府,找來胤祀送的人參,麻利的打開盒子,將人參拿出甩在一邊,揭開錦盒底部,裡面竟然明晃晃顯露出一本奏折。
「嘿嘿」陳家輝當即冷笑一聲,然後找來李衛。將奏折遞其手裡,囑咐兩句後,李衛退出去了。
退出書房以後,李衛忙撒開腿朝大門口跑了過去。滿臉急切,竟然忽略了,李小如好奇的呼喊;和李小如旁邊雙目凝視的若藍。
若藍見李衛如此匆忙而去,對比他平日穩重,大方,沉的住氣的性格,猜出這裡面一定有戲,當下走去書房找陳家輝而去。李小如在若藍身後,單純的眼睛望著她,疑惑的想問些什麼,但卻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孩子,現在長大一些,也成熟一些了」看到李小如和往昔,好刨根問底的性格不同,多了一份察言觀色的能力,多了些對未知事物的忍耐,若藍心裡暗暗感歎道。只是,她也說不準,李小如的成長,是該欣喜還是擔憂。
若藍在現代時,學過武術有些根底,身子自然比清朝普通女子輕盈很多,何況她曾經做過***殺手,經過幾年磨練,武術造詣竟然高於某些清朝高手。曉是李小如當年也做過***,論身手卻不及若藍半分,這不僅與各人努力,修為有關,對武術每個人天生悟性也大有不同。時下,若藍用起腳力來,如天上白雲飄至,轉眼便到了陳家輝的書房。李小如卻還落在後頭有一大段距離,須其拚命追趕方可。眼見若藍進了書房隨手關了房門,跟在身後的李小如卻也沒有生氣,原地跺了兩下腳,暗歎自己腳下功夫不如人,便轉身離開了。
「你到底在做什麼?」若藍關上房門,瞅也不瞅陳家輝一眼,當即問道。
「嗯,子曰:此事不可告人,若是……」
「有能耐你就別說。」若藍絕強的性格,可是不讓人。
對於家裡有這麼一位可愛,偶爾發些小脾氣的夫人,陳家輝料是再有能耐也不忍不據實相報。
換做誰,面對嬌艷欲滴,可愛喜人的妻子,梨花帶雨的在自己面前一頓臭罵,卻也生不起氣來。
聽過,若藍絮絮叨叨的責怪後,陳家輝無奈,只好舉手投降。完完整整的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若藍臉上,浮現出淡淡微笑,緊緊依偎的陳家輝身邊。
「看過《長征》吧,知道什麼叫做各個擊破吧?」陳家輝信心十足,低下頭對著懷裡若藍說道。此刻她如小鳥如乖兔般,輕輕的點頭。
「這事情一定要在刑部過來搜查前辦完。」若藍皺眉,提醒道。
「四爺,您要的東西,我給您定制好了。」李衛在門外站著,聽到裡面有女眷的聲音,尷尬的不敢進來,只好大聲「啟稟」道。
「嘎吱」一聲,書房門隨聲打開,陳家輝從裡面表情嚴肅的走了出來,看著同樣表情的李衛,說道:「趕緊去辦吧」
李衛不敢耽擱,轉身待走,陳家輝又在其身後囑咐道:「一定要辦的精細,且不可讓旁人發現。」
李衛和陳家輝在一起時間長了,自然相互那彼此當哥們,若是在別的王爺府當差,按照禮數必回回應一聲。然而他和陳家輝的關係非比尋常,聽到陳家輝這話,知道事情緊急也不回應,起身大步,直奔前門而去。
「不知道刑部什麼時候來搜查。」若藍望著李衛箭步而飛的背影,並不轉睛,憂鬱而問。
俗話說,好的不靈壞的靈。若藍剛說完此話,陳家輝便隱隱約約聽見,前院嘈雜之聲不絕於耳。眉頭一皺,陳家輝右手拉起若藍,快速朝前院走去。可是人還未到,就聽見前院聲音嘈雜,有眾人快速有序的腳步聲(這聲音不用判斷,便知是刑部那幫吃貨來了)。
又聽見有人朗聲說道:「大膽,你們是什麼人,竟敢連大清國四皇子的宅院都敢闖」,這聲音的來源是管家。
「四皇子怎麼樣,太**都查了,四皇子又算什麼,沒看我們這身行裝,刑部知道嗎?知道刑部是幹什麼的嗎?」刑部士兵蠻橫的說道。
「你,你,」管家用手指著,眼前氣焰囂張的小兵,想說些什麼,或者是想把此人痛痛快快的罵一頓。但礙於自己是管家的身份,不忍在眾家奴眼前,做此等不雅之事。何況他自己又是讀書人,儘管是罵也比蠻橫的刑部衙役要斯文的多。無奈之下,衣袖一甩罷了口。
「怎麼,怎麼沒話說了,但到這刑部的衣服害怕了吧。我告訴你爺爺我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別說是個下人看,就算是四皇子親自來了,爺爺也不怕。」管家本來打算忍一忍,息事寧人,豈料這天煞的東西,不依不饒,繼續囂張的罵道。
「你,你」張管家,又是一通結巴,卻說不出其他詞來。
陳家輝此時,身子到了前院,對剛才的張管家和刑部衙役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不覺得心中怒氣衝天,一個刑部小衙役,竟敢來四王府撒野,看來不給他點教訓是真不行了。但心裡又掛念著,李衛是不是已經走出府了,若是被刑部這幫人一鬧騰,再所要搜身,那麼這東西不被人發現才怪。到時候,在皇上面前,認證物證俱在,真的就是百口莫辯。想到此,他心裡又對胤祀隱隱痛恨起來,縱觀事情始末,正真的始作俑者,不是胤祀又是誰。「看我怎麼收拾你。」陳家輝心裡恨恨的想,身子來到了張管家面前。但,我們現在不知道,陳家輝要收拾的是胤祀還是眼前張狂的刑部衙役。
「四皇子您來了」張管家見陳家輝道來,連忙施禮道。
其他刑部衙役因為是在辦公,只是對陳家輝空手作揖,算作施禮。陳家輝微微抬眼,壓根就沒正眼看這幫狗腿子。只是打眼微微一掃,前院人馬盡收眼底,但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還隱隱約約隱藏在這慌亂的人群之中。這人看到陳家輝,隨即向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正在尋機會逃走。
陳家輝知道李衛沒走,心裡有些隱憂,但在商海歷年多年的他,這些心思又怎麼會被人輕易察覺。
但見他慢慢走到張管家身後,眼睛吃人般望著眼前人。剛才還甚是囂張的刑部衙役,此刻卻雙腿禁不住打顫,沒等陳家輝過問,此人「噗通」一聲跪地,磕磕巴巴的說道:「給,給四王爺請安」
「你不知道下人給上司請安的時候,要報上自己姓名嗎?看來你連最起碼的禮節,都不知道啊」陳家輝冷冷的說出四個字:「來人掌嘴。」
雍王府在北京城裡雖然不能說一,但也是常人不敢惹的主,今日裡無端被這一夥兒莫名其妙的人闖了進來,本來就很憤怒,再加上又有人出言不遜,心裡早就是一把火燒了起來。聽到陳家輝下命令,恨不得,把這人拔了皮上火上烤。一個個怒目圓睜,走到已經被嚇得上身全部趴在地上的不開眼的小衙役面前,恨不得打個皮開肉綻。
「小人知錯了,小人姓刁名言,小人知錯了,請四皇子饒命。」刁姓衙役知道大難臨頭,單看眼前這幾個表型壯漢,即便是一掌嘴之命,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只見他頭也不抬,只是單一的重複一個動作,叩頭再叩頭,嘴裡唸唸著:「四爺饒命,四爺饒命」
陳家輝冷眼旁觀,卻不發出任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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