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藍和陳家輝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漫談愛情,時間瞬間變的快了許多,秒針彷彿被上了魔法般加速的旋轉著,路程卻彷彿被巨力縮短了,眼見二人就要就到了雍王府。
「我們可不可以,現在不回去,再騎著馬看會兒星星。」若藍悠悠的問道。
「當然,你想去哪?」陳家輝細膩的聲音再次在若藍耳邊響起。
「哪都行。只要有你在。」若藍道
「好吧,我們拐回去。」陳家輝掉轉了馬頭,朝另一個陌生的街道走去。不過他心裡倒也不怕,大清國的四皇子,誰敢惹?只是他們不知道,這條路是通往胤祥府上的。
兩人一時間竟然沒有了話語,只是淡淡的望天,望地,望星星。就這樣信馬由韁的,不知走了多遠,隱約聽見前方傳來「呯呯邦邦」利器相見,打鬥的聲音。陳家輝和若藍都是一驚,當下腿上用力輕踹在馬的小腹之上。那馬也知道自己得到了號令,便快了幾步往前走去,眼看前方是座大宅院,聲音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待兩人剛要向前探個究竟,卻聽見背後有人急馬而來,便騎便喊道:「四皇子,四皇子,停步。」
轉眼這馬,已經到了陳家輝眼前。馬上之人也下馬請安,此人雖然低著頭,但陳家輝還是一眼看出這人正是隆科多。
「四皇子,臣有事找你。」隆科多道。
「噢,什麼事?」
「皇上已經嚴令宗人府,要徹查奏折被盜一案,若此事真與四皇子有莫大的關係,還請四皇子早做打算。」隆科多說道。
「是嗎?但是這事,真就和我胤禛沒什麼關係。」陳家輝淡然的說道。
「那就好,這下我就放心了,聽說萬歲爺已經被激怒了,誓要查出此人。」隆科多馬上一臉微笑的說道。
「呵呵,這樣真是太好了,我倒要看看這人究竟是誰。」陳家輝一臉不屑的說道。
「臣等也是聽說,所以就趕來稟告,既然四皇子沒參與此事,臣也就放心了。臣身上還有事,現行告退。」隆科多說罷,看了一眼男扮女裝的若藍,顯然他並沒有認出來。只見,他眼到之處,微微皺了眉頭,便轉頭騎馬而行。
「等等。」若藍突然說道。
隆科多一聽出,和四皇子在一起的是個女人,心裡面釋懷了許多,用長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過頭來問道:「四皇子,還有什麼事嗎?」
若藍見到隆科多這麼強烈的反應,不禁笑出了聲音,然後問道:「前面是誰府上?」
「噢,前面啊,是皇十三子胤祥府上。」隆科多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但在他心裡彷彿已經知道,眼前與四皇子在一起的人,應該是若藍無疑了。
「多謝,隆大人。」若藍道。
「不敢,不敢,臣告退。」說罷,隆科多便騎馬而走。
陳家輝見隆科多已行很遠,本來想回雍王府,但又對胤祥府裡的打殺聲,十分好奇,便對若藍說道:「我們去看看吧」
若藍巴不得去呢,聽到陳家輝放了話,當下抽動馬鞭朝胤祥府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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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映入陳家輝眼簾的是,胤祥手裡拿著長槍,正一個人與眼前七,八個人奮戰呢。但見那紅櫻長槍在人群眾左突右進出入自如,一時間那七,八人倒也無法近身,都略帶畏懼的和胤祥保持著相對安全的距離。
陳家輝沒想到,如小孩子性格般單純的像一杯白水一樣的胤祥,在他看似貌不驚人的臂彎裡,竟然隱藏著如此巨大的力氣。而胤祥的腦神經也如被觸電般,迅速的反應著,短短幾個回合,院子中央就有兩個人爬下了。
「好,老十三,你的功夫真是了得。」陳家輝站在進府的位置,朗聲說道。
「嗨,四哥,你還不瞭解我嘛,別的不敢說,就這功夫還行。」胤祥又揮舞幾下手裡紅櫻槍,發出烈風打麥穗般「嗖嗖」的聲響。就這樣,胤祥又一次做戲般同剛才那七,八個人扭打起來,等到自己累的氣喘吁吁的時候,才用手在空中用力的推出自己的手掌,示意今天到此為止。而此刻,一直和胤祥對打的幾個人,臉上也有死刑犯如獲大赦般的解脫感和讓人無比興奮的欣喜。
「四哥,今晚來訪,不知何事?」胤祥坐在前廳,一邊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一邊說道。
「沒事,就不能來嗎?」陳家輝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能,能,怎麼不能,我還巴不得四哥常來呢。」胤祥這時把毛巾換了個面,又開始擦起來。
「我總覺得他擦汗的動作,像我們以前在學校大掃除時,奮力的擦那骯髒的抽水馬桶。」若藍輕聲對陳家輝說著,完全忽略了正坐在她對面一臉茫然的胤祥。
陳家輝聽到若藍這麼說,差一點把剛喝入口裡的茶水噴出來,轉而溫柔的對若藍說道:「寶貝兒,不許你這麼侮辱古代人,也許他們就是我們的祖先。」
「我回到古代生了我的後代,然後時光飛逝,命運輪迴,我的後代又生了我,所以說我的祖先還是我,我只是我自己的後代。」若藍一口氣說完,驕傲的看看陳家輝。
「好吧,好吧」陳家輝對若藍,無奈的舉起了「白旗」。然後端起茶杯,貌似平靜的接著喝茶。
「這個,我可不可以」胤祥吞吞吐吐,滿臉好奇的問道:「請問什麼是抽水馬桶?也是你們南洋的特產嗎?」
「嗯,是專門盛放一種黃色果汁用的。」若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噗~~~~」陳家輝發自己剛喝進去的茶水,一滴不落,全都噴了出來。
「這個」這次輪到陳家輝吞吞吐吐的說話了:「我們可不可以回家了。」——試探性的問。
「是啊,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別打擾胤祀了,我們回去吧。」若藍又非常禮貌的說道。
「那好,我這就派人送四哥四嫂回府。」胤祥趕忙起身招呼管家。
「不用了,我們騎馬回去就可以。」陳家輝想起剛才若藍的話,覺得不好意思,心裡有些對不住胤祥,或者是說心裡有些對不住「一無所知」的古代人,趕忙說道。
「騎馬?老八的馬?」胤祥一臉壞笑的問道。
「是啊,就是那匹馬」陳家輝回道。
「老八有把柄在我們手裡,不怕他不給。」胤祥笑的更是猛烈。
「把柄?什麼把柄?」陳家輝好奇的問。
「四哥,你難道忘了嗎?那天在御花園,我們撞破了老八和陳貴妃的好事。」胤祥快要笑死一般的說道。
「哦」陳家輝表面平靜,內心卻是一驚。暗想道:原來都傳皇太子和陳貴妃有染,而現在胤祥又說老八和陳貴妃的事,使我們親眼看見的。看來這裡面,真是有問題。
「四哥,你這兩天一定要小心,父皇已經下決心調查奏折被盜一案。」胤祥看陳家輝不說話,便又囑咐道。接著更是爬到陳家輝耳邊說道:「今晚已經搜查了大皇子府,說不定下一個搜查的就是太子府,估計這兩天就能出結果,在一切沒有定論之前,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
胤祥雖然小孩子秉性,俗話說的好,虎父無犬子,自己在皇宮爭鬥中活了這麼多年,已經實屬不易了,培養一種敏銳的政治敏感性也是必須。
陳家輝聽罷,心中一驚,思索道:消息怎麼傳的如此之快。
「好了,已經這麼晚了,該回去了。我現在是閉門思過的人,你若是留住在我這兒,父皇那邊也不好交代。」胤祥心中有一絲不捨,但還是揮了揮手。
「這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陳家輝疑惑的問。
「我說過,我有消息嘛。」胤祥臉上又是一臉得意。
消息,這個詞,已經不是第一次傳入陳家輝耳中,每一次傳入都如風扯船帆般,一次比一次用力。
「看來真要在京城開辦夜夜升閣了。」待離開胤祥府後,陳家輝自言自語道。
「是妓院嗎?」若藍直截了當的問。
「寶貝兒,我們能不能說的不這麼直接?」陳家輝耐著心,哄著若藍道。
「哦,不就是賣的地方嘛,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陳家輝聽到有一種,要昏厥的感覺,強忍著說:「老婆,你答對了。」
「開吧,開吧,我倒是想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樣子。」
一種將要昏厥的感覺,再一次席捲陳家輝的神經。不過,這時他也舒了一口氣,因為這樣表示,若藍同意他開辦夜夜升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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