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輝只是輕輕擺手,幾十名侍衛便大氣不敢出一聲,迅速且安靜的撤離。此時,偌大的院子只剩陳家輝和歐陽若藍兩個人,不,如果實打實的算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挺著大肚子在遠處偷偷觀望怕自己的男人被搶走的喜子,但作為一名皇子女人的喜子心裡也明白:他身邊是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的。
可現在的喜子還是心存妒忌,就在陳家輝拉歐陽若藍手的那一刻,喜子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大聲的說:「四爺,天色不早您也該休息啦,若是您身體有恙我們做下屬的可怎麼擔待的起啊。」話語裡,明顯帶著幾分不安和催促。
陳家輝如此精明,怎會覺察不出其中成分,只是不想與一個女人計較,沒有直接點出罷了。而且以歐陽若藍現在的身份也不便與他走的太近,否則歐陽若藍一定會遭***的毒手。遊走商界多年的陳家輝,怎會不懂權利爭奪中人心性險惡與其中殘酷的手段。轉身對歐陽若藍微微一笑,對於陳家輝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來說,臉上能有如此溫存的面容真是絕世獨有。何況陳家輝面容清秀,鳳眼迷人,加上溫暖的曖昧一笑,歐陽若藍頓時心花怒放。
「我先安排你住下,具體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陳家輝溫柔的對歐陽若藍說。
歐陽若藍已被溫存的關懷,甜到心裡,甜到失去理智,只是雞啄米般的點頭,然後隨管家走,被安排至後院。
歐陽若藍走後,陳家輝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一臉不死不活的死相。
「四爺,這麼晚了讓奴家給您安排晚膳吧。」喜子在皇宮內也算混了多年,對於察言觀色,還是精通的,看到陳家輝的臉色以為自己惹怒了陳家輝,,用以討好。其實,是他不瞭解陳家輝,也對現在在她面前的已經不是原來她認識的那個「胤禛」了。
「不用了,我要休息了」陳家輝冷冷的說,他一向都是這個樣子。
「那奴家給您暖暖床鋪」喜子繼續說到。
陳家輝做事一向低調細緻,他不喜歡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外露,雖然他並不想讓喜子陪在自己身邊,希望能和歐陽若藍多瞭解一些,但以他的性格是決計不會表現的過於明顯的,便沉默著算是默認了吧。
喜子以為陳家輝,不與自己計較,便歡喜著挽著陳家輝向後院走去。
夜涼如水,樹梢不知名的鳥兒,輕快的叫著,更襯托出夜的寧靜。陳家輝睡不著,翻身看了一眼身旁安睡的喜子,因為懷孕臃腫的肚子也凸顯出來,便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直奔歐陽若藍住的房間而去。
歐陽若藍並沒有睡,聽到有人敲門,猜出幾分歡喜的去開門,果然是陳家輝。若藍不經意看了看天空,愛浪漫的女人怎會錯過如此夜色,便邀陳家輝同去花園。陳家輝不忍撫了她的意思,點頭答應。
雖然早春當地天氣還算溫暖,艷圓裡大多花也都悉數開放,花香撲鼻,春風拂面,月光微灑,若藍相伴在陳家輝身邊,坐在涼亭裡欣賞夜色,感覺幸福備至。
「胤禛……和皇太子」陳家輝斷續的說。
「這麼美的月色,難道你真的想破壞這樣的環境」若藍不樂意的說。
「不想」陳家輝直爽的回答:「但是不瞭解不行」
「誰是胤禛」頓了一會,陳家輝又接著問。
「現在來說是你」若藍看著陳家輝,堅定的說。
「皇太子呢?」陳家輝,認真的說。
「康熙帝的二兒子,皇太子胤礽」
「那麼現在是清朝」陳家輝不解的問。
「確切的說是康熙50年」
陳家輝腦海裡浮現出,他參觀博物館時,裡面工作人員的介紹:胤禛,康熙第四子,也就是後來的雍正皇帝,開始並不受康熙喜愛,康熙50年也就是公元1711年……
「那麼現在是公元1711年了?」陳家輝急切的問道,想要求證。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現在是公元哪年,我只知道現在的你處境非常危險。」若藍心裡充滿了對陳家輝的擔憂。
「既然這樣給我講講現在的處境吧。」陳家輝淡定的說,他的經歷都能寫成一本傳奇了,那會懼怕這些。
若藍若有所思,然後盡量平靜客觀的給陳家輝講述了他現在的環境。
胤禛雖是康熙的第四個兒子,但是他並不受到康熙的喜愛。康熙最喜歡的是二兒子胤礽,並且胤礽是現在的皇太子。原本胤禛並沒有想奪皇位的想法,和皇太子胤礽走的很近,並且成功取得胤礽的信任,是***裡的重要人物。事情的改變在於,胤礽第一次被廢太子後,胤禛動心自己想當太子,於是慢慢的疏遠於皇太子,而且後來的些許作為備受康熙的讚揚,於是便激起胤礽的強烈不滿。但沒想到的是,康熙出於對胤礽的喜愛,竟然第二次立其為太子,這樣的形式讓胤禛出於非常被動的境地,是再次進入***也不可能了,自己又不能公然和***對立。特別是現在,胤禛奉命來蘇州籌集賑災錢款,皇太子借此機會故意刁難,更有想借胤禛不在京城的機會除掉他的意思。其實,真正的胤禛已經死了,現在的不過是穿越過去的陳家輝而已,但是正是因為此原因,胤禛的歷史才被改變,才有歷史上的雍正皇帝。
「我以後的角色就是胤禛了唄」陳家輝輕鬆的說。
「恩」
「那蘇州的四大家族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才來這裡一年而已。」若藍大眼睛望著陳家輝,滿懷抱歉的說。
「什麼一年?」陳家輝心理很是驚訝,但他的臉上完全沒有表現出來。
「嗯,一年多點」若藍說。
「那你是怎麼過來的」陳家輝不禁好奇的問,希望能有辦法回去。
「哎,說來話長」若藍歎了口氣,無限悵然的說,然後對著陳家輝,饒有興趣的講其了自己穿越的經歷。若是平常人想來,只會講自己是怎麼穿越的,但是若藍心中對陳家輝已有無限愛戀不知不覺就講出了自己的家世。陳家輝心中對若藍也是有感情的,聽的也十分投入。
原來歐陽若藍有個極有學問的家世,祖父是當時著名的作家,祖母生長在貴族大家庭裡據傳說祖母家裡光侍女就達200多人,父親是著名大學的教授,母親是醫院的主刀醫生。雖然父親這代並沒有祖父長輩那樣風光,但祖父留下來的家產和父母的收入就夠若藍有個極好的生活環境。由於父母的溺愛,從小到大若藍根本就沒受過苦,而且頗有才藝,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甚至父母怕她被壞人綁架還特別讓她學了武術,這才有了她穿越了以後當***殺手的後事。
「那你一定知道清朝的歷史了」陳家輝,對這個很感興趣,畢竟現在這段歷史與他又莫大的聯繫。
「不知道」若藍羞愧的回答。
「不可能,你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豈不是學習很好,又怎麼會不知這歷史呢?」陳家輝,以為若藍和自己開玩笑,就繼續追問。
「我沒學過歷史。」若藍更是語出驚人。
「為什麼?」
「因為我爸是歷史教授,我很叛逆,越是和他有關係的我就是越不學,所以對於歷史幾乎是一無所知的,真是不好意思。」若藍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非常難過的看著陳家輝。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顯然陳家輝並不介意,而其他心裡是有若藍的又怎麼會讓她難過呢。
「你還沒有給我講穿越呢?」陳家輝換了個話題,一來是自己想瞭解她究竟是怎麼穿越過來的,二來是想把轉移一下若藍的注意力,不想讓她這般難過。
記得前一天晚上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又任性的和爸爸吵了起來,爭吵過後我狠狠的把門關上了,堅決不和爸爸溝通。第二天下雨,早上送我的時候爸爸的車還是好好的,晚上放學的時候爸爸的車竟然壞了,時間正趕上下班點在北京打車不易,無奈爸爸只好打著傘走了很遠的路來接我。雨中父親的身影時那樣的親切,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現在爸爸的衣服已經被雨淋濕了一大塊。奇怪的是,爸爸還以為我會因為他晚來接我而生氣呢。
呵呵,說到這裡,若藍開心的笑了,臉上一臉幸福。這讓,從小就被父母拋棄陳家輝羨慕不已。
我怎麼會生氣呢,我第一次覺得父親是如此的高大,於是我們和解了。因為父親是歷史教授,為了討父親開心,我便主動要求,要去附近的博物館參觀一下歷史。沒想到的是,這一進去就來到了這裡。
說著,若藍傷心地哭了起來。陳家輝將其抱如懷中,不斷的安慰,甚至想中斷此次對話,但是若藍還是斷續的講了下來。
原來若藍在穿越之前,也曾有和陳家輝相似的經歷只是部位不同罷了——右手臂上長出了一顆圓形紅痣。起初,若藍並沒有把這顆紅痣當成一回事,當她來到博物館看到那塊羊脂玉珮時紅痣卻奇怪的發起紅光,然後她覺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引至此,從而穿越。
「羊脂玉珮,又是羊脂玉珮。」陳家輝喃喃自語,然後從腰間掏出在山上撿來的玉珮,給若藍看。
「是的,就是這塊玉珮,我到死都不能忘記,是它讓我來到這裡的。」若藍驚訝的說「據說是康熙賜給雍正的。」
「呵呵」陳家輝看到現在的若藍對穿越的事情已經有些許的釋然,不禁淡然一笑。
「一年多一來,我一直都在尋找這塊玉珮,這下好了,真是太開心啦,有了這塊玉珮,我們就能回去啦。」若藍興奮說。
小說網(|com|bsp;